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受到傷害了,我的公主;”
面對云淺歌幾乎狂怒的咆哮質(zhì)問,花落雨心中一痛,她一把握住云淺歌顫抖的雙手;
心疼至極的問到;是啊,疆國國破,陛下皇后全部死在那場國破家亡中,她再一次受到了傷害,比以前的傷害還要深;
可憐的公主;云淺歌這一刻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下來,“落雨姐姐;”在花落雨面前云淺歌總是可以放下所有的顧及,全身心的去選擇相信她;一聲絕望的哭泣令花落雨心幾乎抽搐,看著趴在自己懷中哭泣的跟個孩子一樣的女子;
“疆國城破之日,我回去了,可是待我代領(lǐng)花家鐵騎趕到的時候,看著疆國城池上已經(jīng)換上了他國旗幟,而陛下那時也已經(jīng)殉國了,我聽說他們搜變皇宮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尸體,我堅信你還活著,可是直到前幾日,我身中劇毒的時候,我才想到,我還有武功在,依舊無法抗拒體內(nèi)流傳的劇毒,可是失去了太醫(yī)院珍貴藥材的你這半年來又要如何延續(xù)生命,我以為,我以為公主殿下您;”
花落雨這一刻依舊不敢置信自己此時不是在做夢;
趴在花落雨懷中抽泣的云淺歌靜靜的聽著花落雨的話語。
長發(fā)遮掩的雙眸中一片清冷幽深,沒有半點剛剛那悲傷;
落雨姐姐,對不起,如今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原諒我,你手中的花家鐵騎對我很重要,若想疆國復(fù)國,我不僅要在這夏國爭取到一足之地,更需要心腹軍隊,毋庸置疑,你手中的花家鐵騎便是那一支心腹軍隊;
十年一起長大,十年中,云淺歌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花落雨,她對于自己總是占滿保護(hù)欲,自己在出生時候因父皇后宮嬪妃地位之爭害自己身中劇毒,雖然保下性命去依舊沒有躲開后宮的黑暗,數(shù)年間,屢屢險些喪命;
而出身武將世家的年長自己六歲的花落雨被挑選中,在她十歲那年成為了保護(hù)云淺歌的對象;多年來,云淺歌深知花落雨已經(jīng)對于自己的保護(hù)成為了一種本能;
如今面臨著國破家亡,生命垂危的自己,花落雨一定會倍加保護(hù)自己,而自己也是利用了這一點,對不起落雨姐姐,淺歌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面對一切都可以一笑置之,無論受了多大傷害也不會選擇去原諒的洛陽了,欺騙背叛淺歌的人淺歌以后絕對不會原諒;
云淺歌緩緩閉上眼睛,而花落雨卻不知道云淺歌此時的變化,與此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懷中這個可憐的人兒,不許她在受到半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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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你怎么會跟龍傾城在一起?”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絢麗多彩的早晨云淺歌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對于她來說,這半年來每一次睜開眼睛看到新的一日的太陽都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看著站在窗口張開雙臂的云淺歌,花落雨不解的問到;公主殿下為何會跟夏國的太子龍傾城在一起;“你知道龍傾城的身份?”
貪婪呼吸著清晨新鮮的空氣,對于花落雨會知道龍傾城的身份云淺歌一點也不好奇,畢竟花落雨已經(jīng)在夏國生活了三年;而自己此時也很想知道龍傾城的身份;“難道公主殿下不知道他是夏國的太子么?”
