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一字一句的說:“等我報了仇再說!”
鄭老三聽得她這句話,瞬間發(fā)出慘叫聲。
“啊呀徐姑奶奶饒命啊饒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來了!”
他的慘叫聲讓他的手下以為他遭了什么罪,紛紛轉(zhuǎn)頭看他。鄭老三帶的人本就不多,這下又分了心,酒吧的兄弟姐妹趁機(jī)把那伙人制服了。
許姿幸災(zāi)樂禍的對鄭老三說:“你叫吧,這下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了!”
鄭老三見自己大勢已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嘶啞著嗓子說:“許姿我告訴你,今天你給我的羞辱日后我一定還回來,你給我等著!”
“還敢逞口舌之強(qiáng)。”蝴蝶上前一腳踩在鄭老三攤開的手掌上,細(xì)高跟踩在他手上,他瞬間又爆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
“哎喲哎喲痛痛痛痛!”他痛得臉都扭曲了,酒吧的姐妹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她們不滿意鄭老三很久了,只是忌憚他的勢力才只有忍氣吞聲。要不然依許姿那火爆脾氣,早出手了!
慘叫聲聽得花嬤嬤心里直發(fā)毛,她上前求情到:“好女兒,他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了,相信他以后不敢再來找麻煩了,你就放了他吧。”
許姿一跺踩在椅子上的腳,說:“他像是那種不敢再來找麻煩的人嗎?”
花嬤嬤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她湊到許姿耳邊細(xì)聲說:“他影響力不小,不要給酒吧惹麻煩。”
許姿看向花嬤嬤,花嬤嬤的眼神里有太多的無奈。見她有些松懈,酒吧姐妹們都制止到:“疤姐不能就這么放了他,想想以前他的惡性,這樣就放了他太便宜他了!”
看姑娘們義憤填膺的樣子,就知道這鄭老三多不受人待見。姐妹們的話又刺激了許姿,她利落的把椅子往鄭老三下半身挪了挪,瀟灑的坐在椅子上,右腳帥氣的踩在鄭老三胸口,兩條胳膊肘分別撐在兩條膝蓋上。
“許姿!”花嬤嬤和蝴蝶同時驚呼,她瀟灑帥氣的動作看得她們一陣心驚,還以為她想踩死鄭老三呢。
許姿皮笑肉不笑的拉著嘴角,傾下身把右手掌在鄭老三面前張開,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著她手掌上的那道刀疤。
“知道為什么大家叫我疤姐嗎?”
“不不知道。”鄭老三吞吞吐吐的回答。
許姿嗤笑一聲猛的站起來,踩在鄭老三胸口上的腳微微加大了些力。
“救命救命啊!”鄭老三開始嚎叫,他真怕許姿會一腳踩死他。看到這兒,大家伙兒都蔑視的笑了。
“哼!我告訴你,姑奶奶我在19歲的時候,徒手從幾個放高利貸的人手下救下我的姐妹。當(dāng)時他們有三個人,身上還帶著刀,那刀要落到我倆身上的時候,我伸手握住了刀!”許姿把手伸到鄭老三面前,加上她生動的語氣,鄭老三給嚇得不輕。
“我就這樣徒手握著刀,血流了一地,那幾個匪徒被我嚇跑了!”她伸出食指指著鄭老三的鼻子說:“所以我告訴你鄭老三!別以為我們女人好欺負(fù),以后要是再敢來找麻煩,我保證讓你死得很難看!滾!”
許姿話音一落,她就踢翻了壓制住鄭老三的椅子。鄭老三屁滾尿流的站起來,連忙退到門口,其他人見許姿已經(jīng)放人了,他們也把鄭老三的手下放了。一得到自由,他們連忙跑到鄭老三身邊。
“老大你怎么樣?”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問。
鄭老三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是一耳光,斥責(zé)到:“沒用的東西,我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頭,樣子狼狽急了。他最丟不得的就是面子,今天受的屈辱叫他如何能忍?
他轉(zhuǎn)身惡狠狠的對眾人威脅到:“你們給我記住了,以后沒你們好日子過!”
花嬤嬤疾言厲色到:“你還想挨打是不是?”
