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馨隨厲墨琛穿過圍觀的人群,每走一步心中就更踏實(shí)一分。
緊貼身的禮服將她的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s型曲線,一絲多余的空氣都塞不進(jìn)去。下巴微微上揚(yáng),舉手投足間透出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高貴優(yōu)雅。
這樣的她,厲墨琛從未見過,男人厲眸微瞇,霸道的環(huán)緊在她腰間的手,不愿別人窺視她的美好。
“厲墨琛,你松一點(diǎn),我都要喘不過來氣了。”柳眉因?yàn)樘弁炊⑽櫰穑善谶@么多人面前又不能掙脫,只能小聲抱怨。
厲墨琛低頭睨她一眼,從上而下打下的明黃燈光在他的眼瞼處印出淡淡的陰影,語氣不善。“想喘氣不會穿件寬松的衣服,活該。”
秦水馨差點(diǎn)被剛吸上的一口氣噎死,她恨恨的咬緊牙根,字字都是從牙縫中生生擠出來的。“這件衣服明明是你選的。”
“我讓你穿你就穿,我叫你和我上床怎么不見你這么聽話。”
“你…”她氣悶得別開視線卻正好看見緩緩向他們走近的左森。
來人一身純白色西裝,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淡淡的銀光,他雙手插兜,不修邊幅的樣子偏偏帶著一股頹廢的誘惑。
“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就算是為了上次的事,你怎么也要賞臉陪我喝兩杯吧?”左森說話的時候視線飄過秦水馨,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來不及捕捉。
厲墨琛眼簾微垂,眸光漸變深邃。“走吧。”,后將視線對準(zhǔn)秦水馨,“等我回來。”
秦水馨很清楚左森是指他救了自己的事,畢竟他當(dāng)初說會救她只因?yàn)樗菂柲淼娜耍瑹o所謂的點(diǎn)了下頭,“恩,你去吧。”
待厲墨琛和左森消失在拐角處,她轉(zhuǎn)身來到餐點(diǎn)區(qū)。從以前她就很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就是食物一般都是出自名師之手,很是養(yǎng)胃。
厲墨琛與左森將身體隱于二樓的羅馬柱后,靜靜觀察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切。厲墨琛輕輕晃動手中的紅酒,任由紅色的液體浸染杯口,后抵在唇邊一飲而盡。
左森冷眼看著樓下動作優(yōu)雅但是一張小嘴從不停斷的秦水馨,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墨琛,其實(shí)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虜獲她的心,你有何必這么逼她。”
“逼…”男人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輕笑出聲,眼角卻增添了一抹厲色。“我對她,是從沒有過的耐心。”
厲墨琛想起秦水馨清晨的反應(yīng),握著杯柄的手指越收越緊,面色晦暗不明。“她和莫斯律的感情太深,慢慢滲透根本行不通,只有強(qiáng)勢擠進(jìn)才能根除。”
“你還是沒變,想要的東西只能屬于你一個人。得不到,你寧愿毀了。”左森說完便轉(zhuǎn)回頭一門心思的看著樓下,以至于錯過了厲墨琛臉上一閃而過的深思。
“喲!這不是莫斯律的未婚妻嗎?不對,現(xiàn)在是厲墨琛的女伴了。秦水馨,你的手段還真是高啊!”說話的女人身穿玫紅色魚尾裙,單手托著一杯香檳。看著秦水馨時,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以及蔑視。
秦水馨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移回了視線,這種事她早就預(yù)料到了,不理會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秦水馨,莫斯律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敢這么囂張。”張曉婉說著便將手里的香檳從秦水馨的頭頂潑下,而她顯然沒料到反射性的站起身,手中的盤子被她打落在地,一聲脆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水馨平日里行為處事低調(diào)但絕對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當(dāng)下便從侍者的手中奪過飲品,毫不猶豫的潑向張曉婉扭曲的面容。
相比她身上的香檳,張曉婉發(fā)梢滴落的紅酒顏色更加醒目。
“啊!啊!”張曉婉尖叫出聲,模樣及其狼狽,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面部的猙獰。對于丑惡,人們總能一眼捕捉,在場的一些年輕男子臉上閃過厭惡與嫌棄。
“呵呵。”想不到溫順的小貓也有露出利爪的時候。
“我怎么覺得你對她那么關(guān)心。”厲墨琛凌厲的視線撇過去,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左森瞬間打了個寒顫。
“您可快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是有女人的人。”開玩笑,一旦被厲墨琛存了這樣的念頭,對方面上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指不定怎么折磨他。
想到此,左森的思緒不禁飄回三年前。
當(dāng)初他只是私自給厲墨琛送去了一個女人,被原封退回不說,轉(zhuǎn)天左家老宅就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結(jié)婚請柬,生子請柬。看得老爺子是一個血壓飚上去,給他流水宴似的安排了一個星期的相親。
后來還是他躲去國外才逃過一劫,往事不堪回首啊!
厲墨琛這個人,就是一只披著狼皮的狐貍,腹黑級別那絕對是鼻祖級的,殺人于無形,他永遠(yuǎn)知道對一個人來說什么才是最痛苦的。
張曉婉之所以敢這么做無非就是認(rèn)定沒有了莫斯律的庇護(hù),秦水馨也只能任她欺辱,而她也終于可以出一口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總被壓一頭的惡氣。卻不想秦水馨還敢回手而且回的毫不猶豫。
“秦水馨,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張曉婉放下一聲狠話后,便隨著趕來的好友狼狽離場,只是臨末的一眼中布滿了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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