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她走進一家燈光最昏暗的酒吧。逐漸適應了光線,可以看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紅男綠女,某些角落的曖昧也落入她眼中,在輕慢的爵士樂中一道特別親切的問候傳來:
“小姐,您好!來找朋友嗎?”
楚星晴搖了搖頭,看向這個帥氣的男人。
看她的樣子就是一個“新手”。男人紳士地引導她坐在吧臺邊的椅子上,“想喝點什么?”
“隨便。”
不一會兒,男人手中一杯夢幻般色彩的液體放在楚星晴面前,“嘗嘗吧,暗夜魅惑,我們的招牌雞尾酒。”
想都沒想,楚星晴竟然一口氣喝盡,卻不知其中滋味。
“大家都叫我fox,交個朋友吧。”男人伸出的手良久后有些尷尬地放下,“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聊聊,我是最忠實的聽眾。”
楚星晴仍然沉默不語。
“fox,”一個年輕男孩兒伏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之后,fox向角落走去,看不清他在和誰說話,他再次走到楚星晴面前,“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
“fox,你在干什么?”一個中年男人呵斥他。
“我要送她回家。”
“你壞了規矩。”
“大哥,就算給我一個面子,放過她吧!”
“放過她可以。那你呢?你準備怎么交代,我又怎么交代?做我們這行的最不能犯的錯誤就是破壞規矩。”
一杯雞尾酒下肚,楚星晴頭有點暈,聽著兩個男人為自己爭執,讓她有些莫名其妙,眼前的人影重疊起來,耳膜脹得要爆裂,最終她“咚”地一聲趴倒在了桌面上。
“fox,你出去,這里不需要你了。”中年男人命令,立刻有兩名黑衣人出現在fox身后,帶著復雜的眼神看了看楚星晴,fox咬緊下唇走出了PUB。
楚星晴再次醒來時,發現周圍一片漆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一道強烈的光束照在她臉上,她用手茫然的擋住射來的強光,只聽見低沉的男xing嗓音。“不錯,好貨色,現在就送走。”
立刻有人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將她的手腳捆綁起來,又用黑布蒙住了她的雙眼。她奮力地扭動、掙扎也是惘然。她感覺身體突然離開地面,有人分別她的頭和腳,搬行李搬走了十分鐘左右,她就被扔進了一個大木箱。楚星晴的被縛的手摸到了木頭扎手的感覺,對,沒錯,是木箱。木箱上壓上了蓋板,叮叮咚咚的聲音震動了整個箱子。應該是被釘子釘死了吧。楚星晴猜想著。
鎮定、鎮定,在這種情況下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該怎么辦?她還沒向秦冽道歉,他會看到紙條嗎?
箱子被抬起。抬著箱子的兩人交談著:
“聽說這回的貨色很正,東家會喜歡的。”
“哼,都是男人,有人能左擁右抱美女不斷,有人卻只能干瞪眼看著,連老婆都討不上。”
“這就是命,認命吧。”
“哎,你說,要不我們也享用一會,怎么樣?”
“老天借你個膽子,你也不能做。人家要的是雛兒,要是知道她被破了身,你我的腦袋是要落地的。”
“可誰知道她是不是處女?”
“到了地方是要驗身的,如果讓老大知道是我們兩做的,你想想吧,是要女人還是要老命?”
“咚”地一聲放下木箱,倆人的交談聲漸漸遠去。
聽到了水聲,木箱也開始搖晃,是船。楚星晴確定。努力想掙開繩索,確實徒勞無功,木箱內沒有任何可借助的工具,折騰了大半天,楚星晴在疲憊中睡去。
“過來!”粗壯的吆喝聲吵醒了她,“你們去周圍巡邏,這兩天查得緊,走不了了,別讓被人看出什么,也不能讓任何人接近這條船。”
“是,四哥。”
“阿四”,又是那個低沉的聲音,“貨怎么樣?”
“沒動靜,這兩天要不要給她弄點兒吃的喝的?”
“不用,餓兩天死不了,等出了海再說,到那時,想逃也逃不了。”
“對,對。”叫阿四的人答應著。
已經一天沒吃東西的楚星晴放棄了掙扎,“我難道就要這樣離開這里嗎?秦冽!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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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冽,終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半,你怎么會在這兒?”謝凌揚氣喘吁吁地跑到海邊。
“我在哪兒,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葉琴呢?”
“不知道。”秦冽雙手插進口袋一臉煩躁。
“那她一定是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秦冽握住謝凌揚的肩頭緊張地問。
“先去公寓看看吧,我們邊走邊說。”謝凌揚并不肯定楚星晴會在公寓,但也要去試試。
秦冽搶先打開車門,以一百碼的速度飛馳在深夜涼風中,“快說,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