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傻了嗎?”卞凡藍從蕭寒的懷里抬起頭,眼中仍有些許的淚。
“我不傻,我記得你,凡藍。”蕭寒看著卞凡藍,辯解道,叫出了卞凡藍的名字,證實他不傻。
殿中的每一個清清楚楚的聽到,蕭寒清楚的說出了話,清楚地叫出了卞凡藍的名字,眼中不敢置信。
“那你為什么?”聽到蕭寒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卞凡藍心中微顫,同時不解,為什么他沒有傻,卻被他們都認為傻。
“我又不認識他們。”蕭寒的理由簡單。
卞凡藍有著片刻的呆愣,這般的直接,這般的樣子,智力減退了嗎?還是懶得委婉?疑惑是單純?
不過,沒關系,記得我就好,我會好好對你的,伸出手,牽起蕭寒的手,卞凡藍臉上掛這淡淡的釋然的笑意。
“我們出去吧。”卞凡藍拉拉蕭寒的手,說到。
蕭寒像個小孩子般的順從的跟著卞凡藍離開,殿中四人神色各異。
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這應該是選擇性失憶以及智障吧。”
又不知是誰回了句“可能吧。”
“卞皇,沒事的話,我們也退了。”玉無殤平靜的淡笑著。
“溫太醫,你先下去吧,你們兩個等一下,我有事說。”卞皇也會恢復了平時的神情,沒什么波瀾,一邊說著,一邊上了龍臺,走到了龍椅上,居高臨下。
溫太醫躬身退下,玉無殤和青離歌對看一眼,彼此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同時看著向卞皇,等待著他的下文。
“藍兒要去軍營,我已經答應,你們呢?要不要去。”卞皇說出一個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事情。
軍營,卞凡藍,一個女子,還是養尊處優的女子,青離歌諷刺一笑,開什么玩笑。
“見識一下也好。”玉無殤淡淡開口。
“我也去。”去看看那女人想做什么,非要到軍營去做,沒準能看到有趣的事呢,青離歌聽到玉無殤也要去,馬上答應,去湊湊熱鬧,看看笑話。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這么輕易地答應,卞皇微微呆愣。
“藍兒不要表明身份,你們呢?”卞皇補充道,感覺應該不回去了吧。
不表明身份,真的當個小兵嗎?這樣會很有意思?青離歌皺眉。
“一樣。”玉無殤淡淡吐出,依舊沒什么表情,依舊是那淡淡的笑。
“我和無殤一起,卞皇。”青離歌附和道,既然有潔癖的玉無殤都同意了,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后。
“明天出發。”卞皇通告,不了解這群家伙在想什么,好好皇子不當,全去當小兵。
明天就去,好吧,明天就明天吧,青離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玉無殤不做聲,表示同意。
兩人同時躬身告辭,離去。
看著青離歌和玉無殤離去,卞皇嘆了口氣,看來他還是老了,猜不同這些孩子的心思,算了就讓他們折騰吧,只是希望他們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因小失大。
第二天,御書房前,卞凡藍,蕭寒,玉無殤,青離歌,辰錦陽排排站,整齊劃一,如同訓練有序的隊伍,散發著將士才有的英勇果敢,煥然一新的裝扮,不一樣的日子,不一樣的他們,今天將去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體會不一樣的生活。
有侍衛遷來了馬,一樣的黑馬,一樣矯健如飛的身姿,五個人同時從是侍衛手中接過了馬韁,和各自的馬聯絡著感情。
這次是去當小兵,不能騎他們自己的馬,所以馬和他們是第一次見面,所以一定要交流,以便于能騎著它到達軍營,軍營在荒涼的邊境,他們要騎十天的馬才能到達。
不過這些馬和普通的馬不同,所以要騎五天,在走近路的情況下,就能到達軍營了。
“父皇,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卞凡藍身穿小兵衣服向前幾步,站在卞皇面前,擁住了卞皇,心中一顫,為什么她感覺父皇瘦了,好像自己保住的是一具骨架,沒有肉的骨架,怎么會這樣,卞凡藍的淚驀然的流了出來。
卞皇沒有料到卞凡藍會擁住他,有著片刻的呆愣。
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淚,對卞皇揚起最美的笑顏。
看到卞凡藍這般的模樣,卞皇慈愛的摸了摸卞凡藍的頭,許諾道“我會的。”
聽到卞皇的回答,卞凡藍放了手,轉身,走到馬前,帥氣的上了馬,沒有說一句話,奔馳而去。
其余四人紛紛向卞皇行禮,上馬,離去。
卞皇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苦笑著談了一句“被你發現了呢,我的女兒。”
卞皇的身體已經撐不了一年,從三年前開始,卞皇的身體就一直被溫太醫以藥養著,已經快到鏡盡頭了,他一直強撐著,以為他在等,等著他的女兒長大,等到他的女兒在成人禮的那天,他親手將國璽交給她,把國家交給她。
他的女兒在長大,在快速的長大,他看到了,他相信他的身體一定可以撐到他的女兒成人禮的那天。
藍兒,快點長大吧,卞皇在心里默念從卞凡藍的母親去世后一直想的事。
卞皇愛卞凡藍的母親愛的刻骨,但卞凡藍的母親臨時對卞皇說的話是“照顧好我們的女兒。”一句話,阻止了卞皇要陪她走的腳步,滅了卞皇要陪她的心,轉成了滿滿的對卞凡藍的愛。
這些年對卞皇來說是多出來,卻不是多余的,這些年看著卞凡藍長大,卞皇是開心的,但就算如此,卞皇還是希望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已經快要思念如魔,他瘋狂地思念的卞凡藍的母親,他等不及,但每一次,“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這句話就會冒出來,很奇怪的安撫了他的心。
蕭寒在卞凡藍騎上馬時,就察覺出卞凡藍的異樣,等他上了馬,他飛快的騎著馬,迫不及待的想要趕上卞凡藍,看看她的情況。
卞凡藍飛快的騎著馬,想以此來抵消她恐懼的心,她知道他父皇的生命快到盡頭了,她心痛的失了感覺,絲毫沒感覺出風刺在臉上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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