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替她求情?!”北辰凜成功刺激她做出反應,緩緩踱步到她跟前:“好大的膽子……”
裊裊心不停顫抖疼痛著,卻強迫自己收斂所有表情,只是順從而卑微地低頭,不去看到那雙光芒炯炯的綠眸。
“看著本王!”北辰凜突然發怒。以往,她不是一有機會就偷偷看他嗎?她不是最喜歡用她那盈霧的眸子盯得他心慌意亂嗎?
她既是他的奴,就該眼里只有自己!
裊裊下巴吃痛,不得已對上北辰凜如狼似虎的幽眸,還是那樣的攝人心魄,還是那樣霸氣十足,還是那樣讓人怦然心動。她的凜,半點都沒有改變。
她,卻再不敢奢求奇跡,不由自主,裊裊大大眼睛氤氳起層層水霧。
“賤奴!”北辰凜似乎受刺激般將她甩在地上。她不看他,他心里莫名其妙想著她的注視;然而一旦她當真用那樣哀怨癡迷的眸光看他,他便不由自主心慌意亂,狼狽得只能用暴力掩蓋心底脆弱。
“周敬!讓她今晚靜心殿侍夜!”北辰凜冷冰冰吩咐完,轉身揚長而去。
像被抽走所有力量,裊裊癱坐在地上,明岑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還好吧?來,到那邊去休息一下……”
裊裊呆呆任明岑攙扶著坐在石凳上,腦海中全是凜暴戾絕情的面孔,心口疼的發緊,她拿手用力捂住。
“你怎么了?”明岑擔憂地問,“哪兒疼?”
裊裊抬頭迷茫地注視眼前男人,哪兒疼?似乎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傷……
“你到底怎么了?你叫什么名字?”明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么,只知道她眸中滿眼的凄涼讓他憐惜不已。
“他們都叫我奴……我沒有名字,我只是奴……”裊裊呆呆的,緩緩回答。
明岑愣了愣,一個被所有人稱作奴的女子,怪不得她神情那般哀傷絕望。明岑同情之余,一把將她雙手握在掌中:“怎會沒有名字?沒有人生來就是奴的……”
裊裊怔住,水盈盈的眸子突然亮了亮,已經很久沒人這么鼓勵她了,“謝謝你,明大人……”
明岑見她有所反應,剛要說話,卻被周敬拖長的嗓音打斷:“奴……還不先去靜心殿準備……”
裊裊隨即起身,心情卻不似方才灰暗,畢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給她幫助和鼓勵,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與其消沉頹廢,郁郁寡歡,倒不如打起精神,樂觀勇敢地去面對!
這是姥姥用行動教給她的生活哲理,更是她從小便磨練出的性格。
裊裊突然朝明岑綻放一個明媚純凈的笑容,勝過陽光燦爛,“我叫小鳥,自由自在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