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這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吃天生投胎的虧。
香囊到了京子宸手中,她好奇心很強地湊到了他身旁,八卦心也很強,“這香囊是女的都會繡,你說會不會是黑衣人的心上人送的?”
京子宸也看著手里的香囊,布料是滑膩的鵝黃色蜀錦,繡工也極為精致,圖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很是逼真,是女子之手所出。
“嗯,好像是。”他幽幽地得出幾個字。
盛歡開始鄙視他,這么簡單一個問題都要想一會兒,“什么好像,是一定。”
“那不一定。”這廝給她否決了。
她納悶了,啥意思?
太子爺拋給了她一個打量的眼神,問道:“你會繡嗎?”
盛歡啞了,像這種繡花針的活兒她怎么會?
“不會?”他瞥了她一眼,嘴角揚笑,“你說是女的都會繡,那你不會繡,那你難不成是男子?”
盛歡恨不得把他臉上的笑給撕下來,他就這么喜歡損她,利己?就算她的行為舉止和大家閨秀有所差別,可她也是個如假包換的黃花閨女!
她忽然笑得不懷好意,“殿下,您剛才在黑衣人面前繡花針使的挺厲害,簡直出神入化,想必在宮里沒少練繡花吧,嘖嘖,有我認識的一位女將的風采!”
京子宸瞧著她,這丫頭是在罵自己呢。
“盛歡,膽子真肥,這嘴真利,吃什么長大的?”他好暇地看著她的嘴,面無表情。
“沒吃啥?就是舌頭喜歡往外伸,舌頭長。”能在太子面前沒臉沒皮,天下僅此一家。
京子宸盯著她的舌頭,棱角冷峻,“要本宮拿剪刀剪了它嗎?”
她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搖了搖頭,“可不能剪,舌頭對我來說就跟您綿延子孫的東西一樣,剪了就完了!”
陸生和貼身侍衛(wèi)聽見了這話,寧愿自己沒長耳朵,什么也聽不見。
“你一個女孩子家,盛太傅沒教過你什么女子賢德嗎?竟然這么口無遮攔,成何體統(tǒng)!”
他這是生氣了?盛歡摸不準,主動做了一個拿手把嘴巴拉上的動作,不說話了。
見她安靜了,京子宸沉了沉聲,開口說話:“明天本宮就要去普陀寺祈福了,你要照顧好本宮的大白,一日三餐,帶它外出散步,留意它的遺矢(排便),照顧它的心情,它每日午后都要午休,本宮的愛犬不得有所閃失,知道嗎?”
沒聽見半點聲。
他看了一眼盛歡,“吱聲!”
盛歡還是沒聲,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京子宸冷眼瞧著那張嘴,“開口吧。”
她裝了一回賢德淑良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得伏了伏身子,“回太子殿下的話,臣女記下了,一定照顧好您的愛犬。”
他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京子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怎么覺得剛才的盛歡這么作呢?怎么看都別扭。
等她離開京子宸的視線后,盛歡走在拐角處狠狠地踢飛了地上的小石子,一只大白,比人還金貴,講究還挺多,想起那只大狼狗,她的心里就惡寒。
“哎呀,這世道,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樹叢旁有一個被人欺壓許久的悲苦人民仰天發(fā)表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