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沒有想要與上華戀戰的意思,它一直只對止歌有興趣。雖然傳聞兇獸常在凡間蠶食百姓,可也有饕餮暴食其他飛禽鳥獸的傳聞。
不過,對方是上古留下的應龍一族,要說誰食誰還不一定。
止歌靠的越近,上華身上的冷香越濃,而他體內還很混亂的氣息也越加真實。
“帝尊莫急,你重新封印魔尊耗費太多,既然是上古四兇必然不好對付,我們一起動手。”
“別亂動。”上華搶得一絲空隙回頭看她,冷著臉色警告:“本尊乃是帝尊,區區一兇獸犯不著上神動手,你只要抓緊一些別掉下去。”
“可是,帝尊你。”
上華沖天而起,身上的法力暴漲:“莫要再說話,抓緊了。”
止歌也只能穿過他的腰際,用力的摟著上華才不至于被這疾行的速度給掀掉下去。
與此同時,正在封印邊緣留守的玄燁也被一陣疾馳而來的氣息震得連連后退。
等他停下來時,順手整了整被弄亂的長發,目光如炬的盯著那一團黑壓壓的氣息。
一聲冷哼:“呵,好大的手筆,竟能驅使上古四兇之一的窮奇,瞧這架勢一定是為了這魔族而來。”
窮奇對著玄燁怒吼一聲,如饕餮一樣目泛紅光顯得極為的暴戾,狂躁。
玄燁那冰冷的笑意凝在唇邊,手中平日把玩的那把折扇竟泛起幽幽的紫光。他隨意舞動兩下兩道紫色的光刃就飛出去。
可打在窮奇那敦實的身體上,除了留下兩道血痕似乎沒有一點作用。
玄燁摸著下巴也嘖嘖稱奇,四兇他也只是聽說過今日一見沒想到這窮奇還真是無法輕易撼動的魔獸。
窮奇撓了撓剛才被玄燁刮傷的兩道血痕,肥肥的臉上似有兩份鄙夷。
“你這畜生倒還有根通人性,知道我奈何不得你,你倒還看不起本帝來了。罷,我不過是與你玩玩你還當真了。”
泛著紫光的折扇在虛空一轉,瞬間變成一把弓箭。
“這仙域弓本帝已有數十萬年不曾用,今日就讓你這畜生開開眼界。”
無需搭箭,弓弦一拉就有數十萬支由法力聚成的箭密密麻麻的射出去。一瞬就把窮奇刺得跟刺猬一般。
一聲整耳欲聾的怒吼傳遍整個天際,玄燁的攻擊惹怒了它。窮奇嘴里冒著腥臭的氣蹄子在虛空里刨了幾下猛沖過來,似要把玄燁撞成肉泥。
“哼,雕蟲小技,本帝不信今日拿不下你這畜生。”
因為這一聲怒吼,惹得在房里修行的九天和清絕都出來。
“玄燁妖帝發生何事。”
玄燁整跟窮奇斗得難分難解,不友好的怒吼一聲:“沒長眼,不會自己看。”
九天吃癟的看著清絕,兩人都立在虛空上尋找上華的身影。
“請問玄燁妖帝,可有曾見過我師父。”
玄燁一個閃身躲開窮奇的沖撞,瞪著頭頂上不遠的九天和清絕:“本帝是他的傭人么,我又不給你們照人,憑什么找我問人。”
清絕一臉跟九天差不多的表情,他靜下心來尋找上華的氣息。
“你在這兒看著,以防封印有變,我去仙池看看師父如何。”
“好,我知道了。”
上華已經被饕餮野蠻無腦的攻擊給激怒了,至虛空里抓出一把透著寒光的兵器,劍身通體呈寒冰色,發出幽冷的光芒和寒氣。
有傳聞,上華帝尊的神兵是當年女媧娘娘彩石補天時留下的一塊晶石,后來由伏羲打造成一把曠世神兵灸幽留給自己的后人。
上華的眸子蒙了幾分寒霧,狠戾的都分不出他是誰:“你這孽畜冥頑不靈,本尊今日就收了你。”
手持灸幽一道凌厲的劍鋒揮過去,虛空里就這樣冒出數十丈高的冰柱,饕餮一只腳躲閃不及被凍在冰柱中。
上華不停留帶著疾風沖過去,一劍揮下硬生生的將這只退給切斷,那只斷掉的腿立刻被冰封化成粉末。
饕餮的傷口上開始結冰,很快就凍住一半,它知敵不過上華帶著怒紅咆哮著消失在沁人夜色里。
“不要追,帝尊,不要去追。”止歌死死的揪著上華玄色的衣袍,眼底帶著憂慮。
“上古四兇這般突兀的出現在晨樺宮,一看便是受人指使。當務之急是回晨樺宮去,免的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而且…。”
眉間動了動,眉蹙得更深,銀色眸子里是上華那張還未消散戾氣的俊顏。
“帝尊您體內翻騰得太厲害,必是上次重結封印耗損太多,我們還是速速回晨樺宮。”
月光傾灑在兩人身上,一黑一白在虛空中相擁而立。上華摟著止歌,手持寒兵俊美無儔,器宇軒昂。
止歌白衣飄飄,發絲飛揚,清麗絕色,魅艷動人。
上華收斂體內要破體而出的殺意,灸幽消失在虛空里留下一些晶體粉末飄散開。
垂著眼眸看著止歌,聲線低沉又悠遠:“冷么?”
止歌愣了愣:“呃,還好。”
上華身上幽幽的冷香襲來,修長的指尖輕碰著止歌那透白的臉:“看來,必是冷到了,否則臉不會這么冰涼。”
她全身一怔,神情僵硬,微微側頭:“帝,帝尊多慮了。”
上華的眸子再次沉了幾分:“那,上神怕本尊么?”
止歌回頭,深深的擰著眉:“為何要怕帝尊?”
他欺身靠近,冷香越加濃郁,眸子半沉:“因為,本尊屠殺太多,自身的業障也很多,想來以后很難善終。其實,仙界不少仙家遠離本尊不是因為本尊身份尊貴。只是心里懼怕著本尊,懼怕本尊身上洗不盡的戾氣。”
止歌又僵直了半晌,拉開嘴角從未笑得這般妖媚動人,眼底都倒映的月光里上華細細碎碎,唇角輕勾的倒影。
“我為何要怕自尊,我是止歌上神,未來的龍帝決不會懼怕任何人,就算是剛才戾氣太重的上華帝尊。”
“是嗎?”
上華唇角的笑意加深,寬大的手掌覆在那清瘦的臉:“上神,當真不怕?”
止歌表情堅定,不容任何人質疑:“當真不怕。”
上華一襲黑影襲來,就差幾厘米就碰到那張蒼色無色的唇。
“師父,您沒事吧。”
清絕來得太急,也至于眼神不好沒看清兩人的動作,就這樣很突兀的插進來。
止歌緊張得就要用手去推上華,只到一半就被扼住手腕使不上力,上華低笑一聲幽幽的氣撲在止歌臉上,酥酥癢癢的。
“上神,現在怕了?”
止歌想要辯駁,沒想到上華直接無視過來的清絕就這樣覆上去。
止歌的唇很冰,比剛才上華那肅殺之意還要冷。他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想給這唇染上這世俗的顏色,他不要止歌在他面前看著這般脆弱的好像隨時要消失一樣。
清絕張大了嘴,念了一個法決默默的消失。
他跟了上華很久,久到他從未見過上華對任何人一個女子有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