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少主院。
一身穿水綠侍女長裙的少女在走廊跌跌撞撞地奔跑,腳步凌亂,臉色發(fā)白,汗水都浸濕了發(fā),但她沒時間去擦,只一味地跑著。
“呼呼…”
“站住!什么人?”少主院門前,帶刀黑衣侍衛(wèi)墨風(fēng)拔刀橫在少女脖頸上,仿佛少女再向前一步,就會結(jié)果她的性命。
“侍,侍衛(wèi)大哥,奴婢是少主院里的侍女阿玲,請,請問少主在,在嗎?”阿玲被嚇到了,臉色更加蒼白了,但還是壓下心里的害怕和急切,緊咬著嘴唇,哆哆嗦嗦地詢問道。
“少主今天出門了,你找少主什么事?”另一黑衣侍衛(wèi)墨雨看著眼前發(fā)簪散落,頭發(fā)凌亂,滿臉大汗,臉色蒼白的少女,皺了皺眉,不等另一人回答,嚴(yán)肅問道。
“少,少主不在?”怎么辦?
阿玲心中焦急不已,感覺心都要吊嗓子眼里了。
“那,阿俊大人在嗎?”也許現(xiàn)在只有阿俊大人能救阿月了。
“阿俊大人和少主一同出門了。”墨雨眉頭皺得更深了,冷聲答道。
“都,都出去了。”阿玲絕望。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今天沒人能救阿月?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少主和阿俊大人出面?”墨風(fēng)看了看墨雨,又看了看阿玲,這時也意識到事情可能與少主有關(guān)。雖然自己的職責(zé)是守護(hù)少主院,但是如果這件事很嚴(yán)重,到時少主回來,自己也逃脫不了一頓責(zé)罰。
阿玲本來急得在原地走來走去,驀然被問到,語句凌亂地答道:“是,是阿月,阿月要和,不對,是英小姐他們要和阿月比試,也不是,是,是琪少爺要和阿月比試,阿月已經(jīng)被他們帶到比武場了,如今少主和阿俊大人都不在,這可怎么辦才好?”
“阿月?”
“阿月?”
墨風(fēng)和墨雨對視一眼,這阿月可是阿俊大人的心中寶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還不知道阿俊大人會做出什么事,而且少主似乎也很維護(hù)這阿月。
這下該怎么辦?
墨風(fēng)和墨雨都露出擔(dān)憂之色,可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么辦法。
也是,這少主和阿俊大人都不在,誰能從那幾位少爺小姐手中救出阿月。
“阿月,怎么了?”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邪魅的聲音飄進(jìn)他們的耳朵。
頓時,墨風(fēng)和墨雨,包括焦急不已的阿玲,都轉(zhuǎn)頭看向聲源處。
只見身穿紅色長袍,右手執(zhí)羽扇的男子站在他們不遠(yuǎn)處,一臉邪魅地笑看著他們。
阿玲先是驚訝,然后一臉驚喜的看著來人。
太好了,是…
而墨風(fēng)和墨雨則是突然茅塞頓開似的,對視一眼,然后一臉炙熱地看著那人。
怎么就忘了這位呢?
——
墨家比武場。
“喝!”
“哈!”
當(dāng)浩浩蕩蕩一群人從比武場外走來,越是靠近比武場,越是能清楚地聽到旁邊的訓(xùn)練場傳來的一陣陣大喝聲。
而所謂的比武場,是堪比現(xiàn)代兩個足球場那么大的場地,而在其旁邊的訓(xùn)練場足有比武場的十倍之大。
訓(xùn)練場分為兩部分,一是武修場地,一是魂修場地,兩部分相連卻互不干擾。
這樣區(qū)分一是為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二則表明這里只有修士子弟能夠修煉。
至于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站上訓(xùn)練場訓(xùn)練的,因為訓(xùn)練場根本沒有普通人的位置。
這就是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弱者只能服從。
只是,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就是武魂雙修者,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在戰(zhàn)斗中既有武修的近身戰(zhàn)斗優(yōu)勢,又有魂修的摧毀之力。但是在御天大陸幾乎沒有這樣的人,即便是有,也是在其未崛起之前,要么被家族保護(hù)起來,要么就是被其他人滅殺。
至少在墨家還沒有這樣的人物,就算有,那也是眾人眼中的香餑餑,必定擁有自己的訓(xùn)練場,甚至比嫡系子弟的訓(xùn)練場還要好。
是的,在墨家還有專門為嫡系子弟設(shè)置的訓(xùn)練場,這也是因為嫡庶有別,因為墨家極其注重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而比武場,則是墨家子弟檢驗訓(xùn)練成果的地方,每次的大比也都是在這舉行。除此之外,任何的私斗都是不允許的,因為墨家族規(guī)不允許私斗。
所以在墨家,基本上沒有人敢去觸犯這條族規(guī)。因為一旦觸犯,過錯雙方不問緣由一并重罰,而那處罰連修士都能去掉半條命,何況是普通人,且如果此人未曾對家族有過重大貢獻(xiàn),直接趕出家族也是可以的。
因此,除了身為修士的墨家子弟,普通人中幾乎沒有人知道,就連常年閉門不出的五少爺墨琪也是不知道的,何況是那些奴仆。
但在御天大陸的法則里有一項:生死決斗,決斗雙方簽訂生死契約,外人不能阻。
所以,之前墨英三人就是看準(zhǔn)這點,挖了個坑給阿月,只等著他跳下去。
他們想著,反正最后結(jié)果如何,都與自己無關(guān)。
那墨琪是他自己蠢,就算他說出主謀是誰,那些長老難道會為了一個廢物,放棄身為修士的自己?
