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知府院子里,一道女子聲音遠遠傳入。
陳知府回眸,就見一道粉色身影如蝴蝶般翩翩飛入。
“都多大人了,還這么莽莽撞撞,跟你說過了,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家的樣子。”陳知府皺著眉頭老生常談。
“知道了知道了,”陳曼柔不耐的揉了揉耳朵,爹每次見到她都說,不累嗎?
“爹,我聽說天醫樓樓主也被爹請來了?”她眼睛放光,直入主題。
“樓主是來了,但是不是爹請來的,我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請到天醫樓樓主。”想到之前聽到的話,那位樓主怕是連皇上的面子都不會理會的吧!
“我不管他是不是爹請來的,反正我現在就去找他。”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陳知府大聲喝道,“你去干什么?不準你去打擾人家休息。”
陳曼柔無奈停步,回頭道,“爹,我是去辦正事的。”
“你能有什么正事!”這個女兒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大錯不犯,但就這喜歡美男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雖然剛剛見面,但他知道那個看著瘦小的樓主可不是什么性子好的主,要是惹上了不死都得脫層皮,那郝將軍就是最好的例子,招惹人家的結果就是被下毒了也不知道。
說起郝將軍,到現在還未回來,難不成真打算做什么,可千萬不要,會要命的。
不行,他得想辦法提醒一下,若真的在他賀城出了什么事兒,他不只烏紗帽不保,恐還有性命之憂。
“啊,對了爹,我剛剛從城外回來,好像看到郝將軍帶著軍隊離開了,他們去哪?”
“離開?”
“對啊,好像是往上京的方向,不會是打算回京了吧!”
陳知府一沉思,難道還真的“滾蛋”了?不可能吧!不行,他得追上去才行。
他急急忙忙就準備出府,自然也顧不得陳曼柔這茬了,陳曼柔笑著吐了吐舌頭,再看不到他爹的身影之后,一溜煙的往冷如雪的院子而去。
……
“樓主呢?樓主在哪?”
“你找樓主有事?”剛剛回來的竹一入院門便聽到有人在大喊大叫,皺起眉頭,待得走近瞧見是誰后,便開口問道。在他身后,是衣衫襤褸的岳弘文,一身衣衫破爛就不說了,臉上還胡子拉碴的,看起就像是從那個地方逃荒來的難民。
陳曼柔轉身,看見是竹,不由聲音都放柔了,“原來是公子,我是來找樓主看診的。”
竹視線上下一掃,眼神冷漠,聲音冰涼,“你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陳曼柔被他目光中的涼意冰了一下,一個打哆之后才道,“不是我,是一位俊俏的公子,不是來找過你們的嗎?我是想他千里迢迢從上京來,很難得,所以我就想見見樓主,想要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那位公子。”
你的面子?值幾個銅板?
竹臉部抽了抽,這人到底是臉皮有多厚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等等,她說的這些聽起來怎么這么像雪呢。
讓雪醫治雪?
竹的面色更古怪了。
可是這一切卻讓陳曼柔看出另外一個意思來。
她以為竹是有些不好辦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便道,“放心,你只要告訴我樓主在哪,我直接去見他就好,我不會出賣你的。”
竹已經不知道該有什么樣的表情了,就連后面的岳弘文也是一臉佩服的看著陳曼柔,能夠自動腦補成這樣,人才啊!
竹定了定心神,方才說著,“樓主已經離開了,你恐怕白跑一趟了。”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雪一定不會想要見這個腦補的厲害的牛人,所以便直接回絕了。
“啊?已經走了?這怎么可以,那我的賭約怎么辦,我說了要治好他的病的,我一定要讓他成為我的人,所以,公子,不然你出手替他看看吧?”
陳曼柔轉眼將主意打到了竹的身上,都是天醫樓的,雖然見不到樓主,但是這個人應該也可以吧,若是不行再說。
怎么這話越聽越詭異了呢,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
“不好意思,我還得解救全城百姓,所以沒空。”他提了提手中的布袋,邊上剛好有草藥尖冒出,讓陳曼柔可以看到,表示他很忙,忙的是正事。
“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只要…”陳曼柔還想再說,竹打斷她,“陳小姐,好歹你爹也是知府,你這樣罔顧一城之人性命好嗎?我現在忙的是正事,若是耽擱了治療百姓,這責任誰擔,你擔嗎?所以,煩請以后不要再來打擾,不然,我會通知知府大人的。”
說完,長腿一伸,闊步離去。岳弘文自然也不做停留,跟了上去。
陳曼柔在原地,咬著下唇,使勁的跺了跺腳,心不甘情不愿的轉身走了,她爹她還是害怕的,真要把爹惹怒了,沒她好果子吃!
竹一進屋,冷如雪便迎了上去,“回來啦,辛苦了。”
竹似笑非笑,“你先跟我解釋一下,樓主,生病,賭約,成為她的人…這些是怎么回事?”
“呀,弘文,你怎么成這樣了!”冷如雪已經跳到了岳弘文的跟前,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是去哪個難民窟走了一遭?路上遭遇打劫了?”
岳弘文還沒有回答,竹便又開口了,“不要轉移話題。”
冷如雪面色一僵,然后一本正經的道,“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弘文跟你一起的,怎么你就好好的回來了,人家弄成那樣?”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歷練的一部分。”竹淡漠的回答完,然后看著冷如雪的眼睛道,“要么你現在回答我,要么我晚上讓梅他們一起聽。”
冷如雪俏顏一垮,“你這是威脅,威脅!”
“我不覺得。”
“說就說。”冷如雪忽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轉頭對著宛兒道,“你來說。”
“啊?”宛兒指著自己的鼻尖,“為什么是我說。”
“不然難道我自己說?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什么光榮的事。”
“…”她也不覺得好不好。算了她說就她說。
等到宛兒將事情說完后,竹和岳弘文兩人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岳弘文瞧著那倚著窗邊看著窗外的身影,完美的側顏在光的勾勒下漂亮的不似凡人。她就像是妖精,女裝讓人移不開視線,男裝一樣讓人驚艷。
許久之后,聽到竹的聲音輕輕響起,“還是毀了的好。”
宛兒和岳弘文沒有聽懂,有些茫然的看了過去,冷如雪卻是懂了,眼神只是閃爍了下便恢復正常。
故作優雅的攏了攏耳邊的發,一手捧著半邊臉,高揚起下巴,道,“天生麗質難自棄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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