鄭老三嚇得退后一步,繼續(xù)放狠話:“給我等著,我明天就讓人把你們?nèi)グ梢臑槠降兀 ?/p>
“啪啪啪。”大門外有掌聲響起,隨后就聽得戲謔的聲音響起。
“鄭大老板好大的口氣!剛剛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戲呢。”
隱沒在陰暗中的男子現(xiàn)身,他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時下流行的飛機(jī)頭,大眼睛窄臉,唇角斜拉著,魅惑不已。身后跟著兩個身形高大的外國人,讓他看起來好似撒旦。
鄭老三看見這個男人又不淡定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放低了姿態(tài)說:“王……王少,我就是說說,嚇嚇?biāo)麄儯俸佟?/p>
說到最后竟語無倫次了,嘿嘿嘿的陪笑著,諂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揍他。
“嘿嘿嘿嘿,王少您怎么來了?”
那個王少玩味的說:“怎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不不不不,我說是來這種地方,有失您的身份,嘿嘿嘿嘿。”
“哎,偶爾心血來潮來一次這種酒吧,就被你壞了興致,你說……”
那王少話還沒說完,鄭老三就忙不迭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王少息怒,我這就消失我這就消失。”話音一落,就帶著他的人走了。
大廳里安靜極了,沒人知道這王少是什么人,鄭老三見了他都點(diǎn)頭哈腰的,莫不是混黑社會的吧?
王少沒再說話,目光好整以暇的在眾人身上瀏覽了一圈。踱步向前,停在許姿面前,玩味的打量她一番又把目光移向一旁的蝴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轉(zhuǎn)身走了。
化妝間里
眾姐妹圍成一個半圓,江媛在給許姿敷臉,蝴蝶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花嬤嬤踱來踱去,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你說有你什么事兒啊?啊!打人?你有幾條命可以賠啊!為了鄭老三那種人去坐牢,劃算嗎?好這些我都不說了,大廳里那些被砸壞的桌子椅子還有酒,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花嬤嬤,這人不是沒打死嗎,走的時候還兇神惡煞的要報復(fù)呢!事是他挑起的,該由他賠!”許姿振振有詞。
“你閉嘴吧,都成這樣了還要逞能,要真被你打死了,你這會兒該在派出所呢。”江媛把冰塊使勁按在她臉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就你威風(fēng),要不是你先出手打人的話,能有這么多事嗎?”花嬤嬤怒了。
“蝴蝶是我好姐妹,我可不能看她白白被鄭老三那樣的人糟蹋。”
花嬤嬤不再理會她,對蝴蝶說:“今天得罪了鄭老三,往后他一定來報復(fù)。蝴蝶,這段時間你先歇歇。”花嬤嬤冷靜思考到,今后有的是麻煩了。
蝴蝶冷靜沉著到:“我知道,我不會連累酒吧和大家的。”
太冷靜懂事,此刻的蝴蝶顯得有些冷漠,也有些悲涼。
花嬤嬤無奈嘆口氣,說:“蝴蝶,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做咱們這行的,出臺是很正常的,那么多有權(quán)有勢的人想包養(yǎng)你,你都拒絕了,你說你拗個什么勁啊。做咱們這行有許多無奈,如果不是迫于無奈,哪個女人會做這種任那些男人調(diào)戲的工作啊?聽嬤嬤一句勸,尊嚴(yán)、信念、原則這些精神上的東西不能當(dāng)飯吃,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幾年,等你人老珠黃了,誰會記得你是當(dāng)年那個冠壓群芳的蝴蝶?”
一席話,講得在場所有的姑娘都沉默了,這話,真正說到了她們心坎上。
“今天真是太背了,不如這樣,明天咱們?nèi)セ首砍钥救猓トッ惯\(yùn)!”
“哪兒也不許去,闖這么大的禍還想著吃喝玩樂!”
許姿想調(diào)解一下氣氛的,沒想?yún)s挨了罵。
“花嬤嬤花嬤嬤。”一個男服務(wù)員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
“慌慌張張的,撞鬼啦?”花嬤嬤沒好氣的罵他。
“不不是,外面來了幾輛大卡車,有好幾個人正在往咱酒吧里搬桌椅呢!”
