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直覺面前的這個和尚并非尋常人,他拿出來的東西也必定不是尋常物件。
轉身,沉聲說道,“大師,我……”
“給你!”和尚說著將手里的鵝卵石遞到了昭云面前。
昭云錯愕,不知該不該接。
“有時,得到反而是負擔。既然,女施主愿意替貧僧承擔,那么,拿去!”
昭云不知所措的接過,“大師……”
“阿彌陀佛,貧僧謝過女施主!”
說罷,含笑望了昭云一眼,繼續吟誦著佛經,緩緩前行。
昭云上了車,戰五有些不忿氣。
“這摳門和尚,咱們凌姑娘好心施舍給他吃的,他給了塊破石頭就算了?”
“戰五,小心說話。若是讓侯爺知道你對和尚出言不遜,看他收不收拾你!”戰七狠敲戰五的腦門。
太皇太后打僧罵道,安平候卻偏偏最尊重出家人。
戰五扁扁嘴,有點委屈,“咱們的干糧不夠了嘛,這回得分著吃了?!?/p>
昭云還在細品大師說過的話。到底是另有玄機,還是故弄玄虛呢?
雖說頂風冒雪,可他們仍然趕在關城門之前入了城。
京都到底是京都,即使已近傍晚,繁華熱鬧卻毫不遜色。
昭云簡直覺得這里是另一個世界。
街道干凈寬闊,能并排行駛四五輛馬車。三四層的酒樓飯館隨處可見,各個裝修的富麗堂皇,門前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而且昭云發現京都的妓館都特別的多,每隔幾個商鋪都能看見一間。
正是華燈初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不顧寒冷,身披高貴的狐裘站在寒風中迎來送往。頭上身上叮叮當當的戴著金的銀的玉的首飾簪花,生意好的要命。
昭云不禁感嘆,“真是紙醉金迷!”一路行來,耀眼的燈火晃的人眼都花了。
回到京都,越人整個人都松懈下來。聽到昭云如此感嘆,說道,“凌小姐怕是習慣了邊城的寧靜吧?”
昭云失笑。是她前世的生活太過簡單罷了。
“喂,本小姐出得起價!你憑什么不賣?”一把傲慢尖利的聲音冷不丁傳來。
“哈!蘭小姐既然想要,干嘛不讓你的好爹爹先落訂?也省的這會兒不要臉的明搶了!”另一個聲音更加響亮,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得到。
“什么事?”昭云撩開車簾問道。
戰五伸長脖子望了望,前邊不遠便是齊巧閣,京都有錢有勢的人都在那定制首飾。
“又是官家小姐爭搶首飾!”每年到這個時候,那班小姐太太的就要開始準備參加太皇太后舉辦的百花宴??钍叫路f的首飾衫裙最是搶手。為了爭一件獨一無二的金簪大打出手的,也是有的。越人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越人一挑馬頭,想要繞過堵在路中間的兩輛馬車。
“越掌家!”喊他的是先前說話,傲慢尖利的聲音。越人循聲望去。那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身著藍衣藍裙,外披罕有的純白狐裘。她生的極美,標準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似是含了朦朦的霧氣,水汪汪的。睫毛又長又黑,像是靈動的羽翼,不安分的上下扇動。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小嘴因為生氣正微微嘟著。
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美人一般。
越人見是她有些詫異。禮貌的微微俯身,“蘭二小姐!”
她是蘭大將軍家的二小姐蘭水靈,亦是侯夫人的妹妹。平日經常出入侯府,自然識得越人。因為是嫡女,又生的美艷如花,在家很是受寵,也養成了她驕縱善妒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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