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痛的感覺讓孤以雪忍不住叫出聲來,好痛!
反應過來趕忙捂著嘴,哪里來得及?她直接被當作小雞一般拎了起來,扔進了帳里。
“說,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將軍營帳外偷聽!”玄夜厲聲喝道,聲音冰涼的如同一把尖刀般,而那雙眸子像是鎖定了獵物般,看一眼便覺奪取了魂魄般攝人心魂,太多有震懾力。
“我,我……”遭了!難道直接說自己是來偷看司馬將軍嗎?孤以雪緊咬著下嘴唇,衣角被她攥在手里,好一陣揉捻。
“來人,拉出去杖打五十大板。”玄夜斬釘截鐵的說著,孤以雪兀的抬起頭來,因為……這個聲音,她耳熟!真的耳熟!而此時她的心里像是沒了絲毫的懼色,“將軍,能不能先問您一件事?”
玄夜哪里料到孤以雪會來了這出,可還不待他說些什么,只見眼前跪著的女子又急切的問道:“將軍,那晚是否看到過一塊石頭?”
這句話果斷吸引了司馬睿的視線,一名女子被將軍發落要重打五十大板而絲毫沒有一點懼色,反倒關心一個石頭?而細看這女子竟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將軍……”
玄夜邪肆的抿了抿唇,“倘若你能幫本將軍一個忙,本將軍倒可以仔細想想。”
“將軍直言,奴婢萬死不辭!”
“噗。”孤以雪一臉的大義凜然,司馬睿忍不住笑出聲,這女子倒甚是有趣。
玄夜指了指桌子上圖,孤以雪會意的站了起來湊了上去。
“在圖上找出上遼我就告訴你我是否看到那塊石頭。”玄夜像是大赦般的說道。
上遼?!
孤以雪像是沒有聽清玄夜剛才所言似的,一雙眼睛直直的望著玄夜沒了焦距,繼而快速的眨了眨眼,對啊,這次天朝攻打周國,上遼不就是周國的國都嗎?
是五年了,還是六年了?從那以后她便與周國再無瓜葛了,她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人罷了!
流放?!
對,沒錯!孤以雪清澈如圣女湖般的眸子,此時溢出殷紅,她的眼睛里布滿了太多仇恨!
孤以雪看著這張圖,草原和山脈都標注的清清楚楚雖沒有半個地名,但是她還是能一眼找到上遼,但是她不能!
孤以雪看了眼玄夜,在他眼里她看出了玩味,在他眼里她找不到憐憫!
也是!他是冷面將軍,嗜血魔王!凡是聽到他的名字沒有不聞風喪膽的吧?
孤以雪知道他是在試探他,剛才她遇到的那個人大概就是所謂的奸細吧?
在同時出現的她,剛好做了那奸細的擋箭牌!大將軍之所以以她找出上遼作為條件,必定猜出了石頭對她的重要性,但是這個當她不會上!
孤以雪看了眼玄夜,又快速收了回來,五十大板啊?是不是會取了她半條命?!思慮片刻,孤以雪終于還是跪了下去,“將軍,您打奴婢吧,但是打完了能把石頭還給奴婢嗎?”
玄夜把玩了番手里的石頭,便直接將石頭扔了出去,卻正巧落在孤以雪的旁側。
“謝將軍。”孤以雪連忙撿起細細撫摸,如獲珍寶般。
“先別著急謝,本將軍還沒重重賞你呢!”孤以雪此時心里有上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繼而玄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人,壓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將軍何必和一個小小的醫女制氣!我看這醫女倒不像是奸細。”司馬睿看著孤以雪仿佛想起了為何她看起來那么面熟,狹長的眸子彎著好看的弧度。
孤以雪望著司馬睿的眼神里充滿著感激和癡迷。
“將軍,是否因軍務太過操勞?”司馬睿看著玄夜閉著眼睛無力的搖了搖頭,似乎顯得太過疲憊,那雙冰魄眸子悄了眼孤以雪,像是無力睜開般,眼皮竟然重的抬不起來。
孤以雪連忙湊近,但是玄夜的呼吸都灼熱的令孤以雪有些慌亂,手掌貼到玄夜的臉上、額頭上都是同樣炙熱的觸感!“快把將軍扶到床榻上。”
孤以雪像是瞌睡極了的,困倦的攤坐在地上,靠在床邊打著盹,一個機靈,孤以雪揉了揉惺忪的雙眸,將玄夜額頭上的濕布取了下來,手的溫度有些冰涼,貼在玄夜的額頭上有些暖暖的溫度,孤以雪低頭,額頭對額頭,燒已經退了!孤以雪眨眼的瞬間,卻撞入一雙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
孤以雪如觸電般尷尬的彈跳起來,“既然將軍燒退了,那……”
“去!給本將軍倒杯水。”干澀的嗓子發出沙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淺咳嗽了兩聲,玄夜吩咐道。
“是。”孤以雪連忙去倒了水,恭恭敬敬的遞給玄夜。
看玄夜咕嚕嚕喝了杯水,又懂眼色的續了杯端了過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奴婢相?
玄夜撫了撫額,渾身癱軟的沒了力氣,又重新躺回了被窩里,孤以雪掖了掖被角,“將軍好好休息,奴婢先告辭了。”孤以雪轉身之際,卻被玄夜緊緊的抓住了手腕,孤以雪呆愣住,回頭卻見玄夜像是做了噩夢般,眉心蹙成一個“川”字,孤以雪安撫了下,將玄夜的手重新塞回被窩里,手指點在玄夜的眉心處,緩緩的將其撫平,見其氣息果然平穩了些許,孤以雪也算是舒了口氣。
除卻那雙駭人的眸子,閉著眼睛的玄夜,就像是一個睡美男!
孤以雪就像是在欣賞一幅最完美的畫,眼睛竟就這樣移不開,手指像是受了蠱惑般,撫摸上這樣一張美到無懈可擊的俊彥,這是他的額頭,這是他的眉毛,這是他的眉心……這是他的嘴巴,薄薄的嘴唇每次說出來的話為何那般冰冷?里面是鑲了冰了嗎?
孤以雪打著哈欠,好困!
……
“恩……恩……別動我……”睡著了的孤以雪感覺到誰在捅著她的胳膊,煩躁的胡亂打開。
孤以雪眨巴著眼睛,繼而又眨巴了下眼睛,面露尷尬,無視掉頭頂氣炸了的視線,“奴婢,奴婢告辭了。”
還可以再任性一點嗎?
孤以雪尷尬的準備轉身出去,剛她是做了什么嗎?不!她什么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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