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今天的魂獸怎么都跑出來了,連落山邊緣都聚集了二級魂獸。”低低咒罵一聲,言與白險險躲過一群奔跑的二級魂獸,放緩急促的呼吸,清瘦的少年在寬大樹葉下隱蔽身形,不行,照這樣子下去,至少一個下午才能到達陵寢。
對了,可以用道具。
言與白靈光一閃,可以隱藏身形不被發現的道具,就用隱身斗篷。
紅色的披風迎風而出,看著平凡無奇,卻有著神奇的隱身效果,言與白環繞四周,沒有人,放心地系在身上,跳下樹。
“這下誰也看不到我了,太神奇了。”言與白頗為得意地搖頭晃腦,指著離他最近的一頭一級魂獸,勾勾手挑釁道:“有種你來呀,看不到我吧,哈哈。”
這是一頭犀牛狀的魂獸,以皮糙肉厚聞名,身上沒什么可利用的地方,魂者和武者都不愛狩獵它。一是費勁,二是沒價值。它皮糙肉厚,體型巨大,普通的弓箭難以傷到毫分。
犀牛魂獸甩甩尾巴,撂了蹶子,怒吼一聲,邁著四肢粗壯的蹄子,鼻孔里冒著粗氣就朝著言與白的方向狠狠沖過來。
地面重重地震動,驚醒了兀自得意的言與白。
“媽呀,怎么真來了。”呆立片刻,言與白見鬼般朝著落山深處逃竄。以他現在的一花魂子修為,對上犀牛魂獸,只有死路一條。
真想罵娘,隱身斗篷怎么會失去效果,言與白邊逃邊暗暗咒罵,不會是水貨吧。
幸好,犀牛魂獸體型巨大,一些細小的地方繞不過去,加之智商停留在野獸的層面,言與白很容易就甩脫它。
喘著粗氣停在一顆樹旁,前面是一大片灌木叢,一有魂獸來就會發出動靜。言與白翻來覆去摸著斗篷,不解地皺著精致的眉頭:“不可能啊。”
“哎呀,我真是笨蛋。”思考片刻,言與白恍然大悟地重重敲敲腦袋,不意外小臉皺成一團:“魂獸和野獸是一樣的,除了眼睛,嗅覺聽覺比人類發達好幾倍,真是陰溝里翻船。”
“算了,還是不穿了,反正對魂獸沒效果,脫了還能警惕點。”言與白解下隱身斗篷,放回異次元口袋,還來不及思考用哪種道具,樹木連續撞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壓抑的巨大腳步聲。
刺啦一聲,面前的灌木叢被掀開,一個狼狽的人影闖了進來。來人渾身圓嘟嘟,整張臉幾乎被肥肉擠得看不清輪廓,一雙小眼睛帶著市儈的精明,穿著一身騷包的紅衣,頭頂一個搞笑的沖天辮。這時,沖天辮上已經掛了幾顆枯草,價值連城的紅衣也撕裂了幾道口子。
“蕭何。”言與白目瞪口呆,這家伙怎么在這。
“言與白,快走,響尾蟒在后面。”人稱胖童子的蕭何邁著沉重的步子驚慌失措地大喊,匡唐匡唐一路撞翻花草無數,絕塵而去。
“真能跑。”言與白剛想感慨一聲蕭何與體型不相稱的速度,忽聞身后一陣腥臭傳來。
頓時怪叫一聲:“等等我,你個死胖子,怎么把落山里實力最高的響尾蟒惹來了。”
蕭何邊跑邊哭訴:“不能怪小爺我啊,今天小爺好興致想來落山里打獵,還沒碰棵樹呢,這大家伙就來了,一眼就追著小爺跑。小爺還委屈呢,我可是良民啊,從來不欺壓魂獸,最多打打野獸啊。”
“快,往落山西邊跑,我爹在那。”言與白仗著身體輕盈,很快就超越了蕭何,一路狂奔。
“言與白,言七少,你可別丟下我啊,小爺最怕這種軟體生物了。”蕭何怪叫一聲,再次刷新了奔跑速度。
事實證明,在危機面前,不管是胖子還是瘦子都是很能跑的。
“不,不行了,小爺跑不動了。”蕭何喘著粗氣,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啊,它就在你后面。”言與白回頭看了一眼,大叫一聲。
