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拍在了桌子上,看著眼熟,夏無憂的表情更茫然了,眼熟就對了,這就是俞嘉安要的效果。
看那兩人的大名簽著的位置,不是半中午時自己找俞嘉安簽的那份協議嗎,怎么會到了他的手里的,夏無憂拉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翻看了起來,臉色越來越暗沉了起來。
“不用找了,就是這一份,獨一無二的。”俞嘉安是洋洋得意了。
不對啊,當時自己和他簽協議時,還沒有方向,只是想找個逃避的由頭,讓他不再聘用自己,怎么現在就成了這樣文件的形式了。
夏無憂搶了過來一看,是份委托書,大致瞄了一眼,說自己和俞嘉安沒時間,委托沈誼全權辦理結婚登記。
天啊,這是什么時候添加上去的內容的,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磥碛质沁@男人辦的好事,自己辛辛苦苦才簽到的字,倒為他去做了嫁衣了,那看來這結婚證是真實的了,可好像還是有哪里不對,具體不對到什么地方,夏無憂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了,只能頹廢的一甩手,可要真不把這事當回事的話,于情于理都有點說不通了。
見夏無憂的氣焰沒有之前那么囂張了,俞嘉安心里的那個嘚瑟勁別提有多高興了,可現在兩人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關系了,再顯擺也不是該用到這樣的地方吧,而且,俞嘉安也真不是鬧著玩的,完全是全心全意打心底里割舍不了才冒險走了這一步。
“媳婦兒,你看人家還沒吃飯了,今天就不鬧了,行嗎?!迸阒⌒?,腆著臉,求夏無憂來了。
一聲“媳婦兒”擊得夏無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皺眉,撅嘴。
夏無憂不說話,俞嘉安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某些人吃定了的,你不搭話,他便嬉皮笑臉的靠了過來。
夏無憂嫌惡的把身體向后仰著,現在覺得這樣近距離的站在一起都有種讓人惡心的感覺。
俞嘉安卻不管了,今天明的,暗的,各種方法都用盡了,不就是為了等著夏無憂接受這個事實嗎,現在她既然動搖了,就不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一聲“媳婦兒”又從他的口里鉆了出來。
夏無憂還沒聽見他后面要說什么,身上的根根毛都立了起來了。
“俞總,沒什么事的話,請先把我的證件還有錢包還回來,再說了這里沒有一個叫媳婦兒的人?!毙睦锊煌纯?,不想再和俞嘉安磨嘰了,只想快點離開。
“媳婦兒,你說今天算是我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吧,你真的忍心就這樣走出去,讓沈誼看我的笑話是吧?!?/p>
“這婚不是我自愿的,你要洞房花燭,你就自己在這里過吧,反正也沒有其他人會礙著你。”伸著手,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只想找俞嘉安把自己的東西給要回來。
“夏無憂,別不識好歹。”俞嘉安是一個勁的陪著笑臉,可夏無憂就是干煸四季豆油鹽不進。
看吧,終于還是露出狐貍尾巴了,就知道他是沒安好心的。
輕哧一聲,沒全心全意的看著俞嘉安,自然沒發現他雖然嘴上不饒人,可眼神卻是溫柔的,還是伸手要自己的東西。
俞嘉安受不了了,真想一把把她扛進房間就地正法了了事,可想著現在既然是夫妻了,自己好歹是個男人,而且這事真是自己上桿子來找的,就該把姿態擺底點,不要去和夏無憂計較。
夏無憂也是忍著,現在是晚上,打電話確認一些事情的話也不是好時機,只能等或者拖到天亮了,有些事才能敲定下來。既然他不給,就白天的架勢,他也是這里的常客了,他不把身份證還有錢給自己,找個人給自己弄間住房,問題估計還是不會太大的,又想直接甩手,走出去了。
見識過夏無憂的沖動,俞嘉安也考慮再三,決定先把她留住在這里才是最主要的。
“好了,你的證件和錢包都不在這里,現在天也太晚了,今天也折騰一天了,你早點睡吧,今晚我和沈誼擠一個晚上。”決定不再纏著夏無憂了,俞嘉安邊說邊拿過椅子上的衣服,朝門外而去。
這前后的轉變太快,夏無憂差點就沒跟上節奏,要不是聽見關門聲,她真的懷疑今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吧。
俞嘉安走出去后,整個小別墅里陡然清靜了,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細心一聽,還能聽見外面的蟲鳴聲。
夏無憂楞了一會,拉開門看了幾眼,門外除了微弱的路燈在發著昏黃的光,連一個走動的人都沒有,她確信俞嘉安是說的真話了,望著門外漆黑的,夏無憂激靈了一下,趕緊把門關上了。
花香酒店是在深山的景區里,在這里過夜的人不多,夏無憂之前一直和俞嘉安在一起,陡然的這樣清靜,還沒適應過來。拉過椅子抵在了門上,再四處又看了過遍,覺得沒有危險了后,把客廳里留了一盞壁燈,跑進了臥室,哐得一聲關上了。
躲在門廳角落里的俞嘉安首次有了一種責任感,看她把門窗都落鎖,可還是不放心,一直站在那里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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