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好毒的心,竟然在我達奚家中撒野!”來人攜著白色華光飛躍而進,幽暗的房間剎那亮起來。
是一個圓臉老頭,白胡子白頭發(fā)白眉毛,怒目圓睜,怒火赫赫。
“哎,您老我千萬別冤枉我,是這位大叔和變異魔狼搏斗的時候不小心失手,我想保護他,他又不讓,非說修為比我高,一定要自己來,更何況要不是我,他早就被變異魔狼吞食干凈了,還輪得到您老來救他?!”言與白一臉指控地望著老人,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
“五,五叔,你,啊,好痛。”達奚滅恨恨地看著裝無辜的言與白,剛想出聲讓五叔替他找回公道就捂著腹部,瘋狂地在地上打滾,挖心刮骨的疼痛在細胞中寸寸裂開。
“小滅,你怎么了,撐著點,五叔送你去醫(yī)治。”達奚奎也顧不得是誰陷害誰了,先送達奚滅去醫(yī)治才是要緊事。
流光閃過,兩人都失去了蹤影。
“小三,你動作挺利落啊。”等兩人走后,言與白笑嘻嘻捏住三頭巨鱷的嘴巴,不愧是上古龍鱷啊,就是牛。
“那當然。”小三得意地擺擺尾巴,蹲在言與白肩膀上:“走,礙眼的人除掉了,我們找你爹去。”
達奚家族是婆羅省勢力最大的家族,就算再怎么低調(diào),家族的規(guī)模還是非常大的,至少比言家在羅菲城的祖宅大了十倍。
幸好有小三的神識指引,一人一獸很快找到了言呈卿。
“爹。”
言呈卿正在房間里喝茶,忽聽得一聲叫喊,心里納悶怎么聲音那么像小七,扭頭一看,茶杯整個摔在地上,他哆嗦著嘴唇,試探地喊了一聲:“小七?”
“爹,是我。”言與白跑過去,眼珠子紅紅地望著言呈卿。
“小七,你到底在哪,唉,爹這個月都看見你八回了,什么時候你才能回來啊。”言呈卿舉起了手,良久頹然放下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悶悶地嘆氣。
敢情爹把他當成幻覺了,言與白又好氣又好笑,一個毛栗子就敲了上去,哈哈,爹你當我是幻覺,女兒我就幫你清醒清醒。
“咚。”言呈卿愣了,一只手怔怔地摸著頭頂,這…他無措地望著幻覺,下一秒,他猛地站起來,握住言與白的手,熱的,是熱的,他的小七回來了!
……
“爹,小七回來了,是真的嗎?”言六郎一聽到這個消息,拔腿就往言呈卿這里跑。
“那可不,瞧瞧屋里坐的是誰?”言呈卿疼愛地望著這個孩子,小七失蹤后,六郎天天借酒澆愁,自責是他沒有照顧好弟弟,才導致小七失蹤,現(xiàn)在小七回來了,六郎的心結(jié)也終于可以解開了。
“小七,讓六哥看看,你這些年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飽穿暖?”六郎看都不看言呈卿,扭頭就往言與白哪里跑,一把拉起言與白上下打量。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六哥竟然也會哭,言與白掏出帕子:“六哥,你哭什么,我都回來了,這些年我過得很好,你看,我不僅長高了還胖了。”
言六郎胡亂擦了兩下,嘴硬:“我這是跑得快沙子進眼睛里了,才不是因為你,你這小子。”達奚大宅塵埃不染,怎么會有什么沙子,不過為了照顧六哥脆弱的面子,言與白只能連連稱是。
言呈卿欣慰地看著兩個孩子打鬧,長久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小七回來了,他們一家人終于可以團聚了。
“對了,爹,你認識達奚滅嗎?”和六哥開了一會玩笑,言與白重新坐下來,為自己倒上一杯香氣四溢的茶。
言呈卿瞪圓了虎眼:“小七如何得知此人?”
“他啊。”言與白無所謂地開口道:“想讓變異魔狼殺我,聽他口氣好像和爹爹有很大的仇恨,所以就問問嘍。”
言呈卿聽聞,差點氣得破門而出,好不容易被言與白拉下來告訴他已經(jīng)狠狠收拾過達奚滅一番,言呈卿才解氣:“簡直是活該。”
罵完,言呈卿才對著言與白說道:“小七,你也知道,你媽媽是達奚家族的嫡女。”
“什么,媽媽是達奚家族的!”言呈卿還沒說完,言與白一口點心噴了出去,難怪他老覺得達奚家族聽著那么耳熟,原來是外祖家。
言呈卿哭笑不得地看著言與白的反應,良久,嘆了口氣:“當年,你們的母親,是達奚家族有名的天才,在一次游歷中,我和婉兒相識相知相愛,當時達奚家族雖看不起我們言家,倒也沒有過多阻攔,除了達奚滅,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他竟然為了利益想把婉兒嫁給別人,要不是你外公發(fā)現(xiàn)得早,恐怕事情不堪設想!”
“原來如此,難怪了,自從我們搬到達奚家族以來,就一直受到騷擾挑釁。”言六郎垂下眼眸:“爹,既然小七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擇日就回羅菲城吧。”
“六郎,就這么不待見我這個老頭子啊,非要急著走?”門口進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背著手佯作不悅地望著言六郎。他臉色紅潤,行動皎潔,要不是花白的頭發(fā),還真看不出這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家。
“外公。”言六郎訕訕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外公,這就是母親的爹爹,言七郎好奇地看著走進來的老頭,記憶中達奚婉的面容和老頭的面容慢慢重疊,真別說,還真的有幾分相像。
達奚狂風把目光轉(zhuǎn)向言與白,更加溫柔慈愛了:“這是七郎吧,只有剛出生時見過一次,沒想到都這么大了,婉兒在天有靈,一定很高興。”
他感慨地望著言與白,三兩步走過去,從懷里掏出個幾個東西:“七郎,外公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都是一些小玩意,你收著。”
“岳父,太貴重了,小七還小。”言呈卿是知道達奚家族做什么的,這些小禮物放在外面是能賣出天價的。
“怎么了,我這個做外公的給孩子一點小禮物你都不許?!”關鍵時刻,達奚狂風作為岳父的威嚴出來,頗為威勢地橫了言呈卿一眼,真有派頭。
“不敢。”言呈卿苦笑一聲,只得道:“小七,還不謝謝你外公。”
言與白注意到言呈卿的眼神,想來這些東西肯定價值不菲,當即送上一個甜甜的笑容,從善如流喊道:“謝謝外公。”
“哎,好孩子。”達奚狂風摸摸言與白的頭,眼神更加慈祥了:“七郎,你二表舅的事情我知道了,過來就是通知你一聲,你放心,有我在,達奚滅那小畜生別想動你。”
外公還真的是很護短呢,言與白笑起來,不過達奚滅有沒有這個能力動他們還是個問題呢。
現(xiàn)在他恐怕自顧不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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