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城是圣星?!怎么可能!”石柳尖叫一聲,白云云立即捂住她的嘴。
白云云:“少一驚一乍的!你能不能聽千千說完?”
見石柳小雞啄米般猛點頭,白云云才松手,理理衣服,對楚千憐露出完美的微笑:“你繼續說,云天城怎么是圣星了?”
楚千憐卻搖頭,“我就是感覺他是。就如你剛才說的,他等了我十年,而彩虹毒什么時候會功德圓滿,誰也不知道,更遑論中途若是出個什么岔子。我要是突然死了呢?他怎么辦?所以我要是云天城,我就會守著我的藥人,讓他萬無一失,并且能夠讓我在藥效最好的時候使用。”
就像她經常用幾天幾夜的時間,只為捉到一個珍稀物種入藥一樣,她相信云天城也是同樣的想法。
楚千憐快速接受了自己藥人的身份,可她這樣說出來,石柳和白云云卻覺得怪怪的,她兩相視一眼,難得齊齊噤聲,沒有打岔。
楚千憐繼續說:“這十年來,我身邊來來回回很多人,但唯一沒有離開過的就是圣星。并且圣星出現在我身邊很奇怪,他一開始并沒有在天蓮國皇宮,我去后不久才突然出現的。圣坤太子給我解釋說,圣星是宮女所生,最近才接回宮中。這話,我現在想來,覺得很是奇怪。”
白云云和石柳異口同聲:“哪里奇怪了?”
“奇怪在圣坤對圣星的態度,很恭敬!”
“那就真的奇怪了!花蓮國皇帝名存實亡,天蓮國基本是圣坤一人在掌控,沒道理會對一個宮女之子這么恭敬。”白云云連連點頭。
石柳瞥她一眼:“你出現得不也奇怪么?”
“我乃堂堂白氏族長,身上肩負追回彩虹毒的責任,自然會找機會靠近千千,倒是你,不會是云天城安插在千千身邊的臥底吧?”
石柳嗤笑一聲,手指戳戳一旁沉默不語的獨孤玥,說:“他可以為我作證,我和他是一路子的人。”
獨孤玥抬頭看一眼石柳,懶得理她。
白云云倒不是真的追究她的身份,也懶得明白她話里的一絲,只是好奇地盯著楚千憐的反應。
楚千憐還在繼續回憶,臉上的好奇和驚異之色漸濃。
她嘀嘀咕咕地說,聲音低弱蚊音。
但白云云還是聽見了。
“他到底時白等閑,還是圣星,還是面具男呢?”
楚千憐想到荷花池畔,云天城拉弓時,他的身姿、動作和眼神,讓她記起七歲那年,殺死嬤嬤的那個面具男。
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種身份?
楚千憐看著近在咫尺的天需山,停了下來。
“怎么了?”白云云左右看了看,沒有異常情況,只是楚千憐的那句話和她臉上的神色,讓她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他。”楚千憐搖頭。
石柳拍胸脯:“這簡單啊!”
她別的不會,千里尋人的功夫可是無人能比。
只見石柳拍拍手,她們腳下的地底立即鉆出兩個人來。
“你們問問跟著云天城的人,他現在在哪?”
“是!”
那兩人快速地又鉆回土里,若非地面隆起的土面,白云云都懷疑自己眼花了,這鉆地鼠呢?
她突然瞇起眼,胳膊一把扣住石柳的脖子:“說!那兩個人是跟著誰的?”
她?楚千憐?還是獨孤玥?
石柳嘿嘿直笑,笑話,這能讓你知道?!
她胸膛震動,發出一股子憨厚的笑聲:“吼吼吼,老娘我身份貴重,養兩只地鼠當保鏢還是可行?”
“你少來!”白云云抬起一腳踹過去,“他們兩個是跟蹤我和千千的吧!咦?為什么獨孤玥……”
白云云看獨孤玥一眼,匆匆移開視線。
據她所知,石柳是無名會的人,如果獨孤玥真的和石柳是一路的人,那楚千憐……她看到楚千憐時不時地視線就飄向獨孤玥,顯然是一副深陷愛河的模樣。
“哎!”白云云嘆口氣,她真是淡操心。
兩只“地鼠”很快就帶了另外一只“地鼠”回來了。
應該是跟著云天城的那個人。
“他在哪?”石柳問。
那人一陣沉默,垂著頭:“我就從沒找著過他。”
“……”
“……”
“……”
“……”
一陣靜默之后,楚千憐悄悄扯了扯獨孤玥的衣袖。
獨孤玥心領神會,抱著她幾個起落,快速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白云云看著恨得直咬牙,獨孤玥的武功太高,她們根本就追不上!
獨孤玥:“你不希望白云云見到云天城?”
楚千憐點頭,“我覺得白云云一直跟著我就是為了見云天城,我對她不太放心。”
“又是通過顏色看出來的?”
楚千憐一愣,搖搖頭,若說以前她對別人心底的顏色太過自信,其實都是因為懶,懶得與人相處細細探究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可是,這段時間下來,她不得不承認,懶會滋生出很多麻煩。
與人相處,還是走點心比較好。
她這樣的變化,獨孤玥看在眼底,生出幾分欣慰。
“白云云有目的,但不至于傷害你。”獨孤玥猜想著,“她提到云天城時,似是對他不甚了解。”
“這才奇怪!白小云死于云天城之手,她作為白小云的姐姐,怎么可能不恨云天城,可是她是在知道我彩虹毒圓滿之后,才嚷著要跟著我去見云天城,之前可沒聽她說過一句!還有啊!白小云死得也太過突然,如果云天城是圣星的話,白小云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云天城才會殺她滅口的。”
楚千憐打了一個冷戰,拽緊獨孤玥的袖子,尋求心中安定。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將她的握在手心。
獨孤玥溫聲溫語道:“我們需潛水過去,你可以嗎?”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之前逃出生天的那條連接荷花池的河流。
楚千憐反握緊他的手,似乎說服自己一般,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獨孤玥采了兩支蓮葉,摘去蓮葉,用蓮枝當做換氣筒,一端用于露出水面,一端含在嘴里。
他先一步跳入水中,然后在水里小心接應著楚千憐,護著她含著蓮枝,正要潛入水中時,楚千憐突然明媚一笑,笑容直擊獨孤玥心底。
“我們這樣好像鴛鴦戲水啊。”
獨孤玥聞言,扶在她腰側的手緊了幾分,他愿意一輩子和她這樣下去。
話不多說,他們二人一路潛水,游向云天城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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