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寧親親她說:“算了,不說她了,搞不懂她怎么想了?不過我想三哥恐怕是想要我退出或者直接向他投誠。”
沈姻皺皺眉頭說:“他怎么會盯上你呢?你打算怎么辦?”安哲榆現在的實力應該比安哲寧的勢力大,想想原記憶中有安哲寧能夠在安哲榆登基后得到親王的位置,恐怕他私底下也是接受了安哲榆的招攬的。
安哲寧冷笑道:“我身體不好,自然不會參與爭斗。父皇也是最煩皇子拉幫結派的。”而且他還覬覦姻姻,他怎么會還與他周旋?要是沒有這些因素,也許他還與他虛與委蛇,取得他的信任后,慢慢的發(fā)展自己。可是現在嘛,他才不要和他合作,大不了,他把計劃放慢。
“可是你現在在戶部,避不開吧?你不是說你查了很多問題么?”
“等整理好了之后,我會把它交給父皇,遵父皇的旨意辦事!”而且還可以試探一下他父皇的想法,也許可以窺到冰山一角。
沈姻一看他自己都想好了,就松了一口氣。哎,第一次她有些羨慕上官憐心,至少她有頭腦可以幫到安哲榆,而她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廢柴。
安哲寧敏感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沮喪氣息,關切的問:“姻姻,怎么了?”
沈姻摟著他的脖子,垂頭喪氣的說:“哲寧,我什么都不會,也不能為你分憂,我真是沒有用!像上官憐心,她雖然人品不咋地,可是她卻能幫上安哲榆。”
安哲寧好笑的用頭撞撞她,說:“說什么呢?姻姻,不管你是什么樣子,我愛的是你內里的魂魄,而不是其他附加的東西。上官憐心她在我眼中連你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
沈姻一下子怔在那里:魂魄么?還是他發(fā)現什么了?
安哲寧以為他說的還不夠明白,繼續(xù)說:“姻姻,我只愛你,無論你是什么樣子,我只愛你!”
沈姻撲入他的懷里,緊緊的摟著他:她此時此刻真心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男人也許有些小氣,也許很腹黑,但是對她卻是放在心里,護在手中。其實她有的時候安哲寧對她好的時候,她總是擔心是因為沈姻,而不是她這個闖入者。現在他卻親口說他愛的是他的靈魂,她怎么能不被觸動?
安哲寧感覺到埋在她懷里的沈姻有些抽動,忙拍拍她的后背,著急的說:“怎么了,姻姻?我哪里說錯了惹你生氣了?”
沈姻悶著聲音說:“哲寧最討厭了,總是喜歡惹別人哭!”
安哲寧失笑,溫柔的說:“好,好,是我不對,害的我的姻姻哭了!你罰我吧!”
沈姻揉揉眼睛,抬起頭,好笑的說:“那我得好好想想!”
安哲寧抱起她走向臥室,曖昧的說:“你好好想,我一定答應你!現在么,夜已經深了,我們也該歇歇了!”
沈姻紅著臉,輕輕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說:“你真是討厭!”
“哈哈,那我做寶貝不討厭的事情好不好?”
接著紅帳里面?zhèn)鱽砹巳祟愖钤嫉男桑t燭搖曳,木床起伏不停,這個夜晚還很長。
天興樓。王德平心里正美滋滋的喝著小酒,盤算著時間什么時候去敲門比較好呢?總的讓所有戶部的官員都看到齊王爺撕毀諾言的時刻吧?正如主子所言,齊王爺雖然病歪歪的,可是皇上對他有愧疚,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而且他也是皇子中和皇上比較親近的一位,要是他能站在主子一邊,想必主子如虎添翼。等主子登基后,封他這樣一個身體不好的兄弟也算是施恩了。
他想起他本來是王家不知道旁了多少代的旁支,雖然他讀書人情很有天賦,可是奈何王家大族都是先緊著嫡支的。對于他這樣的,也許族長都不記得名字。再加上父親早逝,只留下他們孤兒寡母,族里看他們根本就不能為族里做貢獻,也就被勢力的人放到了一邊。
就是這樣,他的母親靠繡花硬是將他撫養(yǎng)長大,并且供他讀書。到后來他考上了進士,并外放做了一個小吏。可是一個小吏能有多少俸祿,更加不用說娶妻生子后,還有一大筆開銷。
剛做官的他也沒有教他官場的規(guī)則,在無意中得罪的上司后,就一直在小吏的位置上干了十幾年。雖然他后來明白過來,也極力的改正,可是上司印象壞了,怎么還會提拔他呢?他真是有心無力使。
沒有辦法,他只能艱難的度日。一家子節(jié)衣縮食,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他母親一看大人沒有事情,但是孩子都吃好點啊,于是就重操舊業(yè)—繡花。
這樣由于常年的勞累,他的母親病倒了。這讓本來就很苦難的家更加的雪上加霜。沒有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去像族里借錢。
他們這一只的族長看到他壓根沒有升遷的希望,自然不肯浪費錢財,于是就給了他幾兩碎銀子就打發(fā)了。
他氣的牙癢癢,可是還是拿起了銀子去給他的母親治病,但是幾兩銀子只是杯水車薪。眼看母親越來越重,他抱著一絲希望去了嫡支族里。
令他失望的是,雖然嫡支也個銀子有一百兩,但是也就足夠他母親治三個月的病,更別提請厲害的大夫來治了。尤其是他沒有見到嫡支的重要人物。
這樣下去,他不能升遷,俸祿漲不了,難道就這樣一沒有就過來討要么?長此下去,他自己都會厭惡自己的。但是見不到王家的紅人,他想自薦卻連門路都沒有。
就在他走途無路的時候,他遇到了他一生的貴人。那個時候王家眾心捧月的將一個小孩送了出來。然后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就直接關門了。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搖搖頭,邁著沉重的步伐準備回家。誰知就在他走了一會的時候,突然有人請他,說有人要見他。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拉著就走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剛剛讓他有些艷慕的貴氣十足的小孩。他看著他雖然小,卻已經有了氣勢,更加不敢怠慢。
小孩好奇的說:“看你站在王家門口,相比是王家的人,怎么我沒有看到過你?”
