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在樹梢歡快地歌唱。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jìn)臥室,大床上,女子安睡著,嬌美的容顏泛起淡淡紅暈。
在樹梢歌唱的鳥兒飛到窗臺上,一只兩只,三只,嘰嘰喳喳的叫聲吵醒了床上安睡的季漾晨,睜開迷蒙的眼眸,偏頭朝聲音來源看去。
窗臺上站了三只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在吵架,偶爾還撲騰幾下翅膀,季漾晨突然就笑了,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一陣涼意襲來,她垂眸一看,天,她什么都沒穿,趕忙又拉上被子。
幾個動作,她已累的喘息,身體更是酸澀的厲害,身體平躺著,昨晚的記憶一一回籠,火熱的畫面讓她羞紅了臉頰,心里不免埋怨,都是云竟天的錯,他太不知節(jié)制才害的她現(xiàn)在渾身無力。
想到云竟天,季漾晨轉(zhuǎn)頭四下看了看,沒有他高大的身影,心想,大早上的他去哪兒了?
該不是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獨(dú)自回市區(qū)了吧?季漾晨為自己的這想法感到好笑。
吃力的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jìn)浴室,浴室里,衣架上放著一套居家服,洗漱臺上牙膏牙刷都有準(zhǔn)備,兩個可愛圖樣的漱口杯并排放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均透露出一個男人的良苦用心。
季漾晨洗了個澡,沒有洗頭,昨晚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云竟天幫她洗過頭,頭發(fā)還是他為她吹干。
在這里,季漾晨不奢望有綁頭發(fā)的帶子,披著一頭柔順的發(fā)絲,赤著腳出了臥室門,走到樓梯口,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好走出大門,腳步微凝,繼續(xù)步下樓梯。
樓下,云竟天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擺放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著,仿佛有感應(yīng)般,他抬眸看向樓梯的方向,季漾晨纖細(xì)的身影落入視線,輕輕推開電腦,他其實(shí)走過來。
“醒來了。”他站在樓梯口處等著她下樓,見她沒有穿鞋,劍眉微微蹙了蹙,直到她步下最后一個階梯,他伸手摟著她。“怎么不穿鞋?”
季漾晨一愣,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腳趾,不好意思的說:“忘了。”
這話絕對不是敷衍,剛剛出門的時候,她壓根沒想過鞋的事,自己歸結(jié)于地毯太過舒服,赤腳踩在上面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鞋子都能忘。”手指在她挺翹的鼻尖刮了一下,云竟天取笑她。“你以為自己才幾歲不成。”
“我的年齡不需要你提醒。”季漾晨氣呼呼地推開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去穿鞋,免得又被他取笑。
伸手拉回她,云竟天笑著將她的身體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著廚房。“好了,不生氣,廚房里有早餐,自己去端來吃。”
“不急。”轉(zhuǎn)身面對他,季漾晨問:“剛剛離開的人是廖勛凱嗎?”
剛剛的熟悉身影是廖勛凱無疑,開口問云竟天,不過是想確認(rèn)一下。
“是。”云竟天回答,絲毫沒有隱瞞她的意思。
“他是為了那個人來找你?”廖勛凱對那人的執(zhí)著,她還在倫敦的時候就知道。
兩年前,她以為自己死了,最后卻清醒過來,那時,廖勛凱就對她說過,未婚夫妻的身份不過是障眼法,他心中有愛的人,也是因?yàn)檫@樣,她才同意兩人未婚夫妻的身份。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語氣里帶著無奈,云竟天從來沒小看過廖勛凱的執(zhí)著,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有些震驚。
男人和男人的感情,真的那么刻骨銘心,云竟天對此表示懷疑。
季漾晨淡然一笑。“你還是沒有答應(yīng)他。”
“漾晨。”大手輕輕握住她雙肩,云竟天幽深的目光鎖住她。“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和孩子的人。”
堅(jiān)定的話語落下,四周一片寂靜。
時間慢慢過去,云竟天打破沉寂。“乖,去吃早餐好嗎?”
“嗯。”季漾晨點(diǎn)頭,讓她意外的是,云竟天居然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向廚房,廚房是開放式的,餐桌擺在中間,一兩米的距離是爐灶,櫥柜等一應(yīng)俱全。
將她安置在餐桌邊,云竟天從烤箱里拿出面包,熱牛奶一杯,放到季漾晨面前。
看著面前的食物,季漾晨問:“你做的?”
她不相信,云竟天這樣的男人會做吃的,他是屬于那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賺錢什么都會,就是不會打理自己的生活。
古代的一句話概括的非常全面,君子遠(yuǎn)庖廚。
“當(dāng)然是我做的。”在她對面坐下,云竟天拿起一塊面包放季漾晨手里。“吃吃看。”
季漾晨最初的驚訝過去,覺得自己有點(diǎn)大驚小怪,接過面包,面條斯里的吃起來。
云竟天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坐下,邊喝水邊看著季漾晨吃東西,她的吃法很斯文,面包撕成小塊放嘴里嚼著,那樣子像是在享受人間最美味的食物,他都開始懷疑,自己做的東西真有那么好吃嗎?
享受愜意很美好,卻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來煩心,比如,此時云竟天就想起一件事情。
他說:“我上午要去一趟法院,你要是不想一個人在家里,我先送你回季家,下午再去接你。”
“法院。”這兩個字讓季漾晨凝眉,腦子里靈光一閃,季漾晨抬眸看著云竟天。
云竟天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是姑姑,曲千柔,管家庭審的最后一天,也是宣判的日子,我作為受害人,必須出席。”
“我能去嗎?”吞下最后一口面包,她問,不知不覺都到了庭審的最后一天,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坦,季漾晨都忘了那幾人庭審的事。
她提出去,并不是想去看看那些人的下場,而是想陪著云竟天,不想他一個人面對。
一個人面對一切,太苦了,她深有體會。
“我不希望你去。”放下水杯,云竟天大手伸過半個桌子,握住她一只手腕。
季漾晨看著他,平靜的目光中透著點(diǎn)點(diǎn)心疼。
不希望她去,是不想她看到那些人的猙獰面目,他這是在保護(hù)她,可是,他的傷呢?
他才是受到傷害最深的人。
“云竟天。”她輕輕開口。“親手送自己的親人進(jìn)監(jiān)獄,背負(fù)著種種罵名,你一定不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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