“什么?”花嬤嬤疑惑了,眾人跟著她去了大廳。
“小心點(diǎn)小心點(diǎn)。”
大門口,搬運(yùn)工程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一個像監(jiān)工的瘦小男人正在指揮。
“你們干什么?”花嬤嬤皺著眉問。
那個男人聽見聲音馬上轉(zhuǎn)身嬉皮笑臉的說:“我們大哥,哦不,是鄭老板,鄭老板命我們連夜把這些桌椅送來,若貴酒吧覺得不行的話可以再換。”他又點(diǎn)頭哈腰的對蝴蝶說:“鄭老板交代讓我替他給蝴蝶小姐道個歉,是他有眼無珠得罪了小姐,請小姐大人有打量不要跟他計較。”
眾人不語,這鄭老三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那監(jiān)工交代事情就唯唯諾諾的退下了。許姿這下高興了,歡快的叫到:“耶,花嬤嬤,這下我們可以去吃烤肉了吧!”
她勾住花嬤嬤的脖子,花嬤嬤一把推開她,她又順勢倒在蝴蝶身上。
“盯著他們把事情辦好。”既然是鄭老三賠的,不要白不要,這樣一來,她們又不用花一分錢,又有了交代,何樂而不為呢?
花嬤嬤算是答應(yīng)了,蝴蝶和許姿自動請纓留下來,讓其他人先下班,江媛也想留下來的,但許姿說:“你還是回去吧,這么晚了還不回去,你媽媽又該起疑心了。”
“那好吧。”
該走的人都走了,許姿拿了兩罐啤酒出來沒有看見蝴蝶的身影。在酒吧門口見到了她,她正坐在臺階上抽煙。許姿很少見她抽煙,本來她很討厭抽煙的女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蝴蝶抽煙的樣子非常有韻味。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放下一罐啤酒,另一罐拿在手中打開。
“謝啦。”蝴蝶掐滅煙,拿起啤酒輕輕說了句。
“我不是為了你,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仗著自己有錢就橫行霸道的男人!”
“謝謝你的啤酒。”蝴蝶平視前方淡淡開口。兩人沉默了,直到手里的啤酒喝完了,蝴蝶還是保持著平視前方的動作,就在許姿想站起身來的時候,蝴蝶開口了。
“你一直堅持的原則是什么?”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許姿也平視著前方,說:“我想,我們堅持的原則是一樣的。”
蝴蝶轉(zhuǎn)頭,兩人相視一笑。蝴蝶仰頭喝酒,許姿看著她,她一直都認(rèn)為蝴蝶是她見過最性感的女人。不是專指外表性感,蝴蝶的性感,是從她的骨子里透出來的。她舉手投足間,有那么些許的滄桑,又有那么些許的韻味。她總是那么淡然,好像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眨一下眼。
“很晚了,回去吧,我看著就好了。”
蝴蝶又喝了一口酒,把罐子放在地上,起身進(jìn)去了。
許姿看不懂這個復(fù)雜的女人,蝴蝶是她的藝名,她的真名叫什么,沒人知道。一年前她在這個酒吧駐唱,被花嬤嬤看中,便留了下來。她在這群姑娘里年紀(jì)是最大的,27歲了,但不知為什么,她總是以看待小朋友的眼光來看待這些姑娘。仿佛,她經(jīng)歷了一場人生浩劫般。
第二天中午,一群嘰嘰喳喳的姑娘聚集在皇卓酒店門口,許姿忍不住教育到:“姐妹們,咱能有點(diǎn)出息嗎?不就是一高級飯店你們至于嗎?別像個村姑第一次進(jìn)城似的,給我丟人。”
“疤姐,這可是全市最貴的酒店啊,我們真的要在這兒吃嗎?”
“就是就是,一頓飯吃掉我一個月工資,我還是挺心疼的,還以為你只是說說呢,還來吃啊?”
姑娘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許姿罵到:“沒出息,咱辛辛苦苦工作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過上好日子嗎?咱是偶爾來奢侈一次,又不是天天來,瞧你們那窮酸樣!又沒叫你們專門吃貴的,烤肉嘛,我們這多人,組團(tuán)AA下來一個人花不了多少錢。”
“好像有道理,但是疤姐,我們真的可以嗎?我馬上要交房租了。”
江媛小聲說,她的話引起了大家共鳴。許姿又像領(lǐng)導(dǎo)人講話一樣說:“我也不富裕啊,偶爾犒勞犒勞自己怎么了?你們對自己太不好了!”
