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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空氣的謊言

環境逼著你懂事

如果你正拿起這本書要看的話,請你耐心的看完,我將把人生解剖沖干凈,清晰的擺在你的面前,成功的人和碌碌無為的人區別只在一點,那就是你如何看待那些時刻伴隨你的謊言,為了更清楚更簡單更利于讀者的閱讀,我將用小說的方式展現出來。

我叫朱婷,這個名字是我爸取的,從小他就告訴我,原先他想到的是停止的停,可是后來他想到了我是女娃所以就把停換了一個部首換成了婷,寓意是想讓我在以后的人生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什么難題都不要停下來一直前進,禁止原地踏步和回頭,我一直銘記著爸對我的希望。

然而生活的復雜并沒有因為年紀小而放過我,我的爸爸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是一個特別孝敬父母的初中生。而我的媽媽是一個性格軟弱,為人老實,和善,孝順的文盲,沒有上過一天學。我的奶奶是一個自私,狠心,欺善怕惡的人。我的爺爺是一個無能怕妻的人。我生活在兩個極端不同世界的人組合的家庭里,爸爸這邊的家庭重視的是孩子的成績,每個家里都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大學生,只有我最小壓力最大,為此我的心理受過無數次的侮辱與唾罵,媽媽那邊的家庭都是促學的孩子,冰與火的溫度無時無刻的充斥著我,并影響了我的一生。

在我剛有記憶的時候,我是幸福的,我記得父親后背的溫暖,我也記得媽媽臉上的幸福,我一直堅信那時候的我是最滿足的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短暫的如葡萄花一樣短暫,渺小,短短的七分鐘如葉子一樣嫩綠色的小小花,是多么的讓人容易忽視,但是它卻是真的存在過。

記不得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生活就開始了喧鬧,我幻想的幸福原來不能觸碰,一碰即碎扎的我生疼生疼。

一開始闖進我生活的是父母的吵架與打架,一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這樣,我只知道爸媽不停的爭吵,扔家里的東西最后互相的對打,印象中的奶奶永遠都是站在或者坐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的,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父母的打架多數都來自奶奶對爸爸說媽媽的壞話引起的吵架,一開始我的哭著來回跑到他們面前抱著他們說:“爸爸,你別打媽媽。”“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了”還是蠻管用的,他們會看看我,然后停戰。

媽媽每次在和爸爸吵架之后都會獨自的躺在床上生悶氣,獨自默默的流淚而不吃飯,不管我怎么拉她都不會起來就算把飯端給她,她也不吃一口,能給媽媽端飯與安慰她的就只有我一個,原因是其他的人都各自吃著自己的飯,沒有人去擔心媽媽,剛開始的時候,我會在飯桌上對爸爸說:“爸,媽媽哭了,她不來吃飯。”最先說話的奶奶,她說:“不來就算了,不吃說明她還不餓,餓了自然就會吃的,不管她,我們吃我們的。”爸爸會說:“她又不是皇上,還要人伺候她啊!坐下吃飯。”

很快的我就知道媽媽一吵架就會哭,一哭就會不吃飯,不管我怎么哄怎么陪她都不吃一口飯,爸爸從小就絕不允許我不吃一頓飯,因為爸爸在我記事開始就一直有胃病,所以從小他就給我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不管任何時候早中晚都必須吃飯,只要有他在,我一天不能少吃一頓飯,包括后面上學后,只要我不吃飯他都不讓我上學,在吃飯上他從不讓步,我記得他說過:“從古至今人都是一天三頓的,那么你也必須吃三頓,一頓都不許少,爸爸就是年輕的時候吃飯不規律經常挨餓得了胃病,可難受了,所以你必須吃飯。”

