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傷如何了?
奕染站起身,腳踏樓頂,望著千國的方向,思念著千雪。
千國,國師府。
用千年雪蓮制成的傷藥,敷到了千雪一直流血的的傷口上,流出的血越來越少,最后止住。
白開心的笑了,從心里開出了花。
這一切都在國師都看在眼里,眼里有著肯定。
白輕手輕腳的走到千雪身旁,躡手躡腳的抱起九尾狐,走了出去。
每到這個時間白都會喂九尾狐吃藥,因為千雪的傷,九尾狐失去了太多的血,必須補血,吃補血的藥。
九尾狐很乖,總是在白抱起它的時候,緩緩的睜開眼睛,疲憊的抬眼看看白,安靜的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是怕吵到千雪吧,這幾天九尾狐出了吃藥,就是睡覺,很安靜。
是聽到師傅說,睡覺血會更快的被身體制造出來的原因吧。
九尾狐,難怪公主那般的疼愛你,看中你。
每一次九尾狐抬頭看白的時候,白不知為何,從九尾狐眼中看出了像人一般的感情,擔憂悲傷心痛還有溫柔。
那溫柔,是對白的吧,是在說不要擔心,我會治好千雪的吧。
白,從第一次看到千雪時,就感覺千雪的與眾不同,怎樣的不同呢,具體她表達不出來。
就像九尾狐一般,公主身邊的人都溫柔,體貼,有神奇的力量。
白用絲帕輕輕的為九尾狐擦了擦嘴,雙手把九尾狐抱起,放回到千雪的身邊。
九尾狐在被抱起時便閉上了眸子。
公主,請醒來吧。
白站在門前,抬頭看著朵朵白云,笑了。
公主最喜歡看云了,尤愛白云。
公主說,白云簡單,純凈,無暇,柔軟,溫柔。
因為公主的關系,白也變得經常抬頭,去看云,各式各樣的云,各種色彩的云。
公主還說,白云最喜歡紅云,紅云,熱情,樂觀,積極,真誠。
后來,白漸漸的明白為什么公主為什么喜歡白云,因為公主和白云是一樣的,一樣的簡單,純凈,無暇,溫柔。
公主喜歡穿白衣,喜歡看白云,她向往著紅色,尋找著紅云。
白在看到奕染的第一眼時,就知道了,明白了,這就是公主一直在向往的紅色,尋找的紅云。
“水。”嘶啞的聲音從千雪的口中發出,低低的,沒有力氣的。
就是那一聲幾乎不可聞的聲音,白卻聽得清清楚楚,以最快的速度,倒了溫水。
扶起千雪,把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千雪嘴邊,緩緩的傾斜。
水緩緩的流進了千雪嘶啞的嗓中。
喝了睡的千雪緩緩的睜開了眼,無力的靠著白的肩膀。
垂于床上的手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深深淺淺的碰觸。
千雪虛弱的轉過頭,看到了正睜著琉璃般閃耀的眸子看著她的九尾狐。
九尾狐似乎瘦了,那琉璃般的眸子也較往常暗淡了許多。
千雪的臉上綻開蒼白卻絕美的笑容,如荒漠中盛開的最絢爛的花,脆弱卻堅韌。
抬起沒有一絲力氣的手指,放在九尾狐小巧的頭上,輕緩的撫著。
“讓你擔心了。”因為喝了水,聲音不再那般的嘶啞,但著她特有的味道。
九尾狐似乎聽懂了千雪的話,晃著小腦袋,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掉落到了床上,在純白錦布畫了一朵純美的雪蓮。
“哭了。”手指劃過九尾狐的小鼻子,帶著淡淡的笑意,輕緩微微上揚的聲調。
隨著聲音的落下,九尾狐似乎羞了一般,爬到了千雪的身上,把頭埋在了千雪的懷里,不肯出來。
“師傅,白,你們看它這個樣子,是真的把我當當它媽媽了,竟如孩子般。”因為九尾狐的舉動,千雪似乎精神一些了,帶著淡淡的驚喜,深深地幸福,臭屁般的炫耀著。
國師鄙視的看了千雪一眼,表明了他的態度。
“公主,在它剛剛出生,還沒睜眼的時候救了它,它第一眼看到的是公主,一直被公主疼著,照顧著,寵著,公主就是它的媽媽。”白看著臥在公主懷里,不肯出來的九尾狐,說出了她的看法。
千雪聽了白的話,抬起頭,看向白,“白長大了呢。”手又像以前一樣伸到了白的頭上,想揉揉白柔軟有色澤的發。
卻被白躲開了。
“公主,白不是小孩子,白今年十八了,比公主大三歲,請公主記好了。”白站在里千雪一丈開外的地方,戒備的說。
“不讓摸就算了,我摸我家寶寶,是吧寶寶。”說著把手放到了她懷里那一直不肯動的九尾狐頭上,輕輕的撫著。
白生氣的轉頭,離去。
公主總是這樣,總有把好好的溫暖幸福的氣氛變成這般,總有辦法氣的他有跳腳的沖動。
銀鈴般的笑聲從屋內傳出來,白看著云笑得溫暖。
“臭丫頭,餓了嗎?”國師等著千雪停止了笑聲,問道。
話落一粉衣女子端著一小碗粥走了進來。
“看來我是很大的福星呢,我剛剛進了院子,就聽到了你的笑聲,呶,這是福媽給你熬的粥,我給你端來了,要不要吃一些。”粉衣女子是花妍,京城第一花魁花妍。
“你來的正好,我肚子早就餓扁了。”千雪如同被餓極的貓一般,伸出了抓子,迫不及待的去接化花妍手中,她最最喜歡的銀耳蓮子桂花粥。
有著銀耳的順滑,蓮子的軟糯,桂花的香味,甜甜的,她最喜歡的味道。
“你這般舉動,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受傷的真實性。”花妍走到千雪身邊,把粥和勺子遞給了千雪。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還是很小心的把千雪的袖子挽起,查看她的傷口。
腕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那正端著碗的左手背因為用力的緣故,再一次滲出了血。
“真是。”花妍把千雪左手的碗拿過,怒道。
“花妍,還是一樣的細致,每一次都被你發現,師傅就想不到。”千雪看著花妍憤怒的眼神,快要暴走的神情,笑得燦爛,沒心沒肺。
似乎并不在乎左手的傷,流出的血。
“吃吧。”花妍把粥舉到千雪面前,示意她自己用勺子吃。
花妍的另一只手解開了千雪的上衣的第一個紐扣,拉開,查看著左肩的傷勢,果然如她所料,和左手一樣,滲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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