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能如愿以償嗎?
沒人能給出答案。
但在這一點上,墨琪卻是和她出人意料地一致。他常年習武,對自己也夠狠,想來在普通人當中也會是佼佼者,何況他還有后招,就算不一定會用,但這些是那個阿月不能比的,這絕對是必贏的局。
可是,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就一味地抬高自己,看輕對手,這是修士大忌!
雖然阿月確實弱得,額,幾乎能被強者的一只手捏死,但是對于低階修士,阿月也能在別人弄死自己前,不讓那人好看,畢竟…
而且阿月雖然不了解墨琪的真實實力,但是他卻不會輕敵,何況他發現墨琪并不似表面那般的無害,更是會小心以對。不過,既然墨琪敢這樣利用他,踩著他爬上去,那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咳,生死對決一旦開啟,外人不能阻擾。”墨洪看著結界已經開啟完畢,大聲宣布道:“五少爺與奴阿月的生死對決,現在正式開始!”
“鏘鏘鏘。”三聲鼓聲后,形勢一下變得劍拔弩張,結界外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五少…”阿月本來還想打個招呼來著,只是話還沒說完,墨琪就率先出手了。
墨琪眼神狠戾,身法極快,拳中帶著無限殺意,似颶風般朝阿月的面門襲去。一瞬間如狂風大作般,兩人衣袂翻飛,長發飄蕩,唰唰作響。
“靠,這五少爺太陰險了,竟然搞偷襲。”一男修士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爆粗口。
“這五少爺真TMD的狠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真是要人命啊。”另一個男修士也吐槽道。
“嘖,你們懂什么?這才叫男人。我倒是覺得五少爺干的漂亮。”某個男修士帶著欣賞和仰慕的表情看著五少爺。
可是他話音一落,眾人的視線均轉向他,特別是眾女帶著火光的眼神似乎能將他燃燒。
他瑟縮了一下,囁喏道:“本,本來就是嘛,干嘛這樣看著人家,讓人多不好意思。”
眾男:“嘔…”太惡心了。這是哪個旮旯出來的,也不怕肉麻死人。還有他是傻子嗎?沒看到周圍一群猛女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嗎?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以后這人一定要遠離,不然不僅拉低了自己的智商,還可能隨時面臨被群毆的危險,就算不是自己惹得禍,但也可能會被連坐啊。
眾男對著某人翻著白眼,一邊開始悄悄撤離,一副“我不認識此人,你們別找我麻煩”的樣子。
而眾女眼里冒著火光,摩拳擦掌,一臉獰笑地慢慢向那男人走去。
那男人看著眾男遠離自己,剩下自己一個孤零零站在原地,而那些女人一臉不懷好意的向自己靠近,他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對,頭皮發麻,一臉哆嗦地說道:“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真的,我發誓。”
“呵呵…”眾女獰笑,不曾停下腳步。
“別,別過來,有,有話,好好…”說。男人話還沒說完,眾女的拳頭已經到了他面前了,直接讓他咽下未說完的話,轉而變成一聲聲哀嚎。
“砰砰砰…”
“啊啊啊…”
眾男看著這個場景,身體不約而同地抖了抖。這樣的節奏,完全是“揍”出了一個境界啊,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像有著一道道音符從他們眼前飄過,飄過~
心中暗道:眾女猛如虎,說話需謹慎。
臺下的鬧劇仍在繼續,但臺上的形勢已不容樂觀。
眼見墨琪的拳頭離阿月的鼻頭只差一厘米的距離,眾人頓時屏住呼吸,甚至有些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害怕見到那血腥的場面。
