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整個圣元的寵兒。
“曦雪。”一開口便帶著三分撒嬌的味道,“我跑了好久。”然后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連眉眼間都是笑意。
像是一個大孩子,天生就是讓人拿來寵愛的。曦雪連忙請他坐下,吩咐人上了茶。心里卻齊齊打鼓——這景烈是李曦雪的舊識,聽茗佳說過這小王爺還與她合奏過呢。
自己的琴藝半生不熟的,連一首曲子都彈不完。
“你身體好些沒有?”曦雪只得岔開話題。
“好了,要不是你還指不定怎么樣呢。”景烈眉毛一挑,臉上都有了光彩:“曦雪,你以前答應我的事兒還作數么?”
曦雪一口茶含在嘴里咽岔了,咳了半天。那個罪魁禍首還一臉心疼的沖過來幫她拍背順氣:“你剛去崇仁殿那會兒,我都急死了。心想只怕是出了什么紕漏,忙叫小易子去給你送信了。”
曦雪實在是沒臉問“我答應過你什么事?”。轉念又想,這不乏是個了解李曦雪的好時機——要裝就裝全套了。順了氣,讓房里的丫頭退了出去。
“小易子有沒有說,我病了一場吧所有的事情都給忘了?”曦雪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小王爺您這個人也是旁人告訴我的呢。”
景烈哈哈一笑:“本王不信。曦雪這種借口你從小就用,每次答應的事情你沒有做就說自己忘記了。現在又來騙我。”嘴一癟居然帶了哭意:“你是不是想要反悔了。當初咱們不是商量好的么?”
“商量什么了?”
“你不是讓我想法子帶你回封地。我還特意打通關節讓小易子化妝成那天一起去賜死的太監呢。”是了,那天小易子就是端著鶴頂紅一面勸自己快快喝下,一面朝自己陰陽怪氣的笑。
“那不是毒藥了?”
“是啊,那個藥不是你自己找來的么?”景烈語氣一變,孩子一般的耍賴:“曦雪,你如果什么都不記得怎么會讓我知道你手里有令牌呢?你不是說關鍵時刻,你就用手里的令牌自己出來了?”
這個小王爺說話有頭沒尾,自己的智商比原來那位主不知低了多少,哪里可以明白。
不過,大意應該是他們曾經決定離開這里。
私奔!
曦雪眼睛一瞪,怪叫:“小王爺,你該不會打算現在帶我走吧?”
景烈笑得燦爛:“你真聰明,咱們走吧。”
什么?曦雪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哪里有那么容易?”
這唱的是哪出?
“我安排好了。實在不行,我鬧翻了整個后宮,也把你帶出去。”景烈不容分說上前就拉住曦雪的手往外拖。
“你放手!”曦雪只嘆這個人力氣居然那么大,雖然沒有弄疼她,但是鉗制也是夠得了。
曦雪半拖這走了三兩步,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像是氮氣瞬間冷凍這里的空氣。
“烈,你這是要帶著朕的愛妃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