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鏟平了它?!痹鹿庾谱菩瓜袷潜诲兩狭艘粚鱼y邊,整個人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襲黑色的長袍與這黑色融為一體,那張臉依舊冷的要命!
“是。”李明博領命,還未帶行動,前面一串串火把,像是一大批人在緩緩靠近。
而為首的男子旁邊站著的女子,就是孤以雪無疑!
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逐漸走了過來,玄夜的心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火苗漸漸滋長。
“奴婢,參見將軍?!惫乱匝┳咦孕股砬埃荒樀墓ЧЬ淳?。
“在下黑云寨寨主方慕攜全寨上下三十一口人投靠將軍,愿誓死效忠將軍!”方慕就這樣攜著眾人跪在玄夜的面前。
玄夜拉著孤以雪,拉著?對,是拉著!孤以雪直接被拎上了馬背,就在馬兒轉身的一刻,玄夜對著李明博說道:“好好調教自己的下屬,出了什么問題,拿你是問!”
對了揚長而去的馬兒,李明博顯得畢恭畢敬。
在馬背上好一頓顛簸,玄夜似是帶著一股怒火,馬兒騎得飛快,孤以雪不得不緊緊的將玄夜抱住,免得從馬兒上跌落下去。
“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玄夜的聲音被風刮著,孤以雪聽的模糊。
“下去?!蓖蝗坏暮嚷暎乱匝┎铧c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也沒弄明白他想干嘛。
“自己走回去。”然后隨著馬兒噠噠噠的聲音,玄夜飛馳而去,他實在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緒會因為她的不見而變得這么凌亂!
“喂。喂!”拜托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好嗎?拜托她連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好的吧?拜托身邊鬼哭狼嚎的聲音是狼還是什么的?拜托誰來拯救她?
孤以雪飛奔著,就是忙亂的一直往前面跑。
眼淚什么時候流了出來,她都不自知。
飛奔的感覺,風刮的感覺,草木劃傷的感覺,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從六年前的那夜開始,她就開始害怕黑夜帶給她的感覺,就算是偶爾的想要安靜她也不會在外面多呆!
嘣。
孤以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玄夜,不顧自己已經淚流滿面的窘迫,直接撲到了玄夜的懷里,那滿是鮮血的刀鋒散發著刺眼的光,刺的孤以雪的心都在滴血……
玄夜感覺懷中女子的渾身在這風中都在瑟瑟發抖,那樣單薄的身子,羸弱不堪,玄夜聽著耳邊的嗚咽聲,像是受了蠱惑般的輕輕拍打著孤以雪的背,某一刻他心軟了!其實早就心軟了不是嗎?要不然他為何要在這里等著她?可是現在的她為何讓他的心更加亂?!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再也聽不到女子的哭泣聲,聽她淺淺的呼吸,玄夜額角冒著冷汗……
“父皇,父皇?!?/p>
孤以雪慌亂的揮舞著手,忽而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緊緊的抱住玄夜的手臂。
額頭上細密的冒著汗,肯定是做了噩夢了!玄夜輕拍了拍孤以雪的手。
*
“將軍今日是要出遠門?”孤以雪收拾著包裹問道。
“你和我一起去?!毙估洳欢〉囊痪湓捰质亲尮乱匝┮魂囧e愕。
“本將軍說了從今以后,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怎么這么快就忘了?”玄夜閑情的品著茶,雖然現在他不清楚為何眼前的女子老是讓他心亂如麻,但是有一點他知道,她越反抗他,他越喜歡,征服欲嗎?也是順從他、巴結他、奉承他的人太多了!她確實讓他感覺到了與眾不同!
“奴婢不敢!”玄夜看了孤以雪一眼,她這樣明著由著他實則心里各種叛逆,這樣的感覺,他更加喜歡!“將軍,我們要去哪里?”孤以雪在心里一番鄙夷過后問道。
“周國?!?/p>
“啪?!蹦迷谑种械牟鑹鼐瓦@樣碎落在了地上,“將軍贖罪,奴婢這就收拾了去。”孤以雪連忙蹲下身收拾,玄夜悠閑的品著茶,對她的興趣更加濃烈。
周國境內——上遼
國都上遼,是被一條叫做流星河貫穿,河里的往來船只,千帆競發,百舸爭流。
河面上來自全國各地的小販子們在叫賣,賣畫卷的、賣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飾的、風箏的……密密麻麻的交織成蜘蛛網一樣將整個河面都覆蓋住,每個月月初這里都會有最繁華的早市和夜市。
而此時走在路面上的兩個俊美的男子顯得尤為顯眼。
一個衣冠楚楚,俊美不凡,但是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王者氣質。
一個容顏嬌羞,明艷動人,倒是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兩人并排而立,顯是個女扮男裝的妙齡麗人。
“將軍,你可否聽過一句話,要是到了上遼不去‘無言酒樓’吃上一頓,就算是沒到過上遼?!闭f起吃的孤以雪雙眼冒著餓狼撲食的光芒。
玄夜單手被在身后,傲然獨立,與這繁鬧的街市有點格格不入,而他的來臨顯然吸引了眾多女子的目光,不時的玉簪,香囊,柳枝向這邊拋來,以視對他的愛慕。
孤以雪連忙拉著玄夜沖進了一條巷子里,七拐八拐到了所謂的“無言酒樓”。
“小二,來一個叫化雞,然后把你們這里最名貴的菜,最好的酒上上來?!惫乱匝┫袷堑搅俗约杭乙话?,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毫不客氣的朝著小二說道。
“好的好的,客官稍等,小的麻煩馬上就去?!毖垡妬砹速F客,小二自是好好招待,生怕得罪了哪個權貴。
“叫化雞,叫花子吃的?”
“沒文化,真可怕!”孤以雪一想到即將要吃到的久久不能忘的那個味道,忍不住的舔了舔下嘴唇。
“客官慢用?!毙《灰簧淆R了酒、菜,乖乖退了下去。
“入口即化,酥爛滑嫩,就是這個味道,好好吃?!鳖櫜坏冒朦c的淑女形象,孤以雪左邊雞腿右邊雞腿狼吞虎咽了起來。
玄夜獨自飲著酒,張望著對面的“迎賓樓”,果然此時有個女子拿著綠色的繡帕朝他揮了揮手,玄夜將碗端起一口飲盡。
“該走了。”簡單的說了句,玄夜就起身付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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