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美肉飛了,湯滂木茹心頭很不是滋味,納夫大計遭受接二連三的挫折,讓人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先是征服牦牛群失敗,接著是坐等美男爬自家的房子無果,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百年一遇的好機會,撿到一個僵尸級美男,可明擺著十拿九穩的美肉居然也都能從眼皮底下飛掉,至于那美男留下的一句承諾,太過虛無縹緲,還是讓它見鬼去吧!
由此看來,納夫大計靠走捷徑不靠譜,還得一步一個腳印的來,那便是勤練武功,只有在即將到來的多國會盟女子武技大賽上博得頭籌,才有機會任意挑選美男。
這是一條艱辛的路,卻也光明正途,未來必然美男多多,投懷送抱前簇后擁左擁右抱。
嘿嘿嘿!想及此處,木茹信心大漲,又是滿滿的正能量。
主意打定,木茹叫上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拿起弓箭直往射圃苦練射術而去。
……
射圃位于弱水河畔的一處谷地,是木茹常來的地方,木茹除了射靶之外,還會進入附近的山林射獵一些小動物,偶爾也會射獵大型野獸,諸如雪豹、棕熊之類,遇到大型野獸,主奴三人有明確的分工,白狗腿王負責當肉盾,勾引野獸上鉤,黑蛋子負責打響第一彈,最后由湯滂木茹補上完美的一箭,哪怕此時的獵物早已死去,如此,主奴三人配合得渾然天成,一氣呵成,打架斗毆也是如此,鑒于近年來流行打群架,木茹經過長期的打獵摸索,掌握了一套打群架的要領,那便是將打獵的那一套照搬到打群架之中,對手是單還是一雙抑或一群,都沒什么不同,唯一的區別便是黑蛋子打出的第一彈攜帶的是一個彈頭還是多個彈頭,總之最后都是由湯滂木茹將倒在地上的對手的腦袋一一暴踩一腳而完美收場。
因此,木茹當之無愧地坐擁八大部落第一斗毆女神稱號,各大部落的青年才俊們無不對木茹噤若寒蟬,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當木茹帶著黑蛋子和白狗腿王抵達射圃的時候,一群小青年已恭候多時了。
領頭的是一個黃毛青年,身著裘衣皮靴,頭頂氈帽,胸前一片金黃飾物,黃金的色澤十分打眼,一看就是有錢的主。
主奴三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木茹雙臂交疊胸前,斜翹起嘴角,朝領頭的黃毛青年挑釁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哥鄰部落的黃毛金!怎么樣?想打架?若本姑娘沒有記錯的話,你的扁腦袋已經被我暴踩過九十九回了!莫不是想再來一次湊夠一百的數?”
“我呸!”黃毛金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拇指往后一指,揚眉道:“看看他是誰?”
“呃!”木茹往黃毛金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一個身形瘦長好似竹竿一樣的黑衣男子立在黃毛金身后,正微低著頭,手指摸著鼻尖,一雙如鷹的眼睛逼視而來,夾雜著銳利無比的鋒芒,讓人不由得渾身一顫。
這人是誰?似乎從來沒有見過,莫非是黃毛金請來的打手?不過,木茹天不怕地不怕,堂堂打架斗毆第一女神,那可是嚇著別人長大的,于是哼了一聲,取笑道:“咦!這竹竿男不錯,哪兒找來的?莫非是來替你補夠一百之數的?”
“哼!不自量力!”那竹竿男冷哼一聲,身形一晃,便已至木茹眼前,依然是微低著頭,手指摸著鼻尖。
好快的身手!
木茹想起了起尸男高天玄,動作同樣也是快如閃電,莫非這竹竿男也是密宗武者?
密宗大法到底是個什么功夫?難道真有師父扎西上師所說的那么厲害?
木茹心道:既然碰上了,怎么也得打一架,再說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就偏不信邪,以本姑娘打遍八大部落無敵手的武功,定要他好看,哼!
