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卿坐在車的后座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自己的手機,自從那晚見過夏無憂開始,馬淑娟就像他犯了多大錯誤一般,像個小孩子似得,每天對他形影不離的。
這幾天陪著馬淑娟天天到花香酒店來,明明就是酒店,又是俞家即將要收購的,可馬淑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在這里住宿,非要跑到一小時車程外的平城入住,這讓俞少卿十分惱火。
早上也是,翻過平常的隘口時,以往也看過幾次云遮霧繞景致了,可馬淑娟非要讓師傅停在離隘口不遠的地方下來觀景,還美其名曰培養母子感情,指使師傅一個人先離開了。俞少卿年紀越大,越在意母親的這種身份,還有她的不顧身份的胡亂參和。可在這個家里只有母親對自己最好,當然他也知道母親這一切的奔波操勞都是為了自己,所以這幾天,母親纏著他,要他陪著來花香,他也只能心里不滿,表面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好想著,希望夏無憂還在平城,等自己晚點一定要找個理由脫身,帶夏無憂在平城好好的轉轉。
新仇加上舊恨,俞嘉安沖過來拉開車門,一把就把俞少卿拽出了車來,緊接著,一個用勁十足的拳頭就招呼到俞少卿的臉上了,俞少卿還沒反應過來,嘴角滲著血色的的唾液都流了下來,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上。
夏無憂在俞嘉安關門的時候,其實就醒過來了,用涼水在臉上澆了澆,人也清醒了不少。細想一下,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事故而已,可自己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到了這里,怪只怪昨晚的事太讓人煩心了,害的自己沒睡好。拉開客房的門,轉了一圈,沒看見什么人,只好朝門外,順著酒店的房號開始,先找到接待大廳再說。
穿過色彩艷麗的杜鵑花叢,來到一片空曠的位置,只見之前和自己在一起的俞嘉安怒氣沖沖的直往一輛車沖了過去,憑著一股好奇的勁,夏無憂也跟了過去。俞少卿很了解自己所處的地位,在沒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之前,他只有隱忍,逃避的份。單手撐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抹去了嘴角滲出的血來,不置可否的盯住了俞嘉安,那句“哥”還沒有出口,俞嘉安第二拳緊接著就揍了上來。
拳頭還沒有挨上俞少卿的臉頰,硬生生的俞嘉安就收住了,夏無憂慘白的臉橫在了他的拳頭和俞少卿的臉之間。
惱羞成怒,俞嘉安一個轉身,拳頭砸上了停在了一旁的車上,看來是用上了全力了,車子厚實的鋼板都被他給砸出了凹陷出來了。
“俞嘉安,想不到你是這樣沒教養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出手打人。”夏無憂第一次見俞嘉安這樣惱怒,可見慣了他睥睨一切的氣度,自然是不會害怕他了,迎著他的拳頭把俞少卿給拉了起來。
“無憂,沒事的,俞總裁教訓我,肯定是我有做錯了地方,能接受俞總裁親自的教誨是我的榮幸。”俞少卿吐了一口血水,拉住了想要為自己出口氣的夏無憂。
“少卿,你腦子沒壞吧,他打你,還是你的榮幸了。”夏無憂覺得這世界簡直是無法理喻了,挨打還挨出了該來了。說完伸出手放到了俞少卿的額頭,看是不是他腦子真被氣糊涂了。
俞嘉安揉著和鋼板硬碰硬,有些血侵的關節,可一抬頭又看見那可惡的女人在和俞少卿卿卿我我了,被憤怒沖昏了腦袋的俞嘉安這一下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手一伸,從兜里掏出了那個U盤,扔在地上,雙手顧不得疼,一把拉過了夏無憂把她一個打橫,抱了起來。
“回去讓你那見不得人的媽想想,早點滾出這里才是最明智的。”扔下一句話,禁錮著夏無憂朝別墅區大步走了過去。
被俞嘉安禁錮住的夏無憂使勁的捶打著俞嘉安的胸口,可他卻像沒事人一般,只想快點帶著夏無憂離開那個她眼神里綣繾的男人。
“俞嘉安,你他媽神經病是吧,逮誰咬誰是吧,你把我放下來,我不是你養得寵物,你高興的就來哄兩下,不高興了就直接要把我打包帶回家。”
剛開始,俞少卿還沒鬧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記得俞嘉安甩過來個U盤,然后就攜上夏無憂就離開了。聽見夏無憂的吵鬧聲,俞少卿撿起地上的U盤,追了出去。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俞嘉安頓然站住了,一個迅猛的轉身,俞少卿直愣愣撞到了俞嘉安的身上。
“不想讓你媽就這樣滾出俞家去,你最好現在就要有點自知之明,不然休要怪我沒給她留面子。”狠絕的說完這些話,俞嘉安抱著一直不停鬧騰的夏無憂走了過去,只剩下俞少卿形單影只的站在了風里。
直到走過了幾幢別墅后,俞嘉安才把夏無憂從自己銅墻鐵壁的禁錮里松懈了下來,他一放松,。夏無憂如滑溜的魚一般,竄到了地上,站住了。
“俞嘉安,別以為你現在能用個小秘書的職位把我圈住了,本姑娘不是你想得那樣的人。你想把我怎么樣我都沒辦法是吧。”夏無憂因為俞嘉安出手傷人的事也十分氣惱,心里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最壞就是自己不在酒店干了。
“你知道我想把你怎么樣,還是你就希望我想把你怎么樣。”俞嘉安理順了一些問題后,說出的話又恢復了之前痞痞的樣子了,完全和之前那個惱羞成怒的男人掛不上鉤了。
一句話又堵住了夏無憂的嘴,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樣的。
看之前俞嘉安和俞少卿兩人的樣子,對啊,他們兩人都姓俞,看來真是自己多管閑事了,你家是本家,自己這在亂參合什么嗎。
默念著這些,夏無憂自知理虧,低著頭朝自己剛才走出來的別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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