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子,你還沒吃啊。”孤以雪咬了最后一口,扔下骨頭,拿著繡帕擦了擦油膩膩的嘴巴,急忙跟了上去。
“迎賓樓”
“公子,不是傳言你不近女色么,這么快就迫不及待現(xiàn)原形了?”孤以雪望著門口站著濃妝艷抹、躺胸露乳的女子們,一臉的汗顏。
玄夜只是冷睨了眼,就抬腳走了進去。
“公子,公子。”三兩個女子推著搡著就往她懷里撲,孤以雪連忙拉著玄夜的胳膊,逃也似的進去上了二樓,似乎是早都吩咐好的包廂。
“公子,廉大人讓您稍等片刻,他稍后就到。”孤以雪看著屏風后出現(xiàn)的女子,雖然同樣濃妝卻難掩她眼里的傲氣,藍色的裙羅上繡著梅花,頭上的簪子名貴不凡,這女子也絕非一般的青樓女子,身價不凡。
“下去吧。”玄夜擺了擺手。
“你不是來尋女子的?”孤以雪尷尬的吐吐舌頭。
說話間,門口響起了剛才那女子的聲音,“廉大人。”
“下去吧。”
“是。”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人還未進門,門口就響起“廉大人”諂媚的笑聲,孤以雪瞬間就沒了興趣。
“將軍,奴婢就不打擾你們談公務了!”
玄夜輕點了頭,上前迎去。
“廉錢,廉某見過將軍。”與此同時,廉錢卻又與孤以雪擦肩而過,有一種似曾見過的錯覺。
廉錢?這名字好像哪里聽過。孤以雪朝著廉錢禮貌的點了下頭,退了出去,心里卻打了疑問。
“啊,啊,大人饒命,大人,啊……”
走在走廊里聽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孤以雪本來淡定的心,再也淡定不了了!捂著耳朵,孤以雪逃也似的離去。
本來想在“迎賓樓”附近徘徊的孤以雪,卻被人流帶的來到了一處擂臺處。
臺上的中年男子似乎才剛要說話,“羅某小女年芳十八,論相貌雖稱不上是仙女下凡,可也算是貂蟬轉(zhuǎn)世美艷絕倫,論才氣,小女也是絕不會亞于周國最有才的方氏,但是今日,非但不是比武招親,才藝比試,而是拋繡球。”
隨著人們的歡呼聲,高高的擂臺上站著一位戴著面紗的美女,只一眼便可讓人激動的移不開視線,人群卻更加躁動不安,孤以雪也被推搡著被夾在人群里,團團圍住根本無懈可擊,此時孤以雪真想變成一只蝴蝶,一只鳥兒,一只螞蟻才能逃了出去!
“羅小姐,這里啊……”
“羅小姐,羅小姐……”
“美人兒,拋給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去你的,美人兒是我的……”
人群一片混亂,孤以雪也是夠了,卻在抬眸的瞬間一枚繡球直直的砸了過來,拜托放過我吧,孤以雪閉著眼睛立馬蹲了下去,砸誰都別砸我,我是無辜的!
“好,好,好……”隨著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孤以雪終于站了起來,身旁站著的不是別人,玄夜!
而就在所有人都起哄的時候,玄夜直接將繡球胡亂塞進了一個男子的手里,拉起孤以雪飛離重重包圍的人流。腰上的一記力道,孤以雪便被帶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雙手死死的環(huán)住玄夜的脖子抱住。
“放手!”玄夜不悅的皺著眉,扯著孤以雪的胳膊,“喂!”
孤以雪閉著的眼,緩緩的睜開,才恍然發(fā)現(xiàn),兩人早已安全著陸,而自己這么死死的抱住玄夜的模樣,簡直羞憤極了!為何自己在他面前總是這么丟人!?
“你認識廉錢?”玄夜看著孤以雪第一次態(tài)度不在玩味,而是認真的問道。
“不認識啊,我怎么可能認識他?”玄夜還記得孤以雪離開以后,廉錢嘟囔了句:眼熟。
孤以雪挽著玄夜的胳膊,“走啦走啦,夜色已深,我們找個客棧住下吧?”玄夜眼角閃過一抹異樣。
“客官,敢問是要住店還是……”
“住店,現(xiàn)在還有客房嗎?”還不待掌柜的說完,孤以雪就搶先道。
“有,只不過只剩下一間了,看二位是……”見多識廣的掌柜當然一眼就認出孤以雪是女扮男裝。
“一間啊……”孤以雪心里是打了退堂鼓。卻不料,“行,掌柜的,就這間吧。”
“得,福兒快帶客官去樓上。”掌柜喚了一個瘦小、皮膚黝黑的男子過來,福兒熱情的招待著二人到了房間。
福兒前腳剛走了出去,孤以雪就開始抱怨了起來,“將軍,我們?yōu)楹尾粨Q另一家客棧啊,明明旁邊就有一家!難道將軍就忍心讓雪兒睡地上嗎?上遼本就潮濕,這又才下過雨,要是在地上睡久了會生病的。”孤以雪搖晃著玄夜的胳膊,撒嬌賣萌。
“哦?”玄夜倒是第一次看孤以雪這般,倒有些不適應了,但心里卻是莫明的悸動了幾分。“雪兒”兩個字他倒是聽的比“奴婢”舒服多了。“本將軍說讓你睡地上了?”
“將軍不好吧?!堂堂將軍睡在地上,讓我一個下人睡床上多難為情。”說話間孤以雪已然坐到了床邊。
“你還會難為情?”玄夜聽完這句話可算是明白了孤以雪臉皮厚的程度了,簡直比那城墻還要厚出幾分。
不再多言,玄夜擅自脫了鞋躺到了床上,而床邊坐著的孤以雪起來也不是,躺著也不是顯得尤為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而猶豫間——
玄夜長臂一身,孤以雪便躺倒在了玄夜的身邊。
玄夜身為大將軍,再加上長相如此的俊美,要巴結(jié)他的人自然多不勝數(shù),名媛淑女愛慕者并非屈指可數(shù),可是他卻從不喜碰女子,他只想遇到一個自己心愛的女子,無關(guān)權(quán)勢,地位,其他,只關(guān)乎情愛……
這感覺還不賴,第一次他將自己的手臂讓一個女子枕著,第一次他的懷里躺著一個女子,第一次他想要瘋了般的征服一個女子。
“將軍,那個……我……”孤以雪掙扎著想要起身。
“老實別動。”玄夜直接強行將孤以雪摁在了床上,這一上一下的姿勢,孤以雪瞬間一抹陀紅自脖頸處蔓延而上。“將軍,茅廁在哪里?算了,我自己找。”孤以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玄夜推開。“突突突。”誰能告訴她這么快的心跳是怎么回事?臉頰通紅,滾燙,發(fā)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