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追了上去:“怎么,害羞了?”
葉菱悅怎么可能承認自己害羞呢:“我只是不知道堂堂戰(zhàn)王竟然這么賴皮。”
賴皮?好吧,他承認今晚自己對她稍微的那么賴皮了一下下,不過他不后悔,相反還很高興:“可這個賴皮也只是對你而已,走吧,我們?nèi)シ藕訜簟!?/p>
將葉菱悅的手牽起便往河邊去了。
葉菱悅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情,沒有反感,沒有不開心,沒有想給他一拳的沖動。
兩人一起來到河邊,將河燈點燃投放在江中。
“許愿吧。”
“什么?”她沒想到堂堂戰(zhàn)王還玩這樣的小游戲。
“許愿啊,這是放河燈的規(guī)則。”
“好吧。”看到他那期待的小眼神,葉菱悅閉著眼睛默默的許了一個愿望。
同樣,墨鶴軒也閉著眼睛許了一個愿望。
“小悅,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再來,將今年許下的愿望說給對方聽,可好?”
葉菱悅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墨鶴軒她好像無法拒絕,愣愣的點了個頭,脫口而出道:“好。”
不知為何,今晚有許多藏在心中的話他都說了出來:“小悅,當時救你看中的就是你眼睛后面的那一份淡漠和沉穩(wěn),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對所有的人好像都是如此,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和思想,感覺好像沒有什么地方能夠正真的留下你,我想問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當她昏迷的時候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好像有牽掛,好像有了舍不得的人,好像是真的,真的有些舍不得了:“我答應(yīng)你。”
聽到葉菱悅的回答某人簡直高興的合不攏嘴了,牽著她的手到處去看花燈了。
一年之中,只有在花燈節(jié)的時候墨鶴軒才不會傳那么厚的衣服,著裝就如常人一般,手也并平時更加的冷,他并不想有人認出他,他一年四季都身著那么厚實的衣服早已經(jīng)成為他的標志了。
原本正在給墨鶴軒暖手的葉菱悅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對勁:“怎么了?”
他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蒼白了:“咳咳,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發(fā)作,小悅,我們立刻回府。”
回到王府,墨鶴軒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的嚇人了,藍一他們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墨鶴軒這樣也著實嚇得不輕。
“快去叫辰砂過來。”他們都束手無策,辰砂跟墨鶴軒跟的最久,先把他找來再說。
“是。”
“小悅,準備···準備馬車,去云亭寺。”
辰砂很快趕來,馬車也已經(jīng)備好,葉菱悅與辰砂一同前往云亭寺,藍一則負責趕車。
“葉小姐,這是王爺?shù)呐f疾,三個月內(nèi)都會不定時的發(fā)作一次,每一次發(fā)作都會去云亭寺找云亭大師進行救治。”
“無法根除嗎?”
“尋常大夫連最基本的壓制都不行,云亭大師也只能暫時鎮(zhèn)壓,無法根除。”
墨鶴軒現(xiàn)在全身上下冷如冰塊,眉毛和睫毛上已經(jīng)有些淡淡的冰霜,整個人已經(jīng)冷得暈過去了。
“是因為他是陰年陰月陰時所生的緣故嗎?”
“有這個原因卻不是全部,這是少主的私事還是等他醒后親自告訴你吧。不過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因為只要一昏迷,若沒有辦法得到及時的救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辰砂的話也傳到了藍一的耳中,他立刻加快速度朝云亭寺趕去。
云亭寺
“小師傅,云亭大師在何處?”
“施主有禮,大師在他的禪房之中。”
辰砂背著墨鶴軒立刻用輕功往后院的禪房飛去,藍一帶著葉菱悅,誰叫她不會輕功呢。
“大師,請大師救救我家王爺。”
“將人放著,你們都先出去吧。”云亭大師看起來像是七十歲高齡的老人,不過實際年紀如何恐怕無人得知,一身灰色僧袍與一串念珠,全身上下再無任何裝飾,雖看起來年紀不小,不過眼中倒是一片清明,毫無渾濁之色。
“是。”每一次云亭大師都會請人出去,他們也已經(jīng)習慣了。
三人在外等候了大約兩個時辰,已經(jīng)過子時了,終于門開了。
“各位請進。”
墨鶴軒已經(jīng)清醒了,坐在一張椅子上,仿佛跟什么人進行了一場大戰(zhàn)一般,全身汗水濕透,這是葉菱悅第一次看到他流汗,印象中他從來都是一身冰冷,何時會流汗呢?
“讓你們擔心了。”雖是已經(jīng)緩過來了,不過說話還是有些無力。
“有勞大師了。我等著就告辭。”云亭大師一向不喜歡有人打擾,每次幫完忙后他們都會自行離開。
“等等,今日天色已晚,墨施主的身體又不宜勞頓,今日就在寺廟住下吧。”
眾人聽到后有些難以置信,以往不管天色有多晚,不管墨鶴軒的身體有多虛弱,云亭大師也從來不留客。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墨鶴軒:“如此,多謝大師了。”
一行人正準備離開,卻被叫住了:“葉施主,請留步。”
葉施主?這里姓葉的不就只有葉菱悅一個人嗎?
“云亭大師是在叫我?”葉菱悅也很清楚這里姓葉的只有她一個人。
“葉施主,老僧有一句話贈送。”
“大師請講。”
“世間萬物因緣而生,因緣而亡,緣起緣滅乃是規(guī)律,往施主珍惜眼前。”
什么意思?是說緣滅之時便是她離開的時候嗎?
“謝大師教誨。”
經(jīng)過一個小師傅的安排他們也各自前去休息了,不過整晚葉菱悅并沒有睡什么覺,她一直都在想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同樣因為這句話一夜無眠的還有墨鶴軒,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睡不著的她來到了云亭大師的禪房之外,正在想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里面?zhèn)鞒隽寺曇簟?/p>
“既然來了,便進來吧。”
“大師就是大師,如此,便打擾了。”
進入禪房,葉菱悅便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大師今日之話乃是何意?”
“你也應(yīng)該知道天機不可泄露,到時你自會明白。”
“好,那我就換個問題,墨鶴軒的身體能否根治?”
“能,而且藥引就在眼前。”
眼前?不久是我:“大師這話是說藥引是我?”
“沒錯,你是陽年陽月陽時所生,你的血就是他的藥引。”
“大師的確是個神人。”她從來沒有對外說過自己的生辰八字,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一說就中,“關(guān)于藥的事情還請大師詳細告知。”
“一月一副藥,他原本所中的是一種劇毒,可是由于體質(zhì)的原因變成了寒毒,需要慢慢調(diào)理,解毒的藥材我早已準備,缺的就是對抗寒氣的藥引。”
“所以需要我的血。”
“沒錯,每月三滴。”
“我知道了,大師,缺乏藥引的事情墨鶴軒可知道?”
“不知。”
葉菱悅突然對云亭大師跪下:“大師,此事還望大師保密,不要告知他。”他知道,若是墨鶴軒知道了一定不會讓她這么做的。
“施主請起,施主既然這么有心,老僧自當奉命。”
“多謝大師。”葉菱悅直覺這個云亭大師好像對自己有不少的善意。
“在此還要提醒施主一句,關(guān)于公冶鴻輝的大壽,六國賀壽,云島必會出現(xiàn),葉施主定要小心云島。”
小心云島,為何他會說這樣的話呢?他又如何得知自己也會去北魏?這個云亭大師真的就是一團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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