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戍邊大營里士兵們整齊劃一,威武異常的守護著一方平安,然而細聽之下主帥帳營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白色帳篷里卻不時的傳出來一些細小的聲響。
帳篷里雖然點了數只燭火,但是在這塞北靠近荒漠的地帶,這幾點星火卻是杯水車薪,仍然未能將這營帳照的明亮。
帳內此時有五個人,除卻龍玠在昏睡,另外的四個人皆是坐在桌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研討著討伐龍玨的大計。
事實上,三個男人都沒有參與,只有柳無言自己在自言自語。
她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剛送到唇邊卻被一個大掌攔了下來。銀面男子溫柔的望著柳無言輕輕地搖了搖頭。
“大夫說過,你的身子受不了這烈性的東西,好生養著吧。”
柳無言狡黠的一笑,微微吐了吐舌頭。
“是啊是啊,否則弄壞了身子,當真是對不住你的那一株婆羅花了。”
柳家兄弟聞言皆是一愣,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了銀面男子一眼,然后對視了一下。
婆羅花是什么東西,闖蕩江湖多年兩人自然是知道,得其的艱險兩人更是心知肚明,此刻他們只是在想,這男人是誰,他和七丫頭是什么關系,他怎么肯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就她
呢?
六公子輕輕咳了一聲,起身給坐在對面的銀面男子斟了一杯酒,然后又擎起自己的酒杯。
“方才不知兄臺救我七妹的事跡,多有得罪,這一杯算是賠罪了,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銀面男子微微一笑。對于六公子的真正意圖了然于胸,但他仍然很是儒雅的起了身,起杯對著六公子和二公子微微點了點頭。
“六哥哪里的話?鄙人姓蕭,蕭禹。”
六公子臉上帶著笑,舉杯一飲而盡,心下卻對這位蕭禹少了一絲好感。六哥,這一句他倒是叫的痛快。
柳無言看著男人們你敬一杯我罰一杯的小把戲不由暗笑。拿著筷子甚是無聊的挑起了一根泛了黃的青菜。
“龍玨聰穎異常,自然是曉得,我們一行人離了帝都唯一能依傍的就只有二哥三哥的這兩支部隊,所以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派人來阻撓。要我說,當務之急應該去聯合榮城的楚將軍,聽聞他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也許能幫我們也為未可知。否則,一旦楚將軍歸為信王所用,我們前有追兵,后有餓虎,只怕二哥這養了數年的精銳部隊就會葬在這蠻夷之地了。”
二公子此時有些微醺。他為人沒有六公子那么多心眼,對蕭禹倒是喜歡得緊,沒一會兒就稱兄道弟了,此時,他攔著蕭禹的肩,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龍玠打了個嗝。
“七丫頭,這家伙險些害死了你,你何苦還要幫他,你可千萬別說他是你夫君這種鬼話了,二哥……二哥我是再也不會讓你回去了,就算,就算他有朝一日能問鼎天下,我也決不再讓你回他身邊去過這苦日子,你瞧二哥這部隊,厲害得很,了不起,二哥我就起兵……”
六公子猛的抬手,不易覺察的在他的后面一點,二公子恩了一聲,倒在了六公子的肩上。六公子朝著蕭禹微微一笑。
“我二哥酒量不好,喝多一點就喜歡胡言亂語,我先送他回營帳,你們慢聊……”說著便拖著睡著了的二公子退出了帳篷。
今天是五一……看了不收藏的不是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