于是湯滂木茹目光迎向竹竿男,大搖大擺地將一只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竹竿男微微一怔,便抬起了頭,松開一直摸著鼻尖的手指,從來沒有人敢迎向自己的目光,除了死人,沒想到這女孩是個例外!
竹竿男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女孩來。
但見這個準備與自己干架的女孩,生的嬌眉鳳眼,皮嫩唇紅,一臉英氣,而頭戴氈帽身著裘衣短裙縷花織錦的長筒靴,腰配彎刀背負弓箭,又將這種英氣提升到極致。
竹竿男心中感嘆道:好俊的美人兒!
而湯滂木茹也是一愣,眼前的竹竿男生得好生白凈,白得像莫爾多神山頂的冰雪,白得像天空的浮云,而臉蛋上一邊一片片桃紅色,將冰雪般的肌膚襯托得分外嬌嬈,這是一個從畫中走出的男人么?
木茹心中感嘆著:好美的男人兒!
木茹想起了女扮男裝的末羯,一樣的嬌嫩,一樣的潔白,可眼前的毫無疑問分明就是個男人,一個標致非凡的男人。
木茹又想起高天玄,兩種不同的男性美,在心頭縱橫交織,木茹心想如果在二人中作出選擇,該選擇誰呢?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選擇,兩個都要,左擁一個右抱一個!木茹想到這里,不禁斜翹起嘴角,露出淫蕩的表情。
竹竿男見之又是一愣,她居然笑了,笑得如此的純凈,就像一朵草原上的花兒,圣潔純凈,純凈得神圣不可侵犯,簡直太完美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孩?
竹竿男愣了,木茹愣了。
連黑蛋子也愣了,白狗腿王也愣了!
黃毛金也愣了!
一眾青年都愣了!
時間停滯了!
空間也停滯了!
黑蛋子愣了,是因為主人打架斗毆從來都是干凈利落,今個兒怎么像換了一個人!
白狗腿王愣了,是因為那男人身上有股莫名的殺氣,強大得令人頃刻窒息的殺氣,可是一瞬間就化為無形,無形得消失如空氣,莫非他已經死了!
黃毛金愣了,是因為他知道,那人身形一動的同時意味著對手已經倒下,可是眼前的木茹毫發無傷,難道他失手了,還是因為他怯懦了?還是說木茹根本就是天神,永不可戰勝的存在!
“公子叫什么名字?”僵持無數秒,湯滂木茹率先發話了,“公子許配人家了沒?”
“噗…!”眾人聞之狂吐。
“啊?”竹竿男回過神來,微微低下頭,手指摸了摸鼻尖,尷尬地應道:“在下韋義策,尚未婚配,不知姑娘有何見教?”
黃毛金身體再次一僵,張大了嘴。
湯滂木茹拱手道:“小女子湯滂木茹,家住莫爾多,現緊缺帥哥哥一枚,若公子不嫌棄,就幫小女子干干活打打群架,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噗…!”黃毛金再次狂吐不止。
白狗腿王也吐了!曾幾何時,自己的主人變得這么淑女!
準備看打架的小青年們都傻眼了,約架咋變相親會了?
韋義策聞之又是一呆,欠身道:“義策上有父母,婚配一事尚需父母做主,請恕義策不敢擅自做主。”
“好!”湯滂木茹大手一揮,吆喝道:“黑蛋子,白狗腿王接令!”
“主人吩咐何事?”
“準備彩禮,馬上去韋義策家向他父母提親去!”
眾人聞之,又是僵立一片。
“在下蘇毗人氏,家住宇那堡寨,為赤邦蘇女王屬下武臣,離此地相距千里,彩禮之事在下心領了!”
“啊…!這么遠啦!原來韋公子也是蘇毗的!那太好了!”湯滂木茹聞之大喜,高聲朗道:“一旦多國會盟比武大賽事了,小女子將親自帶上彩禮前往蘇毗,到你家提親去!”
“啊!”眾人聞之傻眼,相互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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