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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帝謀君

第十一章如神

“曲寂,去把皇庫的兩顆千年雪蓮取來。”千皇聽了白極度慌亂中佯裝鎮(zhèn)定的說明,很是鎮(zhèn)定的吩咐道,似乎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千雪,不擔(dān)心他唯一的女兒的性命。

曲寂轉(zhuǎn)身離去,白孤零零站在龍臺下,不敢再言一句。

千皇在她的眼中,是模糊的,是神秘的,是深不可測的。

雖然她知道千皇和公主一直分庭抗禮,但她知道千皇是疼公主的,只是方式不同,和國師的方式不一樣。

千皇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心著,用不一樣的方式看著公主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一點(diǎn)變得強(qiáng)大。

而國師始終在公主身旁,陪著公主一點(diǎn)一點(diǎn)成長,處處教導(dǎo)著公主。

雖然她知道是這樣的,但她還是在顫抖,因?yàn)榍Щ实耐禾珡?qiáng)。

曲寂捧著一個銀白鏤空雕著蓮花的盒子進(jìn)來,遞到了白的手中。

“快去吧。”曲寂扶起白要行禮的身體,溫和的說道。

白轉(zhuǎn)頭看了眼千皇,千皇沒有什么反應(yīng),似乎默認(rèn)了曲寂的行為。

時間不容的她多想,轉(zhuǎn)身離去。

早就聽聞千皇身邊的曲寂不一般,卻沒想到這樣的不一般,竟然可以當(dāng)著千皇的面,直接阻止對千皇的行禮,讓人離去。

“不去看看嘛。”曲寂看著白焦急離去的身影,背對著千皇,聲音平靜清淡帶著些波瀾。

龍涎香徐徐的升起,沒有半絲的匆忙慌亂。

“你知道的,不能去”千皇頭也沒抬,筆未曾停頓,聲調(diào)平靜一絲波瀾都沒有。

曲寂半轉(zhuǎn)身,看向千皇,已經(jīng)多少年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從開始的隱忍克制,到現(xiàn)在的平靜無波,多少次,多少次的忍耐,才會這樣。

聽到親生女兒生命垂危,也能面不改色的專心致志的批改奏章。

曲寂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去給你泡杯茶。”腳步輕輕的離開了御書房。

千皇在聲音落下之際,筆微頓,唇微勾,確實(shí)苦笑,無可奈何。

這一生他做錯了兩件事,他必須要承擔(dān)這后果。

筆在千皇手中勾勒出千年的孤寂,萬年的心傷。

奕國,太子殿,靜謐無聲。

書房里,艷紅繡著金絲的錦袍垂落在地上,奕染斜坐在檀香木桌前,書攤在膝上,未曾翻動一頁。

唇角卻漸漸勾起,媚人心魂。

千雪,容涵,四個字,一個人,兩張臉,在奕染腦中交錯。

“太子,你要的。”聲音中有著深深地顫意。

黑衣人手中拿著一張薄紙,孤零零的在黑衣人手中搖曳,上面有寥寥幾個字。

奕染抬眼看去,笑得更愉悅了,“好久沒去嗜血閣了,看來該去看看了。”輕輕的語調(diào)微揚(yáng),紅眸流轉(zhuǎn),琉璃般璀璨。

黑衣人的心隨著奕染的話,慢慢的上移,奕染的聲音停住,心早已到了喉嚨處,跳動早已失去。

手中紙被抽取,一陣風(fēng)吹過,身前早已沒了太子的身影。

那打開的們彰顯著太子離去了。

黑衣人癱坐在地,心在一瞬落到了心臟處,開始猛烈的跳動,極力的吸取氧氣。

就知道嗜靈交代不了什么好的事情,這樣的事下一次,就算被打死也不來了。

嗜靈都不愿來的,黑衣人傻傻不知道太子奕染就是嗜血閣閣主,不知道太子奕染是血羅煞。

明白嗜血閣閣主的恐怖,了解血羅煞的殘忍,不知道太子奕染的喜怒不定。

嗜靈明白一切,沒有來,推給了黑衣人,這個無知無畏的家伙。

現(xiàn)在嗜靈正在嗜血閣喝著玉清酒,笑得暢快。

奕染當(dāng)然知道這一切的曲曲彎彎,他沒有遷怒于黑衣人,因?yàn)樗鋵?shí)并沒有動怒。

千雪,千國的公主,即使是嗜血閣,也不可能查到她的什么資料。

一個國家和一個組織,怎能相比。

千皇集一國之力保護(hù)著千雪,嗜血閣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查出隱秘的事情。

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過有這些資料就可以了。

剩下的資料他會親自去查明。

那一張紙上如此寫著,千雪,千國公主,八年前,斷城之戰(zhàn),為前鋒,參戰(zhàn),傷,后治傷八年。

真真是幾個字。

如果這短短幾個字里,卻又奕染未料到的。

斷城之戰(zhàn),為前鋒,傷。

八年前,千雪,七歲。

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八年前,奕染十一歲,他也去了斷城,親眼看了斷城之戰(zhàn)。

那是地獄,真正的地獄,那比嗜血閣殘忍千倍,那只有殺與被殺兩個命運(yùn)。

他看到人的渺小,無力,也看大了人的強(qiáng)大,有力。

那時,他救了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女孩子,女孩子給了他一個淡藍(lán)鏤空玉佩。

那玉佩被他扔到了云國皇宮湖里。

現(xiàn)在,想想,也許那個女孩子就是千雪,是容涵。

那時,他割了手腕,用血來為她解渴。

今時,她割了手腕,用血來為他解毒。

原來如此。

奕染躺在樓頂,呼吸著大雨過后,清新的空氣,那一張紙臥在奕染的手中,未曾飄遠(yuǎn)。

他如此慶幸,這一次的刺殺,讓他找到了她。

他又是無限的懊惱,這一次的刺殺,竟讓他中了毒,讓她受了傷。

他想,她是不是知道他就是那是的那個小男孩,那個把血當(dāng)成水,讓她解渴的男孩子。

記得她當(dāng)時拒絕了,她說她可以喝死人的血來解渴。

但他還是執(zhí)拗的讓她喝他的血,那是他不了解的他。

事后,一度時間,他自顧自的認(rèn)為那時的他,入了魔。

后來,他確實(shí)入了魔,入了她的魔。

他看著她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克,嬌小的身姿領(lǐng)著少于敵方一半的兵力,和敵方打的不輸分毫。

銀色的鎧甲,飛舞的青絲,嬌小的身姿,他想每一個看到那樣的她,都會入了她的魔,一世入魔,不愿逃離,自愿墜落到最深的深淵。

那是他所見的強(qiáng)大,有力,那個場景,他想,他永生永世也不會忘記。

那個場景,震撼著他的靈魂,讓他顫動。

他想那時候的他,是敬佩她的,像神一般的看待這她。

像她獻(xiàn)出他的血,讓他的血流進(jìn)她的身體,那是足夠讓他感到榮耀的事情。

仿佛,他也可以像她一樣,強(qiáng)大,有力,如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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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桐夏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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