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入夜,湯滂木茹便爬上了碉樓,細(xì)細(xì)裝扮一番后,靜靜地坐在床沿上,那窗臺上隨微風(fēng)抖動的酥油燈火焰,仿佛心頭燃起的火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嘿嘿嘿!木茹得意地笑了笑,心道:“那竹竿美男終究逃不過本姑娘的手掌心,今夜只要他敢來,那就大膽的收,狠狠的收,收得他服服帖帖的,以后呢,打架的事本姑娘就不必親自動手了,而且還要他每天給本姑娘揉肩三十六遍,捶背七十二遍,捏腳一百零八遍,總之呢要他乖乖聽話。”
有了第一個,何愁沒有第二個第三個?木茹想到未來美男簇?fù)淼娜兆樱唤甭N起嘴角,露出淫蕩的表情。
沒多久,窗外有了動靜,竹竿美男來了!
湯滂木茹心頭一喜,端正了坐姿,微低著頭,暗暗提醒自己姑娘家起初要矜持一點(diǎn)矜持一點(diǎn),別嚇跑他才是。
那熟悉的人影翻窗進(jìn)來后卻一動不動,自顧自在那低著頭,摸著鼻尖。
湯滂木茹等得心慌,抬起頭輕喚一聲:“小竹竿,呆著干嘛?還不過來?”
“嗯!”竹竿男韋義策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走了過來。
湯滂木茹指了指身旁,輕聲道:“坐呀!”
竹竿男挨著湯滂木茹坐下,身體卻在瑟瑟發(fā)抖,一臉憋得通紅。
湯滂木茹心中奇怪,他這是怕自己呢還是害臊?堂堂的劍術(shù)高手密宗武者,膽子怎么這么小哇?
見竹竿男坐在旁邊,沒有動靜,湯滂木茹再也耐不住矜持了,用胳膊揣了揣竹竿男,“喂!你到底懂不懂啊?”
竹竿男韋義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仍是在那自顧自摸著鼻尖,身體仍在抖個不停。
真是的!不懂可以摸懂的嘛?怎么能一直這樣什么都不做呢?木茹心想,看來還得本姑娘親自操刀了!
湯滂木茹轉(zhuǎn)過身去,望著那紅得通透的臉,輕聲問道:“小竹竿,喜歡木茹么?”
“嗯!”竹竿男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吧!那本姑娘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奴了,知道男奴什么意思嗎?就是幫我干最重的活,打最難打的架,啊不!是打所有的架,說簡單一點(diǎn)就是我指東你不能往西,我指北你不能往南,還不能碰別的女人,總之呢你要乖乖聽我的話,知道嗎?”
“恩恩嗯!”竹竿男直點(diǎn)頭。
“真乖!來,讓本姑娘來收拾你,啊不,來收你,啊不!是來疼你!乖乖別動啊!我來了!”湯滂木茹撲了上去,壓倒。
然后呢?
湯滂木茹突然大腦一片空白,下一步該干嘛呢?
湯滂木茹突然想到了針扎高天玄的情景!頓時靈機(jī)一動,有了!
嘿嘿嘿!湯滂木茹心中一蕩,不禁斜翹起嘴角,露出壞壞的表情。
于是三下五除二,將那竹竿男剝了個光,仿佛那雨后春筍,給剝得只剩里面的鮮肉,露出純天然的一面。
“哇!”湯滂木茹感嘆了一聲,血?dú)馍嫌浚斐鲭p手就摸了過去。
總之是胡亂摸了一陣。
然后呢?
湯滂木茹大腦又是一片空白,停了一會兒,嗔聲道:“喂!該你了!”
“喔!”竹竿男似乎懂了些什么,窸窸窣窣摸了過來,學(xué)著木茹適才一樣,將另一春筍也給剝了。
折騰了一陣,竹竿男急得手足無措。
好笨喔!木茹笑了笑,手摸了摸,迎了上去。
……
“韋義策…!給我滾下來!”
樓下傳來震耳發(fā)聵的嘶吼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然后是嘭嘭的聲音,整個碉樓忽地震動起來。
“哎呀!阿媽來了!”韋義策聞聲一驚,驚慌失措地爬了起來,一把抓住木茹的手,便往下沖,“木茹,快走!樓要塌了!”。
“啊!你阿媽?”木茹聞之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衣服…衣服…!”
二人手慌腳亂草草套上衣物,便往下沖去。
剛出碉樓,整座碉樓轟隆一聲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一個長得似小山一般的中年女人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那女人一臉橫肉,目露兇光,一把拖起韋義策便走。
“喂!你誰呀?”湯滂木茹氣不打一處來,嬌喝一聲,“哪里走?”便騰空一躍,攔在二人面前。
“臭女人!不許碰我兒子!”那中年女人狠狠地瞪了木茹一眼,喝道:“滾開…!”
聲如雷鳴,震得大地落葉旋起。
“木茹!對不起!”竹竿男飽含歉意地?fù)u搖頭,無奈地看著目瞪口呆的湯滂木茹,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跟過去。
湯滂木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母子二人消失于夜色之中。
那是他阿媽?湯滂木茹愣了許久,也想不明白做阿媽的怎么能這樣。
唉!到口的美肉又飛了,湯滂木茹長嘆了一口氣,那做阿媽的竟然反應(yīng)這么大,恐怕是沒戲了。
……
“阿媽…!”竹竿男韋義策低著頭,跪在地上。
“你膽子倒不小,上好的人家你不要,竟敢跑到這荒郊野外與人野合,要是你阿爸曉得了,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阿媽!”韋義策毫不示弱地說道:“我與湯滂木茹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身,但請母親大人成全!”
“你!”義策他媽多吉本瑪一巴掌扇來,啪地一聲,擊打在韋義策臉上,怒道:“好呀你!人長大了,骨頭硬了,自己會做主了,連阿媽的話也不聽了?”(多吉本瑪,簡稱吉瑪)
“阿媽!別怪策兒不孝,那桑多拉,策兒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無論如何,我要跟湯滂木茹在一起!”
“你…!”吉瑪又是一巴掌扇過來,這一次卻被韋義策一手抓住了,停在空中動彈不得。
“你…你敢打阿媽…?”阿媽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地上,直蹬腳,大喊道:“兒子打阿媽啦!兒子打阿媽啦!”
韋義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一出門便看見了桑多拉。
桑多拉見之一喜,嬌呼道:“義策哥哥!”
韋義策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隨使團(tuán)一起來的呀!想看看你的獒崽呀!”
韋義策露出厭惡的表情,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