“啊。”比言與白的叫聲更大的尖叫聲猛地響起,可謂是響徹云霄,驚起飛鳥無數。
一道胖胖的身影狂奔而去的背影再一次證明了胖子是很能跑的這一觀點。
“不是跑不動了么。”言與白目瞪口呆。
終于,兩人在跑死前到達陵寢。
言家護衛以多勝少,用螞蟻多了可以碾死象這個道理殺死了足足有一花大魂師修為的響尾蟒,且無人傷亡。
言與白與蕭何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蕭何勉強立起身子,胖腳踢到響尾蟒的尸體上,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哎喲,叫你丫追小爺,小爺可不是那么好追的,知道后果了吧,看小爺不踢死你。”邊罵邊踢,罵完還不解氣地踩兩腳。
“言與白,今天多虧你了,否則今天小爺就撐不住了。累死小爺我了,差點把小爺跑瘦了。”蕭何大咧咧躺在地上,仿佛一團會移動的肥肉,膩噠噠,汗漬還一滴滴往下掉,很快就匯聚了一灘小水潭。
言與白無語了,記憶中蕭何是羅菲城首富的長子,言與白好友,印象就是一個字胖,只是沒想到會胖到這種程度,三年不見,他已然就是一個肥肉山,言與白很想問一句,親,你站起來還能看到自己的腳么?
休息一陣,言與白緩了過來。練拳后,身體素質比之以前好了數倍。
“爹,陵寢還沒開啟嗎?”休息時,言與白就在觀察陵寢,不得不承認一聲,這個陵寢確實十分宏大,還有一種說出清的威嚴感,要是在地球,肯定已經被政府嚴嚴保護起來了。
不過在噬魂大陸,講究的是有實力得之。
言呈卿搖頭:“還沒有人發現怎么進入陵寢。我們聯手試過了,沒法硬闖過去。”五個大魂師聯手,連陵寢的一片巖石都無法破壞,這個陵墓的堅固已經超過了現場所有人的認知。
一等就是夜晚,沒有人離去,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開啟陵寢的方法,可是誰都不愿意失去奪得寶物的機會,就算是等一個月,也得等。
這可是魂皇陵墓,其價值可想而知。
“爹,這個陵寢是怎么出現的?”這么大的陵寢,不可能到這個時候才被人發現。
“據說是一個采藥的小伙子不經意間從山頂摔了下去,觸碰到了機關,陵寢才出現,已經派人下去探查過了,采藥小伙子描述的地方已經成了陵寢的一部分,他應該沒撒謊。”
落山附近的各個勢力以最快的勢力趕來,這時候,陵寢附近已經布滿了人。
篝火一團團升起,火光照射出一張張充滿貪欲野心的臉。
言家作為落山的東道主,自然占據了一個好位置。
期間,言與白親眼目睹了無數弱小的散修被一個個實力強大的宗門趕到邊緣,這就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寫照,殘酷,寒冷。
月亮漸漸升到半空,圣潔美妙。不知名的小蟲子在附近的灌木中,草叢中亂叫,譜寫一首大自然最真實的協奏曲。
偶爾有不長眼的魂獸闖進來,就被魂者殺了個干干凈凈。
“碰。”一道巨大的火光亮起,火蛇亂舞,星光點點。
“誰在點火?”言呈卿站起來,這么大的火很容易造成火災。
不對,是無垠之火,他雙眼陡然一凝,身子猛然朝前一竄,狂喜道:“陵寢開了。”
輕輕的咯吱一聲,牽扯無數人的心弦,魂獸腳下一塊巖石慢慢移動,空曠的風帶著千百年來的寂寞,吹向山林之間。
古老的陵寢,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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