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然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收到一封休書,看著此時呈放在手邊的休書,嘴角不禁抽搐!
“這是你寫的?”
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凌暮然終于開口了!
若琳從來不曾見過凌暮然,此時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傳說中的凌相驚慌之余想起洛陽對自己說的話,她搖了搖頭!
“就憑這封信,你可知本相可以治你個妖言惑眾污蔑朝臣的重罪?”
凌暮然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若琳,若琳只是一個賣畫女,哪里見過這么大的人物啊,一聽要治自己的罪不禁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兩眼一閉,一下子暈了過去!把洛陽交給她的話全部給忘記了;看著躺在地上暈過去的女子,凌暮然雙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在雙眸中笑意擴散中終于將那封休書打了開!打開紙張,入目的景象令凌暮然眸中的笑意淡去,嘴角冰冷的勾起!“來人啊”
放下紙張,凌暮然一聲令,大廳內立即走進兩名勁裝侍衛!
“大人”凌暮然目光冰冷的掃向地上的女子;“想辦法把她弄醒。”凌暮然緊緊的將那副畫卷我在掌心,目光復雜至極;畫卷之上所繪的是自己無比熟悉的禹城,滿城春色正是此時禹城的景象,可是那只是前半幅畫卷,后半幅卻是莊稼盡毀,蝗蟲漫天;侍衛很快拎來了一桶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嘩啦一聲全部澆在了若琳的身上;“啊!”
一聲驚呼若琳醒了過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人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她;“繪這幅畫卷的人在哪里?”
帶著王者霸氣的聲音,不允許反抗的氣勢,看著眼前俊美卻一臉冰冷的男子若琳無比緊張,此時她清楚無比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那是害怕的感覺;“他說,要是相爺想要見他,就去護城河。”
對上那雙冰冷的丹鳳眼,若琳結結巴巴的將洛陽交代給自己的話說完;“備嬌!”
凌暮然立刻命人備轎;匆匆忙忙的奔赴護城河;城外護城河清清的河水泛著微微的波紋,偶爾魚兒歡快的越出水面嬉戲;
洛陽似乎許久不曾這樣靜靜的欣賞某一樣景色了,至疆國國破,自己顛沛流離,每分每秒都在想著怎樣活下去,此時此刻這樣的安靜是闊別已經的喜愛;“難道他沒有看到辦我的花?”抬頭看著頭頂的太陽已經緩緩落下西山,洛陽不禁疑惑至極,心中也開始亂起來,難道自己這一次賭錯了;就在他心中慌亂難解的時候,身后傳來凌亂的馬蹄聲;
洛陽聽見馬蹄聲,心中一喜連忙轉身;一輛馬車就在洛陽的視線前方停了下來,駕車的是一個黑衣勁裝的少年,他一身冰冷傲氣,似想,就連一個車夫都如此,那車中的人又是何等風華;洛陽嘴角微微勾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附在身后,自己這一次沒有賭錯,他果然來了,世人皆知夏國凌相愛民如子,惜才如命,試問,他在知道百姓可能面臨偌大天災的時候怎會坐以待斃;洛陽帶著淡淡笑意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那停在自己面前的馬車,許久只見一只修長白澤的手至里面伸了出來,緩緩的掀開了那隔離的簾子,四目相對這一刻,洛陽被震撼了;洛陽出身皇宮帝王家,美對于她來說已經麻木,她至小便見過形形色色各異的美人,可是眼前此刻所見卻是她一生見過最為領她驚嘆的;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好一段絕世風韻;
見洛陽雙眼中不加掩飾的癡迷,駕車的黑衣少年不禁鄙視的冷哼一聲;
而這一聲卻另洛陽回過神來,雙眸中驚艷淡去,恢復如常的微笑;
再美不過一副皮囊,只是供人欣賞而已;
來人正是凌暮然,四目相對那刻,凌暮然清楚的見到了河邊的白衣少年眼中不加掩飾的驚艷,可是很快也就那么一瞬間便淡了下;凌暮然起身撩起長袍緩緩下車,高大的身影無不散發著貴氣;“這幅畫是你畫的?”
