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病重
徐舒雅這次可算是到鬼門關走了一趟,修養了兩個月才勉強能下床。此間楚玄還是夜夜守在她身邊,看著她,可徐舒雅心里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對楚玄愛理不理。
不知不覺,秋臨近,徐舒雅已經能行走自如,只是身上的那些疤痕有些難消除,楚玄精心研制了很多藥,也不能在一個月內消除。
迎夏上藥的時候撇著嘴,嘟囔道:“為什么公子那么高超的醫術都不能將這些疤痕盡快消除,還說預計要幾個月……”
徐舒雅淡淡一笑,點了點迎夏的鼻子,“能消除就不錯了,這么深的傷口,能好就已經很不錯了,時間長點算什么。”
的確,徐舒雅站在現代醫學的角度看,楚玄的醫術甚至比現代醫學要有效的多。
扇碧也把水端了進來,臉上雖是面無表情,眼里的沉痛卻是顯而易見。“…大小姐,肩上那道疤痕,可能好不了了。”
徐舒雅聞言,愣了愣,隨即又淡淡一笑,“無礙,誰看得到啊。”
迎夏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公子啊。”
想到楚玄,徐舒雅臉色又有些不好看,還好此時玉陽宮來了人,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慈安宮陳嬤嬤到訪!”
聽到太監報門,徐舒雅微微蹙眉,太后宮中的人?受傷這么久,她好像沒怎么見過太后了,消息都沒收到有關太后的。
“老奴見過昭淑容,淑容娘娘萬安。”
徐舒雅從思緒回到現實,朝陳嬤嬤淡淡一笑,伸手虛扶道:“嬤嬤多禮了。”
陳嬤嬤看了看徐舒雅,臉色雖蒼白依舊,唇色倒是紅潤了些許,看來恢復的不錯。“稟淑容娘娘,老奴貿然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陳嬤嬤似乎有些猶豫,卻咬了咬牙,“撲通”跪在徐舒雅面前。“求娘娘移駕慈安宮!”
別說是迎夏和扇碧,就連徐舒雅也是一頭霧水。“嬤嬤有事起來說,。”
“娘娘不答應,老奴便長跪不起!”
陳嬤嬤也是宮里的老人了,又是伺候太后多年的老嬤嬤了,在宮中威望頗高,能這樣求人,恐怕是大事。“你總得讓本宮知道是何事吧?”
陳嬤嬤抹了抹眼角的淚,聲音有些哽咽。“太后娘娘病重多日,一直想要見見昭淑容,可皇上總以娘娘大傷初愈不宜出行為由,不讓人叨擾。如今太后娘娘一天天消瘦下去,還不肯好好吃藥看太醫,老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迫不得已,請娘娘前去,勸太后娘娘就醫。”
沒想到太后竟然病重了……徐舒雅微微蹙眉,“我隨你去。”
陳嬤嬤面色一喜,連忙躬著身子給徐舒雅帶路。
慈安宮如今分外安靜,宮人們做事也是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生怕擾了太后休息,一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徐舒雅隨著陳嬤嬤走進太后的寢殿,陳嬤嬤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而徐舒雅卻走到太后床邊坐下,“太后娘娘。”
“哀家說了不用請太醫……”太后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睛,頓了頓,“舒雅?你來了。”
徐舒雅心口有些顫動,“嗯,太后娘娘怎么會病重。”
“不過是染了風寒而已。”
徐舒雅淡淡一笑,眼里說不清什么情緒。“為何一直要見臣妾?”
太后愣了愣,眸色亮了亮,“那玉佩……到底從何而來?”
“偶然得之。”
太后嘆了嘆氣,“哀家的東西,哀家怎么可能不認得。”那玉佩是龍鳳呈祥的寓意,如今徐舒雅給了她龍,還差一塊鳳鳴玉。
徐舒雅不知道該說什么,低頭不語。
太后也看出了徐舒雅不想說,頓了頓,笑道:“你是楚絡嫣吧?”
徐舒雅眼里劃過一抹震驚,又很快消失不見,淡淡一笑:“不知太后娘娘所說何人?”
“行了,哀家與她十幾年的交情,早就熟悉的她有幾根發絲都知道。你長的與她那么相像,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太后眼神透著股懷念,又哀傷。
徐舒雅雖震驚,倒還不至于就這樣自亂陣腳。“長得像的人如此之多,難道人人都是您口中的她的孩子?未免太荒謬了。”
“宮中后妃產下龍鳳胎即是大忌,你可知?”
徐舒雅不知道太后為何突然這么問,搖了搖頭,“不知。”
太后眼里劃過一抹嘲諷,這還是徐舒雅第一次見太后有這種表情。“凌若當年,產下龍鳳胎,瞞過了先帝,卻瞞不過哀家。”
徐舒雅眉頭一皺,淡淡一笑,“與我何干?”
“她怕先帝得知,剛產下女嬰就吩咐人快馬加鞭送到將軍府,自己繼續生產腹中的男嬰。”太后臉上寫滿了嘲諷。
徐舒雅沒想到她與宮錦玨一人長在將軍府一人處于皇宮的原因竟會是因為這個。那日宮錦玨跟她說了很多,卻沒有提到二人分隔兩地不能相認的根本原因。
太后將徐舒雅瞬間的失神看在眼里,笑道:“怎么,嚇到了?”
徐舒雅淡淡一笑,搖搖頭。
“就算她把你送出去了,就算凌峰沒有通敵,宮錦玨還是做不了皇帝,只不過死的晚一點罷了。”太后收起臉上的嘲諷,笑道。
“為何?”徐舒雅真的想知道為什么,一個是為他生兒育女的皇后,一個是他的親骨肉,先帝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