出乎花落雨的意料,她完全沒有想到云淺歌居然不知道龍傾城的身份;
“我徘徊生死,是他救了自己;”云淺歌簡單的一句話道清了自己與龍傾城之間的關(guān)系;
花落雨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雖然她簡單的一句話,自己無法想象當(dāng)時她的日子是怎樣過得;想著花落雨心中痛的窒息,袖下雙拳緊緊握緊;
“公主,我的毒可有救;”
花落雨自己身上所中之毒她自己無比清楚,是世間無解的唐門蠱毒;云淺歌換換睜開雙眼,仰望著頭頂溫煦的陽光,雙眸中一片復(fù)雜;自己在昨日為花落雨把脈時候自己便已經(jīng)察覺她體內(nèi)的毒乃是出自苗疆唐門,而唐門之蠱或是毒,只有唐門中人才能解,因為他們練毒過程復(fù)雜至極,用藥完全不按常理下量,所以云淺歌根本不知道花落雨身上所中的蠱毒是哪集中藥物毒草毒蟲煉制,只要自己一味用錯那么花落雨便回天無術(shù);可是云淺歌心中不解,為何花落雨會身中唐門的蠱毒,唐門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至中原大陸消失匿跡,不問世事,為何他們會與花落雨有牽扯;“解鈴還須系鈴人,落雨姐姐,我只能用銀針占時壓制住你體內(nèi)的毒,可是我無法解毒;”
云淺歌緩緩轉(zhuǎn)身,看著花落雨,一雙溫和的眸就那樣一瞬不眨的注視著花落雨的雙眼,看著花落雨眼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云淺歌心中一沉;
疆國城門固若金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又怎會一夕間被攻破宮門;
雖然當(dāng)日有與自己即將大婚的商國大將軍水無痕親自率兵攻打疆國,可是我疆國兵強馬壯,為何面度商國大軍潰不成軍,一擊而散;除非有人里應(yīng)外合勾結(jié)水無痕吞滅的疆國;而商國的皇后便是昔日苗疆唐門的大小姐,如今花落雨身中唐門之毒,與苗疆脫不了關(guān)系;
“公主,給我?guī)兹諘r間,帶我解決好一切我會回來你的身邊,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等我好么?”
花落雨上前一步,雙手捧起云淺歌的沒有溫度的雙手;
她要想保護(hù)好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那么自己便必須要活下去,不能再任著自己禿廢下去;
自己這三年來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責(zé)任,渾渾噩噩的只在追逐著不屬于自己的愛情,可是眼前這個柔弱受盡磨難的女子比任何人都要需要自己;
這一刻花落雨決定前往苗疆去找解藥;
“拿著這個,它是調(diào)遣花家那支鐵騎的唯一令箭;”看著云淺歌溫和的眸子,花落雨至勁間緩緩摘下掛在脖子上的那枚白玉短笛;指尖輕輕撫摸著短笛,花落雨將它放在云淺歌的手中;自己不能在她身邊保護(hù)她,她不同自己有武功在身,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花落雨實在不放心,而自己唯一相信的便是自己手中這支跟隨自己多年的鐵騎;并且他們也有能力保護(hù)好她;
看著自己掌心的白玉短笛,云淺歌眸中劃過一絲復(fù)雜,看著短笛,她有一點質(zhì)疑自己的想法,為何這么簡單的將花家鐵騎教到自己手中,難道自己錯了,落雨姐姐跟疆國國破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不,凡事不可以在單純?nèi)タ幢砻媪耍掌鹉愕膯渭儯尻柲悴辉偈且郧暗穆尻枺且粋€全新的云淺歌,記住,你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查清疆國皇宮的真相,為自己逝去的父皇母后報仇,任何一個跟這件事情扯上半點關(guān)系的人自己都不可以相信,自己此時只可以相信自己;緩緩握上手掌,云淺歌臺球頭溫和一笑;
帶著如同暖暖旭陽般的笑容云淺歌對著一臉慎重的花落雨眸眼帶著笑開口應(yīng)許下;“好,我等你落雨姐姐;”
看著花落雨云淺歌不禁又開口接著到;“落雨姐姐,現(xiàn)在我不叫洛陽,我叫云淺歌,今非昔比,我不再是疆國長公主,而是一個珍惜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書生;”“公主!”
“落雨姐姐,是云淺歌,淺歌;”
看著云淺歌眼中的釋然,花落雨心中的不放心突然散去許多,自己以為她會沉浸在疆國國破那段記憶中,可是自己現(xiàn)在看到的是一個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人兒;在她的眼中花落雨沒有看到半點恨,這是她慶幸的;不管她是洛陽還是云淺歌,只要她活的開心就好;“對了淺歌,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禹城,難道是來找我的么?”
花落拉著云淺歌的手緩緩坐到桌子前,不禁想到云淺歌怎會出現(xiàn)在禹城;云淺歌不禁無奈嘆息;
緩緩道出自己此次前來禹城的原因,但是卻沒有說自己是至帝都折回來的,更沒有提及到凌暮然;
云淺歌這一日與花落雨說了這半年來自己是怎樣至疆國來到夏國;
而沒有開口問及半句花落雨為何會凄涼如此地步;這日后,花落雨告別了云淺歌,獨自離開了;
一人一馬奔赴苗疆;看著花落雨離去的背影;云淺歌嘴角只是掛著淺淺的笑容令人琢磨不透;而兩日不曾見到云淺歌的龍傾城這一日終于再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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