只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只見阿月一側身,快速朝一側躲閃,留下了一道道殘影,一瞬間身子已經到了幾米之外,而墨琪的攻擊也在那瞬間到達,只是拳頭落了空,打在了留在原地的一道殘影上。
“哇…”眾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就連還在揍人的女人們此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僵硬著脖子轉頭看著臺上。
“啊啊,阿月躲開了,阿月太帥了!好棒!”某花癡女反應過來,頓時喜笑顏開,表情里充滿著驕傲,仿佛那一瞬間躲開的是自己。
“啊啊啊…”然后,額,是一陣陣尖叫聲。
眾男從驚愕中回神,齜牙咧嘴的聽著這刺耳的尖叫,撇了撇嘴:切,無知的女人。
不就是躲過了一拳嗎?有必要這么興奮?這比賽還沒完呢,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眾男搖了搖頭,對眾女花癡的表現很是不屑,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
墨琪一拳落空,身子前傾,不過他一下反應過來,一個旋身就站穩了。
只是心里卻是一驚,看了看出拳的手,眼里暗沉,這可是用了七成力量的一拳,而且這速度已經很快了,竟然…被他躲過去了。
墨琪緊了緊手,抬頭看著幾米遠的少年。少年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眼神表情身姿都沒變過,仿佛剛才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
他心里一沉,眼神陰郁,哼,不過是躲過一拳,接下來看你還能躲到哪里去。
他再次出手,每一拳又快又狠,拳中帶著勁風,刮得人臉生疼。可是,每次拳快要打到阿月的時候,都能被阿月巧妙的躲過去,別說打到阿月,就連阿月的衣角都碰不到。這讓他恨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了阿月。
阿月看似應付的游刃有余,其實卻不敢輕視對手,因為他知道墨琪還沒有盡全力。他在拖,一是拖他的耐心,二是拖到他用全力或者用后招。
阿月的身子雖然經過長時間的鍛煉,能夠應付一些突襲。但是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一是體力,二是現在全身都在痛,所以在對手察覺之前,必須結束戰斗。
“這,這阿月是在逗五少爺玩吧?”眾人看著臺上一追一躲的兩道身影,怎么那么像貓捉老鼠,不對,是老鼠戲貓才對,這不科學呀。
呵呵,誰是貓,誰是鼠,還不知道呢。
“阿月,加油!加油!阿月。”眾女為阿月吶喊助威。
“五少爺,加油!加油!五少爺。”眾男不甘示弱,也大喊。
“靠,竟敢學老娘說話。”某猛女成員怒瞪著那些大喊的男子,大爆粗口。
“切,我還沒說你們在學我們的話呢?”某勇士大膽回應,完全忘記自己的性命是系在自己褲腰帶上的。
于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迎來的是一頓胖揍。
不一會兒后,又一鼻青臉腫的熊貓眼橫空出世,幾乎可以和先前那男的相媲美,別人說他們不是兄弟,恐怕都沒人相信吧。
眾女揍得神清氣爽,轉頭虎視眈眈地看著其余男子,手指掰得嘎吱嘎吱響,似乎隨時都能撲上去廝殺一般。
那些男的看到這情形,哪個還敢說話,轉頭看向別處,眼神飄忽,一臉“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心里卻默默地為這名勇士點根蠟。心中高喊: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森,敢于正視一群猛如虎的暴力女!
兄弟,請安息!明年我們會到你的墳前上柱香的。
還是俗話說的好: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請原諒弟子的見死不救吧!
他們的祈求不知道佛祖能不能聽到,只是那被揍的連他爹都不認識的男子,心中痛苦不已,哀呼道:嗷嗷,這群貪生怕死的家伙,哪有大家犯錯,就我一個人受罰的道理啊,我已對這無情的世界森森的絕望了!