凌暮然的步子走的極慢,而洛陽身姿挺直的站在河邊,看著凌暮然手中攤開的畫卷;
洛陽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緩步上前伸出手將凌暮然手中的畫卷接過,在凌暮然幽深的目光下,她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頭;
“秋天是一個本應該豐收的季節,田野上應是金燦燦笑彎了腰的稻谷,碩果累累,歡聲笑語不斷。”
洛陽一手攤著畫卷,一手在畫卷上輕輕的描繪著自己所繪之景象;
“可是,”洛陽說著忽然目光一冷,看著凌暮然語氣悠長的開口道;
“有一種頭部有一對觸角的蟲兒也非常喜歡這個季節,黃金遍地亦不敵漫天為伍的它!”說著洛陽將手中的畫卷雙手推送道靜靜站在她面前冷眼看著她的凌暮然面前;“恰巧,在下此生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卻在前不久見過此蟲”
“在禹城!”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凌暮然斷定了眼前少年口中的地方就是禹城;“是。”
洛陽不卑不亢的回到;“那你告訴本相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突然凌暮然雙某種劃過一絲復雜,薄唇緩緩啟動,眼前少年雖然一身粗布麻衣卻難掩身上那一身天姿之秀,清秀的五官加上那處變不驚的談吐;
這樣一個人他以一幅畫卷接近自己所求的又是什么;至凌暮然至侍衛手中接到那副自己筆記寫著休書二字的信箋那刻,自己心中變升起警惕,那人知曉一般人無法踏進宰相府,更何況是一封無名信箋又怎么可能會送到自己手中所以竟然仿自己筆記以以那樣的方式將畫卷送到自己手中;可是若禹城真的出現蝗蟲,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數日來根本沒有接到來至禹城的消失;洛陽一愣,腦海中一片混亂,一雙斜細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凌暮然,他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做目的,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是自己的目的;可是隨后一想,洛陽很快的否決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驚慌;
自己至幼體弱多病,連寢宮都很少出,別說他國之人,就是自己國家大臣幾乎都顯少見過自己,所以他不可能見過自己;想著洛陽眼神倔強的看著藐視自己的凌暮然;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一方百姓今年可以安享豐收免受災害;”
雖然自己的這不是自己最終的目的,但是也是洛陽自己心中所想,也許自己此時利用這件事來為自己打算未來,是自私的,可是自己此時必須自私,因為自己必須活下去;“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要打禹城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凌暮然看著洛陽那雙眸中的認真,不由打散了殺他的想法;
只要是危害夏國的人,便都是自己的敵人,但是眼前這個清新俊逸的少年今天救了自己一命,只因為自己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全是真誠;
洛陽被凌暮然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嚇到了,她害怕死,比任何人都害怕;
可是面對凌暮然一身冰冷的氣息,她堅定了腳步,骨子里面不屈的倔強讓她的腳步穩定;“記住我叫云淺歌,我會用事實證明給你,我今天說的是發至肺腑;”
(今后為了不混亂名字,洛陽就叫云淺歌了,這是她今后的新開始,新身份嘍)
說完云淺歌便摔袖沿著河流上方離去;獨留下一個單薄纖瘦地方背影給凌暮然;凌暮然看著那個單薄的背影緩緩離去,看著他的目光中不由燃起一絲笑意;
什么叫做死要面死活受罪,此刻云淺歌算是知道了,此時自己是饑餓難耐,四肢發軟,頭暈眼花,自己以為凌暮然看到自己的畫卷后一定會將自己請到府中并盛情款待,畢竟自己將禹城提前可能發生的災情告訴了他,并且自己有可能知曉幫他減少此災難的方法,所以將自己身上最后的度日的銀子全部花光了;自己以為,自己的才華若是被凌暮然發覺,那么以自己的所知所學想要在夏國某一露宿之地應該不難,可是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此時望著群星籠罩的天空,云淺歌不禁哀嘆,這下自己又一次的露宿荒郊野外了;“咕嚕哦,咕嚕;”
聽著自己肚子呼嚕嚕的叫聲,云淺歌嘴角不禁無奈的勾起;
“我知道你餓了,可是你要堅強些哦,那看你的主人還沒有抗議啊;”
云淺歌雙手輕輕的敷在咕咕叫的肚子上,語氣中全是滿滿的無奈,一張淡雅的小臉上盡是迷茫,仰望著漫無邊際的夜幕,心中疑惑難解,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自己認錯了,自己在禹城看到的并不是書中記載的蝗蟲,若是,為何凌暮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自己要去弄明白,就算凌相不給自己機會,自己也不能看著禹城的百姓無辜遭受蝗蟲災害;“我相信你,你可以不遠萬里,跋山涉水身無分文的來到這里,你一定也可以走到禹城去;”
云淺歌嘴角帶著倔強不屈的笑意,看著漫天群星,語氣中帶著給自己的鼓勵。她決定了,自己要去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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