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下山了,大哥,我們今夜要在驛站休息還是……”
守在驛站的驛卒看到司徒明星亮出的令牌,趕忙出來招待。
“不,我們連夜趕回,戰場瞬息萬變,多耽誤一分鐘,對于我們都是不利的!”
司徒明月對匆忙趕來的驛丞說道:“給我們換三批上等的馬!”
司徒明星拿過栓在馬側的水壺,灌了幾口就遞給司徒亦寒,“餓不餓?”
司徒亦寒搖搖頭,看著黃沙漫天飛舞,她很理解大哥內心急切,群龍不能無首??墒?,她多次看到司徒明星不自在的扭動受傷的腿。傷筋動骨一百天。“二哥,你在這等著冬竹他們的馬車,可好?過了這個驛站,會有士兵巡邏,我怕他們身上沒有令牌,會比較麻煩!”
“寒寒說得對,明星,你在這等著馬車便好!”
司徒明星看著他們倆人,輕佻一笑,點點頭。
“二位爺,這是本站最好的馬匹了!”驛丞親自牽來了兩匹馬。
司徒明月拍拍馬身,肌肉結實,毛色亮麗,雖比上他的軍營中的戰馬,但也算是不錯,跑接下來的行程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大哥,這馬可比不上你的騊駼,你要求就別太苛刻了!”司徒明星開玩笑道。司徒明月的騊駼是北方游牧主蕭逸送給他的生辰之禮,說是駿馬配英雄。司徒明月一直愛若親子,甚至舍不得拿來當跑力之用,只有在上戰場時才騎上它。司徒明星心里嫉妒著,好幾次厚著臉皮跟司徒明月討要,都被拒絕了,后來干脆連碰都不讓他碰。
“我也好想要一匹屬于自己的戰馬呢!”司徒亦寒也羨慕道,每次看到大哥跟騊駼親密的互動,她心里也是相當嫉妒的。
“等蕭逸來做客時,你討好討好他,他心情一好,沒準能給你送來一匹騏驥!”司徒明月說,一腳踩在腳踏上,一躍上了馬背。
“蕭大哥說過了,好馬難尋!”
……
安群頭上綁著繃帶,帶著十幾門衛士在城門上巡視。
“后將軍,你看那是……”一個眼尖的兵指著原處兩個朝城門奔來的團子。
安群定神去看,過了一會激動的吶喊:“打開城門,打開城門,大將軍跟少將軍回來了!”
剛才還神情渙散的士兵立刻都振奮了,被大曼國偷襲打敗那一仗使他們士氣大跌,司徒明月跟司徒亦寒的歸來,無疑增加了他們勝利的信心。
“怎么還受了傷?”司徒明月跳下馬,一把擁住安群,“怎么回事?”
安群拉下司徒明月擱在他額頭的手,“進營帳里再說!”
“少將軍!”步兵校尉于澤牽過司徒亦寒的馬,“我還以為您不回來了呢!所有人都說您那次只是來助陣而已,并非要在軍中長留!”于澤雙拳緊握,因為司徒亦寒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他一命,他還打算繼續跟隨在他身邊為他效忠呢。聽到軍中的傳聞,他心情一下子便跌到谷底,心想怪不得司徒亦寒不再軍中任一官半職,而是掛了個虛名“少將軍”。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怎么會坐視不管呢!”司徒亦寒拍了下于澤的后背,“今后,也拜托你了!”
“是!”于澤立馬挺直腰板,臉上瞬間有視死如歸的神情,后背被拍到的地方火辣辣的。
營帳里……
“真的沒有大礙了,只是不慎在馬背上摔下來罷了!”安群坐在司徒明月身旁,幾次躲開他的手。
“具體說說是怎么回事?”司徒明月看見司徒亦寒走進來,便開始詢問具體情況。
安群開始回憶那晚的事情,“大曼國似乎提前了解到你不在軍營一般,派來二十幾個騎兵便到城下叫宣,還放起火堆。”
司徒亦寒皺了下眉,安群不是那種沖動的人,怎么會在對方幾句話的挑釁之下,就貿貿然出城應戰?
“是我沉不住氣,才導致這次損失,我甘愿接受懲罰!”安群單膝跪在司徒明月旁邊。
“起來!”司徒明月扶起他,眼神冷冽,“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贏回來便是!”
司徒亦寒眼神在他們倆人身上來回幾趟,沉默不語。
“不等我回來,就開始商討戰事!”司徒明星拉開門簾,從外面走進來。
“明星少爺!”安群眼里一下子閃過亮光,“你的傷已經好了嗎?”
“沒事了!倒是你,怎么弄得這般狼狽?”司徒明星輕碰了下他的額頭,從腰際掏出一罐藥,“給,玉容膏,別留下疤了!”
“我一大男人,留點疤怕什么!”安群不以為然,但是嘴角卻上揚。
司徒明月陰著臉開口,“都各自會營帳吧!好好休息,明天大曼國可能會過來挑釁!”說完看著安群,“安群,你留下!”
司徒亦寒跟司徒明星退出去,司徒亦寒好奇的問,“二哥,安群那么冷靜的人,怎么會被對方的幾句挑釁的話,弄得出城應戰啊?”
“安群……出城應戰了?”司徒明星問,右嘴角竟勾起了弧度。
“嗯!你在兵營這么久,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大曼國一定又是嘴賤,散布謠言來了!”
“謠言!”
“嗯!”司徒明星突然湊到司徒亦寒耳邊,低聲道:“姜國大將軍跟后將軍有斷袖分桃之嫌!”
司徒亦寒停下腳步,看著司徒明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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