而阿月,自己又沒逼他,是他自己答應(yīng)的,就算少主要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也可以撇清干系,畢竟家中長老不會任由事情鬧大,何況阿月只是一個奴,身份低下,就算自己私下處置了,少主也不能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這“三賤客”可謂是有恃無恐。
要是阿月知道他們內(nèi)心想法,會送他們兩個字:傻逼!
就算阿月不知道這些族規(guī),但是他們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好嗎?
他就是故意上當(dāng)?shù)模故且纯此麄兇虻氖裁粗饕狻?/p>
再說了,這世上還沒有能讓自己害怕的。
前世今生,他還從來沒學(xué)過退縮,也從來不會白吃虧。所以,呵呵…
在英小姐為首的一群人走進(jìn)比武場的時候,比武場的守衛(wèi)長老墨洪就眼尖地看到了,然后在其他長老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迅速地走向英小姐他們,然后對著墨英他們笑得一臉諂媚:“英小姐,堅少爺,威少爺…”但是看見旁邊的一個身影時,頓了頓:“五少爺。”
“恩。”墨英三人點頭,神情中帶著嫡系子弟的高傲。
墨琪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墨洪可不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向墨英他們疑惑道:“小姐少爺今天來這是?”然后瞥了一眼他們身后浩浩蕩蕩的人群。
“喏,墨琪和那小子要比試比試。”墨英指了指墨琪,又指了指阿月,眼神傲慢。
“比試?”這時,其他守衛(wèi)長老也到了近前,一臉驚愕道。
“我說你們這些老頭怎么那么煩,人家要比試,你管那么多干嘛?”墨威一臉不耐道,絲毫沒有尊老的想法。
而墨英生怕他們多說什么,到時露餡就不好了。在墨威說完后接著說道:“啰嗦什么,還不趕緊拿契約書來。”
“契,契約?那不是…”其中一位長老驚呼道,但他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墨洪拉住,并示意他閉嘴。
這位長老看到墨洪用眼神制止自己的行為,也不敢再多說,誰叫墨洪是守衛(wèi)長老之首,自己還得看他臉色生活呢。
可是…唉…
他用同情和憐憫的眼神看了看墨琪和阿月,然后就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去了。
墨琪直覺事情有異,可自己又看不出哪里有問題,但一想到墨英他們許諾過的事情,巨大的利益和眼前摸不著邊的疑慮相比,自然利益更能引起墨琪的關(guān)心。所以,他的疑惑只是一閃而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阿月顯然想得更多,雖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想必不是什么好事。那長老說話時吞吞吐吐,被墨洪制止后,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
哼,最好不要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不然…呵呵,想想上次得罪我的人,最后怎么樣來著?好像被我剝皮抽筋了吧!這次應(yīng)該用哪種方法懲罰他們呢?真是為難啊!
阿月眼里快速地閃過一道嗜血之光,只是一瞬間便恢復(fù)成溫和模樣,仿佛剛才的突變不過是一道幻影。
而墨英三人不知怎的,身體一抖,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心里想著:這大太陽的怎么會這么冷?這不科學(xué)呀!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時,墨洪不負(fù)眾望地拿過一卷羊皮卷,一臉恭敬地遞給墨英。
墨英高傲地接過羊皮卷,指著上邊署名處:“你們兩個在這簽上名字就開始比試吧。”
墨琪直接上前一步簽上自己的大名,而阿月在其后不緊不慢地走上前,用溫和的目光看了看墨英,輕笑,然后慢慢簽上自己的名字。
而墨英看著阿月溫和的目光,只覺那眼里沒有一絲的溫暖,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她瞳孔一縮,目露驚恐,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拿著羊皮卷的手一抖,羊皮卷就要往地上掉去了。
阿月眼疾手快地接住,向墨英遞過去,別有深意道:“英小姐,羊皮卷可要拿好了。”
墨英還沒從剛才的神色中回神,只是下意識地接住。
“英姐姐?”墨威看著呆呆的墨英,輕搖著她的胳膊,“英姐姐,你怎么了?”