蝴蝶撩撩頭發(fā),扔下一句“我請。”就率先進(jìn)了酒店大廳,許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也跟著進(jìn)去了。其余姑娘們當(dāng)然是喜不自勝,他們都知道蝴蝶是個有錢人,至少是她們中最有錢的。
一群姑娘像是沒吃過飯一樣使勁往嘴里塞,只有蝴蝶保持著淡定。
吃high了,忽然尿急,許姿打開包房門去找衛(wèi)生間。七拐八拐后,終于找到衛(wèi)生間解決了內(nèi)急。
“迷路了,剛剛明明是從這里過來的啊。”許姿邊走邊嘀咕,是的,她迷路了,在縱橫交錯的走廊間迷路了。
“那兒!”好不容易找到對的路口了,正想往那邊走,卻見到從另一個路口穿插過來的三個人,走在前面的那個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是你!哼,狗日的,又讓我遇到你了,天助我也!
“站住!”許姿叉著腰朝前面吼,但前面的人好像沒有意識到是在叫自己,自顧自的往前走。
沒聽到?哼,不行!這次一定得報仇!
“你給我站住!”許姿箭步?jīng)_上前拉住那人的胳膊,那人輕蹙眉頭,不悅的看著她。他身后的兩個男人想要上前有所動作,卻被他一揮手?jǐn)r住了。
“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出柜了!”許姿拉著男人的胳膊痛哭起來。
意識到她要惡作劇,厭惡的想要推開她,卻晃眼瞟到前面快速閃過的人影,想想又忍住了。
“你個沒良心的,居然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她嗎?”
這是高級酒店,怎么會有這種潑婦?許姿的痛哭成功的引來了注意力,許姿這下更來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你太狠心了,你居然殺了她肚中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許姿演的太逼真了,傷心得腰都直不起來,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被她拉著的男人超級不爽,很想把她從這層樓扔下去。但是,重頭戲在后頭,在聽到她說這些內(nèi)容后,他有想殺人的沖動。
“你明明是同性戀,為什么還要搞大她的肚子?我知道你壓力大,怕面對朋友們的議論怕家人接受不了,但你也不能這樣啊!搞大她的肚子就算了,可你為什么還要在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后宣布出柜?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她那么愛你,你怎么能這么對她?你居然親手推她下樓,你知道沒了孩子對她傷害有多大嗎?她是愛你,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許姿歇斯底里的哭訴,圍觀的人看到了一個為朋友抱不平的女人,紛紛指責(zé)那個男人不是好東西。
“那個傻丫頭,她居然跟我說,說她能接受你是個同性戀,她不求什么,只要能呆在你身邊她滿意了!還說她會勸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你的家人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你說,這么好的女人你去哪兒找啊?”
許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從他握著自己胳膊的力度,許姿知道,他要爆發(fā)了。但令她遺憾的是,他并沒有爆發(fā),而是用力壓抑著心中那團(tuán)火。
不著痕跡的瞟向前方,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jīng)不在。他也無需再忍了,大力握著她的胳膊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去,把那些議論聲剩在背后。
“混蛋,你放開我!”他的步伐很快,許姿跟不上他的腳步,幾乎是被他拖著走。
“啊!”
走到走廊的盡頭,男人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怒氣,大手一揮,許姿便撞在了墻上。
“你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男人撒開手喝到。
“你才是怪物!”許姿不顧被撞疼的頭,立刻反駁。
“說吧,你到底要干什么?每次遇見你都不會有好事發(fā)生,惡作劇很好玩嗎?”
男人雙手插在褲袋里,怒目瞪她。
“告訴你,姑奶奶是正直善良不服輸?shù)娜耍∥译m然善良,但對于一些不良行為,我是堅決打擊的,那天你的摩托車撞了我,又毀我名譽(yù),今天還你了,哼!”
不再跟他廢話,許姿斜眼瞟他,推了他一下就準(zhǔn)備離開。
“哼,小痞子。”身后的男人輕哼一聲,許姿立刻掉轉(zhuǎn)頭跨到他面前。
“說誰呢?說誰小痞子呢?你才痞子!你全家都痞子!”尖細(xì)的聲音。
男人俯視她,譏誚的說:“說你!”
公然的挑釁,許姿最受不了這個,她氣得眼睛都鼓了起來,肢體不受大腦控制,一下舉起了拳頭,在離他的臉不到一公分的位置,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又一把甩開。
“還說自己不是痞子,你這樣的女人跟混混有什么區(qū)別?”他的語氣很輕,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人,許姿想追上去,卻被他身后跟著的兩個人攔住了。那兩個人像黑面神一樣面無表情又兇神惡煞的,看樣子不像是不會打女人的人。許姿也不打算跟他們硬碰硬,只得站在原地跺腳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