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難過。
這句話聽起來是如此的耳熟,曾幾何時,自己也曾這樣問過柳無言,那個時候她只是哭著用一個吻來回答自己。
其實那時,自己多少是有些夸大其實的。那人刺出的幾劍自己完全是可以躲過去的,但是自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不過是想探探柳無言的虛實。
那些養傷的日子,那些彼此有這小小防備的日子,兩個人的心卻是最貼近的。
什么叫物是人非,龍玠終于徹底的明白了。
映著大廳里的燭火,一個身影映上了門框,半晌這才輕輕叩響了門。
“吃宵夜。”
龍玠揉了揉額頭,疲憊的擺了擺手。半晌想起外面的人并看不見,這才啞著嗓子慢慢說道:“沒有胃口,你不必再來了。”說完慢慢躺到床上,面朝里閉上了眼睛。
門慢慢的被打了開來,龍玠聽到羅榮把碗放到桌上的聲音,然后直覺身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你生病了,不肯喝藥,不肯吃飯,發生了什么事?我問了羅榮,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肯說。”
龍玠嚯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猛的翻身坐了起來,六公子正瞪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噙著一抹笑意望著他。
“你?”
六公子點了點頭,調皮的笑著,在龍玠的身邊坐了下來。“是我。”
龍玠抖了抖嘴唇,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和六公子開口說這件事。
“我老早就來了二哥這里,一直在候著你們,今天得到消息說你們終于踏到了二哥的權限范圍之內,忍不住便來瞧瞧你們,一看羅榮是冷著一張臉,你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估計著,也就只有言兒還能正常些,聽聞你們最近很是和諧,怎么,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怎么不見她在你這里徹夜守候啊?”
六公子自顧自的說出了這一大堆的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龍玠越來越蒼白的一張臉。
“無珩……”龍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起頭用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盯著六公子。
六公子隱約感覺到了不對。挑了挑眉梢。“怎么?”
龍玠扭過頭望了一眼門外的身影,咬著牙慢慢的說道:“言兒她……死了!”
六公子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著龍玠,然后突然笑出了聲音。“這什么跟什么,我說你啊,怎么一段日子不見還學會了幽默,只可惜這一點都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玩,是言兒教你的對不對,她在哪,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和她六哥剛見面就開這種玩笑。她……”
“無珩……”龍玠抬手握住了六公子的衣袖,這才感覺到他的身子正微微的顫抖著。
六公子臉上的笑突然就定格住了,彎上去的嘴角也慢慢的落了下來。他微微垂著眸子,聲音冷清。“你在騙我對不對?”
龍玠沉默著沒有作聲,臉上再無一絲的血色。“無珩,我比你要難過,可是,你接受現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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