慢慢的長大了,也漸漸的開始感覺到爸媽之間微妙的關系,經過詢問我才知道爸媽是通過親戚介紹才認識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面就結婚了,沒有感情的婚姻可以慢慢的培養,但是沒有感情矛盾的婚姻本身就是很坎坷,更何況兩邊的鄰居還是不安分的主,我家的左邊是爸爸的親哥哥,我叫他大爺,他從沒有讓爺爺奶奶去他家住過,爺爺奶奶一直住在我家,我家家院子那時候有兩個土墻,一個是爺爺奶奶住,另一個是我爸爸媽媽住的,我家右邊是一個才新婚不久的年輕夫婦。

媽媽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女人,他不但要受上班回來老公的氣,她還要受爸爸親哥哥的媳婦的欺負,也就是我大媽,她是一個精明愛占便宜外加特別小氣看不起人的一個人,因為和他家靠邊,所以大媽經常偷偷的占我家的地還有順我家的東西,到后來發現我媽老實軟弱好欺負,慢慢的就把面子撕破了,開始向我媽挑釁,一開始會顧兩家的關系會忍著,忍受不了的媽媽開始對她反擊,大媽越來越過分的從和媽媽吵架到打架,大媽和媽媽的女人的戰爭總是有幫手,那就是大爺,爸爸的親哥哥大媽的丈夫,我親眼目睹了我的親大爺和大媽當著我的面毒打我的媽媽,那種無奈與害怕的心理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你們可以想象還不到七歲的女孩天天看著自己的媽媽被人欺負是什么樣的心情?

在我一開始的記憶里右邊的新婚鄰居是友好的,因為那個新娘可以和我媽媽有說有笑的聊天,我媽有任何好東西都會送給他們與之分享,可是最后得到的確實爭吵與毒打,爸爸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我和媽媽吃著飯的時候,就會聽到這對夫婦一唱一和的侮辱著我媽媽,一開始我還會哭但是后來我漸漸的知道我有多渺小,別人家都是夫妻一條心的欺負著我的媽媽,他們總是護著自己的老婆,而我的爸爸確實護著外人欺負著媽媽,當爸爸下班回來后知道媽媽白天和旁邊不管是誰家鬧矛盾的時候,他不會問一句就直接不管對錯就一頓毒打媽媽。

我最初的記憶就是充滿了媽媽的委屈與淚水,痛苦攜帶著那些隨意欺負媽媽無理刁蠻恐怖的人,外加總是以一副看戲的身份在一旁的爺爺奶奶,爺爺忍不了的時候就會幫媽媽說話,但是說不了第二句話的時候就被奶奶攔下了,那時的我只能無助被迫的看著媽媽被人毒打的一幕幕場景。

我以為這已經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記憶了,可是沒想到之后的生活卻更加的苦不堪言,一度想過很多次自殺,偷偷躲開人站在菜園前面樹叢里的河邊很多很多次,踏出腳想跳河的想法無數次支配我的大腦,在我上學后很明顯的就感到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每天都會把學習掛在嘴上,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我不但要面對他們對我的嚴厲還要被迫的看著他們吵架和打架,我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心理環境很是復雜。

我幼兒園是在鄉里上的,小學又換了一個學校到鎮上的小學,從小學我就不愛和人說話,不管是多大的孩子不都不愿意和他們說話和玩耍,我每天上課就安靜的坐在那,以前的課桌是兩個人一張長課桌,我后來遇到過一個同桌他總是占著很大的課桌,而我卻少的可憐,都不夠我放兩個胳膊在上面,我寫作業的位置都不夠,因為小時候生長環境的原因,不管自己遇到什么我都不會主動和人說話,所以我面前的課桌就經常的被同桌侵占著,直到班主任有一天看不下去了對他說:“你的胳膊就不能移到你那邊去,你看看你胳膊放到哪呢?你同桌的位置都被你占了。”之后,我的同桌才收斂了很多。

有的人肯定好奇,為什么我不反抗呢?從小就知道軟弱的人會收到別人的欺負,那我為什么還會有這種表現呢?讓我告訴你,我受的家庭教育是什么,爸媽都和我說過:“尊老愛幼是中華傳統美德,孝敬長輩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們說的話,我只能聽著照做不能有異議,因為沒有哪個父母不會害自己的子女只為她好,上學后不可和人調皮,不許和人吵架和打架,你的任務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

