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遇險
“出來吧。”
話音未落,一道道黑影從樹上閃下,將顧晚晚團團包圍。
“還真是看得起我。”顧晚晚聲音清冷,“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要對我這么個小姑娘下手?我林婉自問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要殺我?”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這話你去問閻王爺吧!”
手臂一揮,黑衣人腳下一踏,揮刀朝顧晚晚砍去。顧晚晚雙眼微瞇,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她腳尖輕點,瞬間騰空而起。
黑衣人抬頭望去,陽光刺眼,他們下意識的閉眼,就在這一瞬間,似有萬千風刃刺來,穿透身體。
黑衣人猛的向后退去,用長刀割斷刺入體內(nèi)的銀絲,連連后退,捂住流血的傷口。少數(shù)黑衣人反應(yīng)稍頓,便被銀絲刺穿了喉嚨,跌滾在地,捂住喉嚨。
顧晚晚輕落在樹枝上,輕盈如蝶,她揚了揚嘴角,嘲諷道:“你們是哪家的殺手?真是不堪一擊。”
“當心她的暗器!”領(lǐng)頭的黑衣人沙啞道,他將手中長刀擲出,長刀飛快的打旋飛向顧晚晚。顧晚晚食指輕勾,一道銀絲劃過手背將長刀絞鈍,甩出。
那幾人看著完全被絞成碎片的長刀,一時頓在地上,不敢輕舉妄動。顧晚晚表面輕蔑冷笑,心中其實萬分驚訝,摳門師傅這次居然這么大方,給得天蠶絲質(zhì)量這么好。顧晚晚默默給他點了個贊,回去一定給他帶壺好酒。
突然眼前驟然白光一閃,顧晚晚感到刺眼,下意識伸手遮住眼睛,旋既感到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里。
林源攬著顧晚晚,手中骨扇朝一旁猛的揮去,毒針并排射到樹上,樹干瞬間被毒液腐蝕。
他聲音輕佻,赤裸裸的不屑和輕蔑:“單挑多沒意思,正好本世子閑來無事,加我一個嘍。”
黑衣人冷笑,眼中滿是殺意:“正好,來兩個殺一雙!上!”
林源雙眼微瞇,輕挑嘴角,眼中閃過嗜血的殺意,輕啟薄唇,緩緩吐出四字。
“不自量力!”
長風吹過,卷起滿地花葉。顧晚晚捋了捋飛散的發(fā)絲,她看著林源的背影,有些稀罕,他居然將骨扇別在腰間,赤手空拳的同那些人搏斗。每一次的旋身,踢腿都極盡華美。落葉飛花之間,像是追風習舞。
十招之間,黑衣人已經(jīng)不敵。林源展開骨扇:“去見閻王吧。”
他腳下一頓,騰空而起,猛的揮開骨扇,無數(shù)短箭破風飛向地面。黑衣人急急后退,短箭刺入腳前的土中。林源微微勾唇,半空中回旋身,短箭竟拔地而出,如同被操縱的傀儡般刺入愕然不動的黑衣人胸中,一擊必殺。
林源輕身落地,顧晚晚才看到他的骨扇上有著無數(shù)條銀絲,那端正是連在短箭上。
林源見顧晚晚望著他神色復雜,他嘴角輕揚,有些得意。果然被小爺?shù)镊攘φ鞣税伞?/p>
“你……”
林源挑眉。
“明明可以一擊必殺你何必費那些無謂的功夫,是為了所謂的虛榮心嗎?還是喜歡將獵物玩弄在手掌的感覺?真是……”
林源額角微突,他看著顧晚晚的表情,可以清楚的知道她沒說完的話是什么……“真是變態(tài)”。
“呵,好心當做驢肝肺。”
顧晚晚輕哼:“我可沒讓你救。就這些人,還奈何不了我。”
林源一甩衣袖離開,咬牙道:“你就在這里自生自滅好了!”
顧晚晚見他似乎真的生氣了,抽了抽嘴角,這人怎么像個孩子一樣?真不知道在鬧什么別扭。
她搖了搖頭,剛想張口跟他道謝,卻感到身后一寒,她猛的睜大眼睛,一掌揮去,無數(shù)銀絲暴射后方,卻被一股強勁的掌風掀翻在地。
“桀桀,真是人小膽大,果然是誠王的女兒。”
樹林深處緩緩走出一個佝僂著身子的人。他穿著黑色的斗篷,渾身上下沒有露出一絲皮膚。
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地獄而來的惡鬼。
躺在他腳邊的一個只剩下一口氣的黑衣人見到他,瞪大了眼睛,捂著胸口吃力的想向他爬去:“大,大人。”
“一群廢物。”那人冷身罵道,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向他。那人身子飛出去,砸斷一棵粗壯的大樹,倒在地上再沒了生息。
他又看向顧晚晚,聲音陰毒:“現(xiàn)在該你了。”
顧晚晚起身看著他淡淡道:“給我個理由。”
“理由?”那人又陰陰的笑了兩聲,“當然是為了成就我王的大業(yè)!”話音剛落,掌間便聚集了強烈暴虐的掌風,朝顧晚晚猛的揮去。
顧晚晚咬緊牙關(guān),這一掌她根本接不下。即使勉強接下了,這么強勁霸道的內(nèi)力,她不死也半殘了。她掌中也聚集內(nèi)力,打算拼死一搏。
掌風轉(zhuǎn)瞬即至,顧晚晚閉上眼睛,一掌揮去,對上呼嘯的掌風。然而,手腕一重,被人狠狠抓住,霸道強勢的卸了掌風內(nèi)力。
顧晚晚一愣,猛的睜開眼就看到林源清瘦的背影。他的發(fā)帶被強勁的風刃割斷,如墨的長發(fā)鋪散。他微微偏頭望來,風刃擦過臉邊留下一道血痕。
“林……”
“咳咳……”林源接下一掌,卻捂住口咳出一口血。他抓住顧晚晚的胳膊,攬著她施展輕功轉(zhuǎn)瞬間踏著樹梢逃離。
一位殺手走向前輕聲問道:“大人,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那人發(fā)出“桀桀”的笑聲,冷冷道:“中了我的寒尸掌,那小子必死無疑,他們跑不遠。繼續(xù)追!”他一展衣袖,好似滿足的吸了口氣:“不管那邊進展如何,死了瑞王獨子和誠王嫡女,這天下,終究是要不得安生。”
身后那人深深低下頭行了一禮:“恭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