“呃…啊…”墨英被墨威一搖,似如夢初醒,再次受到驚嚇,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臉色更加蒼白,嘴唇也變紫,額頭上不停地冒出冷汗,身體抖得厲害,她垂下眼眸,左手輕按著左胸,牙齒輕顫:“沒,沒事。”
“姐,你真沒事?”墨堅看著墨英這個樣子,扶著墨英的胳膊,很是擔(dān)心道。
墨英抬頭看了看墨堅,搖了搖頭,眼里有乞求,似是希望墨堅不要再繼續(xù)問下去。
墨堅復(fù)雜的看了墨英一眼,然后抬頭用深邃的目光盯著阿月,阿月似有所覺,淡淡撇了了他一眼,眼神無波,似是透過他看著遠(yuǎn)方。墨堅見此,心中頓生煩躁,再看著四周緊緊盯著這里的眼神,神色更是一冷,大喝:“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墨洪最先反應(yīng)過來,揚(yáng)聲道:“五少爺墨琪和奴阿月生死對決開始,啟動結(jié)界。”
只見他揚(yáng)手一揮,有一道力量環(huán)繞著墨琪和阿月,直接將他們送到比武臺上。而眾長老迅速向比武臺上的界石匯聚力量,啟動結(jié)界。慢慢地,墨琪和阿月被一股透明的防護(hù)罩籠罩其中。
生死對決?有意思!
讓我想想,回去后我該怎么招待他們才好呢?
阿月一邊好奇地看著這所謂的結(jié)界,一邊邪魅低笑。絲毫沒被這生死對決嚇到,反而一臉興趣。
而墨琪一臉驚訝:“生死對決?”
該死的,他們竟然騙我。
墨琪狠戾的瞪了墨英他們一眼,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少年。只是,看著他一臉淡定,還興趣盎然地盯著結(jié)界研究著,心中一驚,眼光一閃。
這廢物怎么一點都不害怕?是不知道生死對決意味著什么,還是胸有成竹?
想到這,墨琪下意識搖頭,這廢物經(jīng)脈堵塞,不能習(xí)武,怎么可能打得贏自己?況且…墨琪眼神閃爍了一下,不,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絕不能暴露。
無論阿月和墨琪心里怎么想,在墨洪宣布生死對決時,在場的人頓時熱鬧的似一鍋粥。
“生死對決?天啊,怎么會這樣?”這是跟隨著墨英他們一起來的眾花癡發(fā)出的驚嘆。
生死對決,顧名思義只有生和死,也就是他們中必有一生一死。
而阿月,他的身體…
雖然琪少爺也只是個普通人,但是至少能習(xí)武。這次英小姐他們想必是知道琪少爺?shù)那闆r,才設(shè)下這個局,目的是…讓琪少爺殺死阿月。
天啊,英小姐他們也太陰險了。阿月該怎么辦?眾花癡的心頓時提了上來。
而驚嘆的不止她們,訓(xùn)練場的修士子弟顯然也聽到了,不過他們驚嘆的重點不一樣。
眾男修士:“五少爺?阿月?怎么是他們?”
眾女修士:“阿月?不會是…天啊…”
男修士驚訝,一位是常年閉門不出的五少爺,一位是少主院的奴,阿月?
說起阿月,他們心中頓時一抖,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
其實不怪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在阿月被帶回墨家的時候就引起了一陣轟動。那少年似妖似仙,眼神清澈,總是帶著懵懂和無辜,一瞬間就贏得了慕名而來的眾女的“芳心”。男人們就不爽了,雖然修士的年歲長久,也不急于找對象,但是那小子一來,本來還有些市場的他們一下子成了糟糠爛葉。而且,只要男弟子去欺負(fù)一下那小子,眾女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能從東山頭追到西山頭,勢必給那男的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最主要的是,這里面還不包括少主和阿俊大人的懲罰,不然更慘。
他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嗎?他們也不差呀。何況那小子還是個…咳咳,這個不能說,他們下意識瞄了瞄周圍的眾女,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還好她們沒注意這里。每次只要有人提到那敏感的兩個字,這得到的就不是一個教訓(xùn)了,那些女的能把你打個半死,還讓人看不出來,伸冤都沒地方去伸。
唉,做為男人又不能和女人去計較,何況族規(guī)明令不能私斗,這些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
兩年前也不知道那小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一下子性情大變,如果說以前的阿月是乖巧懂事的孩子,那么改變后的他就是溫和有禮的翩翩少年郎,為人謙遜不說,整個人周身還縈繞著一股溫暖的氣息。因此,也漸漸少了去找他麻煩的男修士,反而還有不少人對他的態(tài)度還不錯。也是,對著一張總是溫和有禮的笑臉,每每如同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心塞的都是自己,何必去自找沒趣。
當(dāng)然,還是有那么幾個桀驁不遜的人去挑釁阿月,只是改變后的阿月似乎學(xué)會了反擊,而且用的還是殺人不見血的方式。
也不知道阿月和他們說了什么,沒一會那幾個就神色慌張地跑掉了,就好像后邊有猛獸追擊。眾人問那幾個怎么回事,他們也是閉口不談,而且每次看到阿月都繞道走,并且絕對不會到少主院附近溜達(dá)。
因此,發(fā)展到最后,基本上是沒有男修士敢去找阿月的麻煩。
眾男看看比武臺,感嘆道:這五少爺,膽真大!他這是冒著可能忍受少主強(qiáng)大的怒火和一群猛女窮追不舍的追殺的危險,邁出的這勇敢的一步啊!五少爺,偶們佩服你,五體投地地佩服!