他只好如實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小孩笑道:“我以為什么呢?小路子,給他一千兩銀子去請大夫吧,我喜歡孝子。”
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孩的馬車就開動了。他忙跪下,叩謝。并抓住走在最后面的人問小孩的名諱,以便以后報答。他自然是真心,這么一個萍水相逢,一看只是對他有好奇心的人幫了他大忙,他怎么能不報答呢?
那個人只是說:“我們家貴人的名諱你不需知道,但是主子已經封王,為景王爺。喏,不過你不必在意,像你這樣的,王爺都不知道幫過多少人了,行了,你走吧!”
那人說的輕巧,但是他卻知道是事情,新封的景王安哲榆是真正的天之驕子。皇后做母親,王家做后盾,自然有驕傲的資本,再加上他一看就是一個聰明的樣子。
他看著手里的銀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報答。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而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是報答不了。
于是回到家里,在請了大夫看過他母親之后,他就全身心的投入了他的升官大業(yè)中。人一旦有了明確的目標,自然會抓住一切的機會。
在上司的上司偶然下來巡查后,他就抓住了機會。于是一路升遷,直到戶部尚書的位置。自然他早就與他的主子相認了。
這次也是因為主子的指示想要拉攏齊王爺。雖然他心里有些懷疑與齊王妃有些關系,可是這不是他一個下屬能操心的,他只需要執(zhí)行。
可是在他準備捉奸,認為自己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務的時候,他看到了什么?屋里空無一人,早就不見齊王爺和他的下人。
他高價請來的花魁卻與景王妃在喝酒,他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景王妃在他主子心中的地位他還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她將以前的王妃和離。不過很明顯過日子和若即若離的曖昧時期是不一樣的,所以他的主子才想起了以前的王妃的好。
但是再怎么樣,主子還是沒有放棄的。那么他也要畢恭畢敬的。在行完禮后,他就退下著急的找來老板問安哲寧的行蹤,得知他早就離去之后,嘆了口氣,回去給他主子認罪了。
王德平聲俱淚下的認罪,安哲榆還得大度。反正只要他沒有犯影響他地位的錯誤,安哲榆都不會真正的懲罰他。
他安慰說:“王大人已經盡力了,我知道,我那個弟弟的身體是不好,他下人緊張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戶部的帳?”王德平感動的同時,也不忘提醒安哲榆。
安哲榆喝了一口茶水,說:“他做不了主,一切看父皇的意思!算了,你不要動了,戶部的帳可不止我們一家有問題,我其他的幾個兄弟可都有份,看著吧,通過這件事情,正好看看父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主子英明!”
“別拍馬屁,明面上的不懂了,暗地的能抹都要抹了。九弟去戶部的時間短,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所以要趁著他沒有弄明白的時候,不要將我牽扯太多。”
“是,下屬知曉。”齊王爺畢竟沒有經營了很多年的他們懂。
這是有下人報告:王妃回來了。
安哲榆點點頭,站起來,說:“送王大人出去!”自然是悄悄的送。
見到上官憐心的時候,他走過去面不改色的輕輕她后,說:“玩得開心么?”
上官憐心笑著說:“還行,在天興樓吃飯的時候碰到了輕煙,就聊了一會。”
聽到她說了實話,安哲榆放下心來,也許這段時間的隔閡可以慢慢消除。他抱著她說:“心兒,委屈你了!放心,以后會補償你的!”
上官憐心心里冷笑了一聲,但是嘴里還是溫柔的說:“榆哥哥說什么話,我不委屈。再說解禁后去覲見皇后娘娘,她也對我很好啊!”王氏那個老妖婆自然對她很好,安哲榆拿著她的錢可不著調搜刮了多少好東西給她。
安哲榆親親她的發(fā)絲,說:“嗯,那就好。你和母后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們開心,我才會開心的。”
上官憐心乖巧的說:“嗯,放心,我會好好和母后相處的。”尼瑪,等著吧,她才不伺候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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