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德大師打開盒子,仔細的看了一眼盒里的生辰八字,掐著指頭算了一下,說:“果然很和。此人,”他指著盒里的八字,說:“才是真正的命運多拆,他的身體體弱,恐怕還是胎里帶的,雖能調(diào)養(yǎng),但是恐怕壽數(shù)也不多。”
然后看著安辰逸有些形于色的激動,說:“只要這位女施主和他結(jié)合,她和他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這位施主的命理也會完全改變。”
“好,好,朕謝謝大師!”安辰逸站起來走了幾圈,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對著寶德大師說:“實話告訴大師,這是朕那九皇兒的八字,他從小就一直身體不好,長大后雖然已經(jīng)治好,但是以前傷了底子,總是生病。朕對不起他們母子,就希望他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不過也請大師保密!”
“皇上放心,老衲知曉。既然設(shè)計九皇子,老衲就多一句嘴:千萬不要將其他與他相克的女子放到他身邊,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安辰逸嘆了口氣,說:“多謝大師相告,朕會注意的。以后就他們夫妻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下去朕就滿足的,其余的朕不會貪心。”
寶德大師滿意的點點頭說:“其實皇上才是有大覺悟的人!”
事情得到解決,自己也不用再為小九操心,安辰逸心里也高興了:有個好命格的人輔助小九,再加上小九自己的努力,想必穆妃的心愿能夠達成了。
他開著玩笑說:“可惜,朕是個俗人,眷戀著紅塵!”
寶德大師也微笑。
在家中的沈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在一來一回中直接被拍板了。她現(xiàn)在正在家里數(shù)著安哲寧回來的日子和種子王成熟的日子。再說馬上端午節(jié)了,宮里的宴請,小翠說請?zhí)及l(fā)到家里了,她還必須去參加。嗷嗷,安哲寧、種子王,你們的什么時候能夠來到我的身邊啊!
也許聽到沈姻的呼喊,安哲寧在端午節(jié)前一天終于回到了齊王府。可是在沈姻趕過去的時候,他又被他老爹叫進宮里去了。
明天的宴會她有預感絕對不平靜的,所以她必須先打探一下安哲寧的口風。可是眼看天都黑了,他都沒有出現(xiàn)。
她失望的剛想走,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她驚喜的迎了過去,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晉楚、安哲風都出現(xiàn)了,還有兩個不認識一看就是精英模樣的中年人,好吧,是大官模樣的人。很明顯,齊王黨聚集要搞陰謀詭計了!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么呢?她心里嘆了口氣。
安哲寧看到她,眼里雖然有驚喜,但是卻面不改色的揮退那些人,沈姻看著安哲風擠眉弄眼,還有晉楚仍然酷酷的臉,撇過頭,看著安哲寧說:“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
安哲寧想了想說:“好,你先回去,別擔心,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放心,明天我會去宴會的。”
“咦?那謝謝了!”沈姻驚喜道。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從來不在人前露面的安哲寧能夠參加,至少有什么時候還有人幫忙打一下圓場,而不是她一個人在戰(zhàn)斗。
雖然今天要是時間多的話,她甚至想討論一下細節(jié),看看以安哲寧對皇宮的了解,大體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事情。但是看著那么多人盯著她,她只好告辭。再怎么說她的事情怎么能比得上齊王的大業(yè)呢?
回到家后,沈姻決定放下心思,好好睡一覺,總得有好精神才能應付各種狀況。
而在沈姻走后,安哲寧就去了書房。
安哲風對著安哲寧擠了一下眼睛說:“九哥,這樣讓佳人走了話,佳人要是一不小心怒了,我看你就等著哭吧!”
晉楚鄙視的看著他,說:“所以說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看問題只看表面。”
安哲風不服氣的反口說:“那你說說嫂子有沒有生氣?我們的事情明明就不著急,反正早點晚點都無所謂,九哥卻偏偏叫我們現(xiàn)在過來。別告訴九哥不知道嫂子在府里等著他,很明顯他是不讓嫂子說話的。嫂子知道了還能不生氣?”
晉楚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對著安哲寧說:“他真的需要□!”
安哲寧笑著說:“好了,等不要爭了。十一弟,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嘛,先說說對今天父皇將所有的成年皇子都招進宮敘舊這件事,你們怎么看?”
穿暗紅色長袍的吏部侍郎馮行光抱抱拳,對安哲寧說:“王爺,明天是宮內(nèi)端午大宴,想必皇上不愿意皇子的爭斗波及宴會,所以提前敲打。”
安哲寧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子,說:“嗯,馮大人說的有理。去年的端午節(jié)我就是聽說大哥和二哥都有點爭鋒相對,讓父皇很不高興!”
另外一個穿著暗灰長袍的兵部侍郎史松接著說:“臣倒是覺得皇上可能是有立太子之意了!”
“哦,怎么說?”安哲寧挑起眉問。
“臣這些天觀察了一下進宮的人,發(fā)現(xiàn)皇上最近召見了很多宗室的人。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恐怕皇上是想聽聽宗室的意見。”
晉楚想了想,說:“哲寧,的確,連一些宗室的后輩皇上都召見了。”
安哲風這時也嚴肅了,說:“聽史大人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父皇很少召見我們的,還對我們?nèi)绱说暮皖亹偵牧募页!K校鸥纾憧刹荒茉诙阒锪耍米屪谑液痛蟪贾滥愕哪苣停 ?/p>
其余三個也都附和。
安哲寧想了想,說:“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參加宴會吧!”