眾男在心中悄悄地為墨琪豎起大拇指。
女修士可沒有男修士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她們驚訝之后是擔(dān)憂。她們想起三年前,初見那軟軟糯糯的少年,心中是怎樣的震撼!從來沒見過一個孩子能長得這么好看,又這么的干凈澄澈,而這樣的他令她們心生憐惜,不忍去傷害。
是的,她們并沒有男修士想的那樣,是受到少年的皮相誘惑。她們對于少年,沒有覬覦,只有憐愛。
因為相比少年來,成熟的少主才更吸引人,好嗎?
對了,那些男人肯定是嫉妒少年的容貌和人氣,才老是去找小可愛的麻煩。
這不是找死嗎?
眾女早在那時起就形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只要有白癡來送死,就好心的幫他們一程。
哼哼,看看還有哪個腦抽的敢招惹我們的小可愛。
可是,現(xiàn)在這五少爺是怎么回事,敢公然找小可愛挑戰(zhàn),不知道小可愛早就被我們接管了嗎?
顯然,眾女不問緣由,也知曉不可能是她們的小可愛先挑釁,就算是,那也沒關(guān)系,有她們做后盾呢。于是,眾女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怨念看向墨琪,似是想用這種方式將其吞噬。
而這強(qiáng)大的怨念瞬間傳到墨琪那,令他頓時毛骨悚然,似乎是被惡鬼盯上了般。他心里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感。
不管女修士和男修士心思怎樣反轉(zhuǎn),從思緒中回神后,陸陸續(xù)續(xù)地向比武臺飛去,一時間,比武臺周邊人員擁擠,人滿為患。
他們很自覺的沒有喧嘩,只是神色各不同。
男的多數(shù)是帶著點興奮和幸災(zāi)樂禍,極少數(shù)露出擔(dān)憂。女的基本上是擔(dān)憂的,只是擔(dān)憂中又帶著一種狠戾,當(dāng)然這狠戾是對著墨琪的。顯然這時的她們已經(jīng)忘記了尊卑,在她們心中那只是敵人。
墨洪看著這么多人跑來觀看這場比試,心情有點復(fù)雜。
不過是兩個…額,的比試,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嗎?這都快比上家族大比的陣勢了。對了,一個月后就是家族大比了吧,這群人不好好修煉,還有閑心觀看比賽,是閑的蛋疼了嗎?墨洪暗暗吐槽了一番。
而墨英三人的心情就有點微妙了。
墨威又是幸災(zāi)樂禍,心中陰險道:人越多越好啊,這樣就越多人見證那該死的阿月是怎么作死的,哈哈,我真是天才,竟然能想出這么絕妙的招。
咳咳,威少爺,貌似好像不是你想出來的吧,有必要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而墨堅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這一切。不知怎的,自從阿月被送上比武臺,心中就空落落的。他暗暗撫著左胸,感覺那里煩悶不已。
而墨英,她似乎還沒緩過神來,腦海中滿是阿月剛才瞥她一眼的那幕,恐懼占據(jù)了她的整個心,甚至在她心中生根發(fā)芽,讓她似乎掉進(jìn)了阿月設(shè)定的深淵,一生得不到救贖。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觀看這場比賽,她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要不是墨堅一直攙扶著她,想必她早已經(jīng)癱軟于地了。
但是也不知道她從哪來的勇氣,沒有直接逃離這里。而是就著墨堅的手,盡力站直身子,仿佛以此來證明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或許她的潛意識里,并不認(rèn)為阿月會贏,即使很害怕,也要看到她希望的結(jié)局。
她,真的能如愿以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