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打了個呵欠,目光渙散,“侯爺,我為嘛就不能去睡了?”她現在無比想念躺在床上踏踏實實睡一覺的感覺。
“本侯問你,那梁小甲突然出現在錦瑟宮所為何事?”
昭云聳聳肩,“他閑的沒事干而已!”說著,有些心虛的垂下頭。
不知為什么,在商無瑕面前,昭云總是處于下風。明明伶牙俐齒,可對著他就變得笨嘴拙舌。
“閑的沒事干?你可知道他是為了躲本侯的追殺令才逃去醉城的?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從醉城出來?”商無瑕眼珠在昭云身上打了個來回,慵懶說道,“還是,你有他想要的東西?”
昭云冷笑,“他想要的東西怕是在忘憂皇城吧?該我什么事?”相當不耐煩的說完,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邁步就走。
冷風打著旋兒,加著雪豆子一股腦兒的灌了進來,商無瑕裹緊黑袍,沖著昭云漸漸遠去的背影默默輕笑。
還真是個不會說謊的丫頭。
昭云回到住處,累的她一頭栽在床上。
趴在桌上等門的菱角被她吵醒,睡眼惺忪的抬起頭來,“小姐,你回來了?”
昭云擺擺手,“嗯,你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兒再說。”
菱角沒敢多言語,聽話的吹熄了燈,退了下去。
昭云胡亂的脫下衣裳,把梁小甲的印鑒,神魂碎片一同擺在掌上,借著微弱的月光,細細打量。明明她的身體很累很累,腦子卻異常清醒,不停的高速運轉著。
次日,昭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菱角識趣的在門口候著,直到昭云醒了才進來伺候。
昭云下意識的朝她身后看看,“荷花呢?”
“她一早就被越掌家帶走了到現在也沒回來。”菱角小心翼翼的回答。荷花不在,她更加謹言慎行起來,生怕有半點行差踏錯。
昭云點點頭,心情有些復雜。
她原以為是越人幫她解決荷花,沒想到,她還沒吃完晌飯,荷花回來了。
菱角自然高興的不行,腿腳也格外麻利起來,忙前忙后的像是不知道累。
這倒叫昭云鬧不明白了。
荷花見了她想要裝作與平時一樣,可處處又都透著別扭。
昭云一方面納悶,另一方面,來侯府這么久都沒正正經經的好好逛逛。
吃過飯,她帶著菱角打小院子出來,四處走走。
兩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覺走到浣蓮閣附近的花園。這個季節花園里沒什么應季的鮮花,不過,昨晚下了點小雪,這會兒中午的日頭一照,在干枯的枝杈上,仿佛綴著無數透明水晶,瑩潤剔透,很是清涼。
昭云這才覺得心里不那么堵得慌了。
菱角一路都沒敢說話,她瞧昭云的臉色好看些了,才大著膽子往她身后湊了湊。想說話,還沒說,就聽有人在前頭溫言輕語,“侯夫人,您這園子雖說沒怎么侍弄,可倒也別致,另有一番悅目景致。”
“秋老板客氣了。”
昭云想也沒想一手捂住菱角的嘴,拽著菱角隱在假山后邊。聽他們之間的稱呼就知道一個是侯夫人蘭水柔,另一個應該是前些天請來唱戲的筱艷秋。
她倆剛躲好,就見影影焯焯的有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過來。
昭云透過縫隙一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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