當每天回家的時候他們什么都不會說只是一味的讓我學習,永遠都是這樣,那時候我和爸媽在一個鍋里吃飯,爺爺奶奶是在另一個他們自己的鍋里弄飯,我們吃的永遠都沒有奶奶他們吃的飯好,那時候的我每天都吃不飽,菜里不但沒油連鹽都沒有,因為沒錢,我看到住在一園子里的奶奶吃著肉吃著各種有味的飯菜,說真的口水一直的分泌著,有很多次都忍不住的厚著臉皮拿著筷子來到他們的飯桌上,想吃兩口她的菜,每次剛到她那就被她無情冷酷的罵回來了:“這么小的人就這樣不要臉的,我沒叫你,你就來人家要飯啊!你爸媽就這樣教你的?還不給我回去,這里沒有你的飯。”每當聽到奶奶說這些話,爸爸都會很生氣的喊我回去,我回到我們的飯桌上就會看到媽媽用可憐的眼神在看著我哭,而爸爸就用特別可怕的眼神看著我,我一度的害怕被他打,我老實低著頭流著淚坐在那聽著爸爸罵道:“家里沒有飯啊!你亂跑什么?人都不給你吃,你還不要臉的跑去做什么?你有沒有自尊心啊!被說了也不會臉紅?”

我曾經在爸爸不在家的時候試過在吃飯的時候,拿著自家的碗和筷子到奶奶的飯桌上看著肉,很想吃但是因為爸爸的教育又不敢在沒經過別人允許的時候亂動人家的東西,所以我就一直挨著餓奶奶的桌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看著桌上對于我來說的山珍海味,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讓我吃一塊她的菜,就一直不管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吃飯的我,我的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喚著,那時候一根筋的我,只想得到她的允許讓我吃一點肉,哪怕是一塊,可是到她收拾了碗筷和剩菜都沒有讓我嘗一口,媽媽看的直哭叫我回去了,天天吃著沒有營養的白米飯,這些米不是花錢買的,而是媽媽的姐姐們也就是我姨送來的,她們知道我家窮每次都救濟我家東西。

其實按理說我家的生活應該不是這么窮的連鹽都買不起的,畢竟爸爸在外面做著一份不錯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也是不錯的,話是這么說的只是所有的錢都沒有在爸爸媽媽的手里,而在奶奶的手里,爸爸把他所有的錢全部都給了奶奶,媽媽和爸爸的手里是一分錢都沒有的,爸爸中午不回來吃飯,我和媽媽天天吃著菜園子里的每一季菜和白米飯,有的時候是一連著一星期中午都吃著悶白菜,天天如此,吃在嘴里就如同嚼著白蠟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如果哪天媽媽能買一小塊豆腐和白菜燒的話,那一天我會特別開心,會把所有的豆腐都吃完,因為對于那時的我豆腐就是山珍海味,媽媽每次在弄豆腐的那天都會幾乎不吃菜都留給我吃,以至于到長大后我最偏愛的菜就是平凡無奇的豆腐,我對它有著奇特的情懷。

在八左右的時候,爸爸工作的地方搬了,他就辭職不做出去打工去了,那段時間家里少了爸媽的吵鬧,有的只是鄰居們和媽媽的打架,媽媽和他們打架從沒有贏過總是被他們夫妻兩個打,媽媽不讓我幫她打架,打過之后媽媽總是哭著對我說:“你爸爸是最沒用的人,別人家都是男人護著自己的老婆,而你爸爸只會幫著外面的人打我。”因為媽媽的希望是不許我動手打架,不會安慰人的我只能安靜坐在媽媽的身邊聽她的各種抱怨,我一直都是傾聽的那一方,媽媽是訴說的那一方,媽媽每次抱怨的話都是一樣的,每天她都不厭其煩的對我發著一樣的牢騷,我也無時無刻聽著一樣的話語。

