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次班會在周日的晚上七點開始,我急想著去,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見過班主任。
氣氛是嚴肅的,每個人都說班主任是嚴肅的,所以在代理班長李寧的帶領下我們靜靜的等待班主任的閃亮登場。
他,姓楊,沒有說名字,后來李寧說他叫楊樹林,我們恍然大悟,這名字實在是,難怪……
個子不高,微胖,很白,四十上下,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穿著一套黑色西裝亮相,卻人氣爆棚,因為他有著高貴的氣質,迷人的魅力。
這個班女生太多,所以男生是稀有動物,我們班五十個人僅僅有八頭男生。
當然用“頭”來修飾男生的人數,是楊老師首創的,所以,這樣被學以致用,才能看出我們好學的態度。
性與大學。
這是“楊大師”今天開班會的主題,全班一下子在汗顏班主任超高顏值的贊嘆聲中,每個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但與常規不同的是,女生大多數聽后顯得很高興,倒是我們班那幾頭稀有的男性動物聽后,無一例外的“羞”紅了臉,我們表示不可思議。
班主任說,這是母系社會中男性同胞的血液里遺存的東西,當然展現這種盛世奇觀也只能在我們這個班級,因此不要后悔你來這所大學,更不要懊悔你所選的專業。
你說,面對這樣的“楊大師”我們怎能不愛的,肯定愛,而且愛的死心塌地。
自然,這種愛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而是出于心靈上的尊敬和理想上對他自身品性高識的折服。
我也愛他,同愛我的父親一樣,因為他同父親一樣是奉獻者,付出者,絕不是索取著。
“性,是欲。”大師說。
“什么是欲?”木子起哄著問,我們都笑了,起哄著問:“欲,是什么。”
一個人得意的時候就會忘記一切,漫視所有,這是我在班主任回答后得到的啟示。
“性是欲,欲是性。”明顯我們被楊大師完敗了,輸的心服口服。
那晚班主任說了很多道理,自然是在“性與大學”的基礎上延伸出去的,我們也的卻知道了不少。
一個女生如果在最寶貴的時間失去她最寶貴的東西,那么她無疑是個可悲的人,這是大師道理的最后一句,也是我到現在記得最深刻的一句名言。
我卻失去了,我明明記著這句話,我終究沒有逃過“欲和性”的誘惑,我可悲嗎?
不,我不可悲,是可恨,是可笑。
班會結束后,我們回到宿舍,很高興,因為班主任講的話題是我們女生在公眾場合想聽而又羞于聽的話題。
木子說:“我自然是不會失去我寶貴的”貞潔“,老師的話是說給你們這些腐女聽的。”
“就你,”依依笑著說:“有本事今天別裸睡我就相信你。”
“你……”木子語塞了。
其實世上的每一件事誰又能夠保證呢!每個時刻都在變化著,真理縱然有再大的可靠性,也會在人至臨其境的“沖動”下變的一文不值。
“我嘛!看情況。”我是這樣回答李佳問我會不會失身的問題。
有時候一句話便會看見結局,我未曾料到隨性的答案會讓我在最寶貴的時間里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也許,命運就這樣值得好笑,所以我說我不是可悲,是可恨,因為我把真理看的太過隨性,以至于它在“沖動”的浪花擊打下那么不堪一擊。
是命,我不信,但我又不得不信,真實的是我后來真真切切的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才九點,要不去轉轉。”李佳說。
我們齊聲說好。
于是,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出現了我們的身影,燈光璀璨,我們笑面如花。
忽然,我說:“對不起。”
因為我在低頭吃東西時,不小心撞了人。
他很帥,高高的個子,盡管燈光昏暗,我卻可以清楚的看見他俊秀的五官,但我沒有心動,反而有些驚慌。
“沒關系。”他說。
我的心一下子輕松下來,可我不知道的是命運的手在這個時候推向我,是喜,是悲。
他叫易行,對這座老城來說他算是個來客,他說自己因做了一美麗的夢所以才會來這里,我知道,那只不過是借口,搭訕女孩的借口。
我們彼此留了號碼,開始上課之后才知道他跟我一個專業,是三班的學生。
他走了,微微一笑。
“好帥啊!”依依癡迷的說。
“好帥啊!”木子癡迷的說。
“好帥啊!”李佳癡迷的說。
我看著她們癡迷的神情,自豪的說:“他是本姑娘的,你們,哼哼,休想。”
“切,誰稀罕。”她們齊聲說。
“你們……壞蛋。”我咬著牙說。
世事的偶遇,沒有誰會猜出,這算是邂逅,美妙的相逢。
若我告訴一個編劇他肯定能寫出一部令人向往的愛情故事,但現實卻是我想起了另一個男生,那個有著古銅色皮膚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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