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鳳邪衣圍著侶縣和周圍的幾個縣城都走了一圈,季崖記著主子的命令,擔心鳳邪衣會出什么事,卻因還要跟在昭王身邊做事,分身乏術(shù),只能暗自派人跟著鳳邪衣,只是能跟住多少次,卻都是看鳳邪衣的心情了。
染上瘟疫的人越來越多,鳳邪衣只覺得心頭日益煩躁,用過早飯后,便決定去侶縣外,安置病人的那地方去看看。
謊稱自己是大夫,竟也沒人過多盤查,大約是沒想到還會有人假扮大夫,混入這里。畢竟一旦踏進去,便是將命懸在了鬼門關(guān)外。
進了大院,便有人遞過一塊帕子,示意將其圍在臉上,鳳邪衣照做,一股苦澀的藥味入鼻,讓鳳邪衣眉頭皺起,下意識的去抹了抹那帕子。
誤以為鳳邪衣要將帕子摘下,那男子急忙止住鳳邪衣的動作,見鳳邪衣看過來,便緩緩搖了搖頭,雖說還不能確定這是什么疫病,也不知這浸了藥的帕子能有多大用處,但有總比沒有好。
鳳邪衣跟著那人進了一間房,只見地上鋪著草席,病人并排著倒在那里,有些嚴重的,身上的那些疙瘩已經(jīng)被抓破,惡臭的膿水流了出來。
鳳邪衣在兩排草席間行著,那些人痛苦的蜷著身子哀嚎,身上的衣物都已被抓破,有些人在痛苦中朦朧看見鳳邪衣,就要伸手去抓,卻被身后那跟著進來的人擋開,待出了屋子,那人看著鳳邪衣難看的臉色,帶著些希冀問道:“您可有什么辦法?”
緩緩搖了搖頭,聽著身后傳出的哀嚎聲,鳳邪衣暗自咬了咬牙,怎么會這樣……
聽到一旁的響動,鳳邪衣側(cè)頭看去,正見一旁的屋子中出來一個淡青衣服的男子,身形極為眼熟。
“陌橋?”
蘭陌橋聽到有人喚,轉(zhuǎn)身回頭,帶看見說話之人是,訝異一愣,“邪衣?”
上前幾步,走到鳳邪衣身邊,蘭陌橋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怎么來了這?”
“我來了好幾日了?!兵P邪衣掃了眼院中,這樣的大屋子,共有五間,里面看來都是染了瘟疫的人,“陌橋是什么時候到的?”
“昨日才到,受昭王邀請前來。”蘭陌橋和鳳邪衣邊想外走,邊道,“這里極其危險,你不該進來的?!?/p>
鳳邪衣未接話,只是問道:“你可有辦法,解了這次的瘟疫?”
蘭陌橋似是有些慚愧的搖搖頭,“尚無辦法,這次的疫情不同往日出現(xiàn)過的種類,而且來的十分突然,似是從多個地方突然傳開,完全找不到源頭在哪?!?/p>
嘆口氣,蘭陌橋接著道:“要配出對癥的藥方,還需要些時日?!?/p>
鳳邪衣瞇了瞇眼,允州匪賊一事還未解決,又爆發(fā)了瘟疫,那些人若是趁允州大亂之際,竄到其他地方,恐怕會引起更大的動蕩。
跟著蘭陌橋走進另一間屋子,那里的病人都是輕一些的,尚還清醒的說幾句話。
細細問著病人染上疫病吃過什么,之前有過哪些異常,蘭陌橋希望從這些人的話里找出些共同之處。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一旁一直沉默的鳳邪衣忽然打斷了那病人的話。
“呃……小人是說,大約半個多月前,小人的鄰居曾和人一起去過允州外的那片樹林。”
“去那干嘛?”
“這……”那人支吾著不愿多說,卻在鳳邪衣越來越冷的目光下,顫著牙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個清楚。
“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有人傳在那個樹林西邊的崖下,又一個寶藏,大家都傳的繪聲繪色的,便都信了,附近有些膽子大的,便商量了一起去探個究竟?!?/p>
那人說完又提了些聲音,“可是,那些人回來的時候都好好的啊,疫病是在很久之后才傳開的?!?/p>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