那時候雖然沒錢,但是年輕的媽媽還是和其他的女人一樣,無事的時候會帶著我去上街,都是腿走去的,要走就要接近一小時才能到街上,夏天很熱走到那看看這看看那,對于什么都沒有的我來說是很稀奇的,看完之后再和媽媽腿走回來,說實話走的很累,累的話會找個樹下休息一會接著走,因為媽媽抱不動我也不可能抱我,所以我只能自己不吵不鬧的走回來,記得有一次到家之后,我和媽媽都熱的要死都感覺要暈過去了,我就問媽媽:“媽媽好熱,我可不可以吹電風扇?”媽媽也熱的不行,在38攝氏度的高溫下在太陽底下呆了兩三個小時其中有兩個小時在走路,期間一口水都沒喝,因為沒錢買水有錢也舍不得買,外面的樹葉厭厭一動不動的掛在枝上,電風扇剛開沒轉到三圈就停下來了。

我看著停下來的電風扇說:“媽,這是停電了嗎?”

媽媽說:“不應該啊!天這么熱,不可能停電的,是不是天熱電路燒呢?我們去看看。”

我陪著媽來到總電閘那就看到電閘被關了,媽媽也沒有多想就把電閘推上去了,我們剛回去電風扇還沒吹到一分鐘的時候,電風扇又停下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奶奶從我們屋前走過,我們沒有注意,媽媽就又去把電閘推上去了,我還說道:“媽,是不是電閘壞呢?”

就在剛推上電閘的時候,站在她門前的奶奶對我們無情的喊道:“吹什么電風扇?你們有什么資格還吹電風扇?你們連電費都交不起還要亂用電,我告訴你們,這個月的電費是我繳的,所以你們誰都不許用我的電。”

媽媽流著汗的對她說:“媽,你這話就嚴重了,每次都是我付的,這次是我確實沒有錢,你才付了這一次電費,你平時晚上開燈聊天到很晚,我也沒說你嗎?我就用你一點電怎么呢?”

奶奶特別嚴肅的說:“我不管你說什么,你要再開電風扇我就把你電給掐了。”

媽媽再一次的妥協了,我和媽媽喝了許多井水降溫,很熱就用冷水洗臉,腳很疼因為鞋子不合腳,我不敢說,因為我知道說了也白說還會讓媽媽傷心,我的所有鞋子衣服都是別人穿剩下給的,沒有買過一雙,因為是別人給的也沒有什么可挑剔可抱怨的。

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我很瘦小,有的時候爺爺會把我偷偷的叫到一邊,然后從懷里掏出偷偷從嘴邊省下來的零食,這些都是奶奶午睡前給他的餅干或者是冰糖等等,這時候的我是開心的,因為終于有東西可以吃了,好景不長這件事情就被奶奶發現了,很長時間爺爺再也沒給我東西過,他偷偷的小聲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奶奶給我吃的都讓我當著她的面一口不剩的吃完,不然不讓我出來。”

除了有些失望和難過之外也沒有什么,我知道爺爺已經盡力了,有的時候會看到爺爺因為我會和奶奶犟嘴,這對于無條件聽從奶奶話的爺爺來說,這已經說明爺爺是愛我的,而奶奶從我記事開始就從來沒有好好的對我過,我從小就知道我奶奶與一條莊的其他人奶奶不一樣,其他人的奶奶都對自己的孫子孫女特別特別好,而我的奶奶看到我都用一種嫌棄,看不起的眼神看我,她從不允許爺爺對我好,所以只要奶奶在,我和爺爺都不會說一句話的,而我私下和爺爺的關系是特別特別好的那種,可能是因為在這個家中只有爺爺脾氣是最好的,他不吵架不打架,還會盡最大的努力對我好,所以我從小就很喜歡爺爺的安靜和脾氣,而爺爺在幾個孫子孫女中也是對我最好的一個,盡管爺爺什么都給不了我什么,但是我心里每次想到爺爺和看到爺爺兩個字都是暖暖的,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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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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