可是,眾男是聽不到他的哀呼的,就算知道也只會讓這無情的世界更加的無情。
墨威可不管臺下多么的熱鬧,只看著臺上那不痛不癢的比試,心中很是不滿,輕鄙道:“這五哥也太沒用了,這么久了,連阿月的衣服都沒碰到過。”
可卻沒聽到旁邊的人回應,他回頭看了看。
只見墨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似得,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眼睛無神地看向比武臺。而墨堅則是扶著她,抿唇不語,眼里神色看不清,也是緊緊地盯著臺上。
墨威見此,擔憂地看著墨英,輕聲說道:“英姐姐,你要不要去找藥師看看啊。你看起來…”很不好。
墨英對著他虛弱一笑,搖頭道:“不要緊。”只要那人死了,我就好了。
墨威轉頭與墨堅對視一眼,墨堅對他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墨威疑惑,但也只能作罷,不再言語。
而墨堅的目光,再次緊緊的追逐著臺上的俊美少年。看著少年輕盈躲避的身姿,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就回想起了櫻花樹下那舞動的身影。
櫻花飄飛,黑衣少年的身影就如同蛇一般的輕巧靈活,眼神銳利,劍氣逼人。再想起少年之前那妖魅的一笑,一下子讓他的心有點蕩漾了。他看著少年的目光慢慢地也不似之前那么冷淡無情,隱隱有些暖意了。
這是怎么了?心好像跳得有點快。
“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墨琪追得有點不耐煩了,對著阿月怒吼。
“呵,沒什么不可能的,五少爺不一樣沒用全力嗎?”阿月淺笑。
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子哪里沒用全力了?墨琪心中既驚訝又憤怒。
但,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陰險一笑,對著阿月狠戾道:“這是生死對決,我們一定有一死一生,這樣沒意思,還浪費時間,不如大家都拿出武器,也好早點結束。”
“好啊。”阿月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說道。
“哼。”答得這么快,要是拿不出來,看你一會怎么死。
只見墨琪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柄碧綠色的長劍,劍柄處紋著繁雜的花紋,劍身泛著碧綠色的熒光,劍意在劍一出鞘就散發到了比武場四周,自然也到了臺下。頓時,引起臺下一片議論。
甲:“這,這起碼是玄階下品的法器。”
乙:“碧綠色?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
丙:“我也發現了,咦,這怎么那么像英小姐的碧水琉璃劍啊。”
丁:“我看,這就是英小姐的碧水琉璃劍,只是為什么在五少爺手中?”
戊:“這些嫡系子弟的事情我們怎么知道。不過,看這情況,有可能是英小姐和五少爺達成了什么協議吧,不然英小姐怎么可能把她那么寶貝的東西拱手讓人。而且很可能…”
戊頓了頓,不再多說,可是眾人已然明白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英小姐他們弄出來的啊。好一招借刀殺人!眾人抖了抖,心中微微發寒。
墨威聽著那些人的議論,氣憤不已,對著墨英說道:“英姐姐,那些人說的話你別在意,都怪五哥,干嘛非得拿這個。”
墨英很想嗤笑,但發覺笑不出來,對著墨威微微搖了搖頭。
心中卻是懊惱,并不是因為被眾人揭破,而是因為害怕被阿月聽到。雖然早就是對立面,但是現在她很不想被阿月關注。
她下意識的瞟了瞟阿月,發現他只是輕輕挑了挑眉,并未多看她一眼,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你的武器呢?怎么還不拿出來?不會是沒有吧?”墨琪對眾人的反應無感,只是看著阿月還無動于衷的樣子,皺了皺眉。
雖然從沒想過當君子,可要就這樣勝了,就有點勝之不武了,對自己以后的威望也有影響。
顯然墨琪心中還在做著白日夢,他和墨英交易的內容是得到本屬于他的一切,第一步就是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且墨英許諾,只要做好這件事,他就能得到家族資源。
有了家族資源,自己就能夠更好的修煉,他也一定會讓那個人后悔。
可他沒想過,墨英三人會有這么大的能力幫他得到這一切?就算有,他們會愿意去做這件事?一開始,墨英三人就只是把他當作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顆廢棋。
“哦。”阿月淡淡地回答,然后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把匕首,并沒有拿練武時的那把劍。
“就這個?”墨琪很是懷疑,心中卻很是不屑。
奴就是奴,怎么可能會有好的武器。就這黑漆漆的毫無特色的匕首,能比得上自己手中的玄階法器?
“恩,就這個。”阿月輕描淡寫地答道。
“好,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了。”墨琪很是傲慢地說道。顯然他覺得剛才是因為自己的放水,才讓阿月逃了又逃。
讓?呵,這世上為神馬總是有那么多自以為是的人啊。這個不好,真不好。阿月心中嗤道。
場間形勢再次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