安哲風高興的說:“好啊,九哥,其實宮里的宴會很熱鬧的。你一定要參加一次。”
安哲寧從出生都沒有去參加過宮廷這樣的大型活動。
晉楚在旁邊說:“可是哲寧你也不要去早了,宴會時間很長,你的身體還是要注意一下!”
“對,對,阿翔說的對。九哥,看看,我這人就是沒有腦子。雖然你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好了,但是李太醫(yī)還是建議你以靜養(yǎng)為主。”李太醫(yī)是專門為安哲寧治療的人,他完全是皇帝的人。
安哲寧失笑:“知道了,你們不要擔心。”其實他自己知道他的身體完全好了,只是為了不過早的被卷入奪嫡,就一直有意無意的停藥,自然看起來就是沒有好完全了。靜養(yǎng)這個東西可真是怎么解釋都行。
又說了一會話,看著天色已晚,而安哲寧臉上也掩不住疲憊,想想他剛從外地趕回來,就在皇宮呆了那么久,自然是很累的,遂他們就起身告辭。
安哲寧也挽留,笑著看著他們離開。晉楚最后一個走,關(guān)門的時候,悄悄的對著安哲寧豎起了手指。
等屋里沒有人了,安哲寧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抑制不住心里的興奮:明天,只要明天一過,姻姻就是他的了。他承認他算計了,可是以姻姻那么遲鈍的腦袋,他要是不算計一下,不知道何年何月他才能抱得美人歸呢?
想到這里,他對著門外,說:“進來!”
小德子進來后,安哲寧問:“大師來了么?”
小德子叩首,說:“回主子的話,大師正在側(cè)室等著。”
“好,快走,去見大師去!”
齊王府的側(cè)室赫然是安辰逸剛剛接見過的寶德大師。安哲寧迎了上去,接著一揮手,小德子貓著要退了出去,并隨手關(guān)了們。
安哲寧激動的說:“一別幾年,大師還是如此的仙風道骨!”
寶德大師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小友看起來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安哲寧邊給他倒茶,邊笑著說:“這也是托大師的福,大師,請喝茶!”
寶德大師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慈祥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安哲寧,說:“這也是佛祖給的緣分!”
想起兩人的相識,安哲寧笑著說:“可不是,要不是佛祖慈悲,也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在那里。”
他想起那幾年,他辛苦的治療,辛苦的跟著暗衛(wèi)學習,辛苦在他父皇的眼皮底下建立自己的勢力。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少年,怎么能承受這么大的壓力呢?
所以在他出城祭拜穆妃的時候,爆發(fā)了,就是為了查明穆妃死因的真相,并讓穆妃讓他健健康康活下去的愿望達成,他才苦苦撐著。
可是他真的覺得辛苦,病痛的折磨,父親的不親近,還有虎視眈眈的后宮諸人,他突然覺得他努力沒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總是要死的。
于是乘著侍衛(wèi)不注意,就跑到了一個懸崖邊上,想著自己破敗的身體漂浮在空中的感覺。正在這時,他被一個人抓住了。
扭頭一看是個須眉滿臉皺紋,拖著白胡子的和尚。他想他連死都不怕了,所以也不需要對別人客氣了,即使對方看起來很像個得到高人。
他使勁的拽了拽胳膊,卻紋絲未動,怒道:“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和尚,哪里來了?你不去念經(jīng),小心佛祖罰你!”
和尚并沒有動怒,反而慈祥的眼光要閃瞎他的眼睛,說:“要是老衲真不管施主了,恐怕佛祖才真的要懲罰老衲了!”
安哲寧一看就動手,可是還沒有過兩招,就被制住了。被制住了的安哲寧自然就被拽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一看今天看來死不成,難道還要回去繼續(xù)被折磨?他絕望了,死不成活得累,這樣有什么意思?
和尚一看他滿臉的死灰,不贊同的說:“施主年紀輕輕就這樣不愛惜生命,可知你的父母親人都痛心!”
安哲寧大吼:“才沒有人關(guān)系我!我的父親半年才來看一次,我的母親早就死了,還留下我一聲的病,也許明天我就中毒身亡了!”
和尚皺皺眉頭,屈起兩根手指搭在安哲寧的脈上,說:“也不是沒有救!”
“呵呵,那就是也有可能沒有救。算了,大師,您就當做沒有看到,好不好?我真的很辛苦。”
“施主太悲觀了,人定勝天!看施主的面向,施主當是貴重之人!”
安哲寧沒有辦法,只好拱拱手說:“大師,你說的對。我先走了!”今天不行,明天再來。
誰知和尚和他扛上了,只要他一個人出現(xiàn)在某個危險的地方,他就會阻止他。于是兩人禮來我往中竟然有些惺惺相惜,不顧身份,不顧年齡,成為了忘年交。
想到這里,安哲寧真誠的看著寶德大師,行了一個禮,說:“我要謝謝老友的幫忙,不光是救命之恩!”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