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帶著程齊睿縈去了一家曼谷當地的餐廳吃泰國菜。程齊睿縈對于每道菜都很喜歡。
這妮子倒很好養活。不挑食,只要是吃的,好吃的不好吃的都能吃的下去。只要填飽肚子就行。
“吃慢點!”梁晨看她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遞了一杯蘇打水給她,“沒人跟你搶。”
“我在酒店的時候就聽別人說人妖表演特別好看。我好想去看!”程齊睿縈對于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物特別有好奇心。
“有什么好看的。不過就是一群打扮的非常妖艷的男人穿的極其暴露的載歌載舞。”
“男人?你用詞不準哦!現在他們的定義是中性人。說他們是女人不準確,但是說他們是女人也是很不準確的,但是直呼人妖,好像很不禮貌。暫且稱之為中性人吧。”程齊睿縈對于剛剛自己說人妖這兩個詞有點不好意思。
“以后再看吧。晚上帶你去海邊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海邊嗎?”梁晨憶起學生時代的她經常跟他說放假了就想去海邊看看,但是剛說完就想起來,她消失的這四年,一直呆在外國,恐怕去海邊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吧,“或許你現在已經不喜歡了吧?”
程齊睿縈也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和梁晨一起在圖書館看書時聊天的內容。一個人再怎么改變,性格都是改變不了的吧,還有喜歡的事物。別人她不知道,但是自己一直不曾改變過。
在西雅圖上學的時候也是經常在周末約上顧啟明去海邊玩。那個時候經常會想,如果身邊的這個人是梁晨,那這海的味道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程齊睿縈點點頭答應。這算是去實現夢想嗎?
吃晚飯梁晨就開車帶程齊睿縈去了海邊。這片海倒是很美,也很安靜。
“剛剛開車路過的那邊沙灘那么多人。為什么這邊一個人都沒有啊?”程齊睿縈看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明明這里更加漂亮啊。為什么大家都要擠在那邊的沙灘上,都不來這里呢。
梁晨停罷車,幫程齊睿縈打開車門。“我也不知道。或許大家都喜歡熱鬧吧。這里太過寂寥了。安靜的有點滲人。”
“那你是喜歡熱鬧還是安靜呢?”
“我無所謂喜歡或不喜歡。只是被逼享受著這份寂寞。你說是不是?”梁晨一語雙關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程齊睿縈低下頭,“對不起,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梁晨抓著程齊睿縈的胳膊往海邊走。
是的,不是牽起,而是用手抓著她的胳膊。
因為他不知道她是否同意他牽起他的手。所以只能霸道的抓著她的胳膊。就像大人抓著自家叛逆的孩子去面壁一樣。
“很多?”程齊睿縈被他拽著有些跟不上,只好小跑著勉強跟上步伐。
梁晨手指著前方的海,看著程齊睿縈說,“我經常站在海邊望著前面的海,對自己說,或許此時,你也在看海。或許不是這片海的另一邊,就是那片海的另一邊。仿佛看著海,就能看到你一樣!”
“我,我,我學業很忙,下了課還要去打工,很少去海邊。”
“打工?我不認為西雅圖的大學作業很少。”
“作業很多,多到沒有時間讓我去想其他的。只是周末我必須要打工,以保證我的生活費來源。”
“就算課業不忙,你也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忙起來,好忘記想要忘記的人。對嗎?”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咄咄逼人了?果然是學心理學的,一語道破。
程齊睿縈不敢說話了。只消一句話,他就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這還能讓人說話么。
“你怎么想的?”
“什么?”程齊睿縈不明白梁晨問的是什么。
“突然離開,一離開就是四年。你怎么想的?離開以前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讓你跟我說說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說了一堆亂七八糟讓人聽不懂的話,然后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莫名其妙的走了。隔天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說到這里梁晨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雙手抓著程齊睿縈的肩膀激動的問她,“不分時間地點的向人表白,表白完了就突然人間蒸發。你知道這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這四年我幾乎把整個地球繞了一圈嗎?”
梁晨差點說出為了找尋她,他并購了幾家航空公司,開設了多條國外航線。這是梁氏企業最大膽的一次舉措,當時是處于全球經濟危機時期。他冒著巨大的風險花重金投資航空公司。居然只是為了找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種瘋狂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程齊睿縈被梁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驚恐的望著梁晨,也不掙脫,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肩膀。
梁晨抓著程齊睿縈的肩膀瞪著雙眼望著她,看到她眼中噙著的淚水,便軟下心來,放松了力道。隨即拉她入懷,伏在她的耳邊說,“對不起,借我抱一會兒。”
程齊睿縈雙手環抱住他,將臉埋在梁晨的胸膛里。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明明是過的不好的人是她。明明深受折磨的人是她,不是嗎!
“你真的很奇怪!”梁晨放低聲音,特溫柔的撫摸著程齊睿縈的頭發,“四年前莫名其妙的表白,然后離開。四年后明明還愛著我,卻又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絕我的表白。你到底想要怎樣?”
程齊睿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她拒絕的理由并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只是不想再傷害別人了。傷害一個對她比對自己還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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