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管華年斥責(zé),目光中帶著熾熱的怒意地瞪著管玉凡。
“我!”管玉凡被管華年的氣勢嚇得結(jié)巴了一下,但很快有鼓起勇氣,“爹爹以為,你待她好,他就會回報(bào)我們了嗎?人家不過是看笑話!“管玉凡目光投向門外的身影,若有所指的說。
她知道管玉舞是身份一直是特殊的,正如她的名字一樣,正如她能住在流水榭。
“姐姐那么委屈,何不明說,免得人家以為你道理不足!”管玉舞徐步來到管華年面前,微微福了福禮,面帶笑容地道。
她知道管玉凡是要找自己麻煩,她也無所謂,反正古代那些妻妾中這些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管華年所做的的確有點(diǎn)反常,雖然她與管華年接觸不多,但是看現(xiàn)在的狀況,他似乎有意放過自己。
“誰說我沒道理,你不要以為嫁給樂王就有什么了不起,他不過是個(gè)傻子而已!”管玉凡嘲笑,“你充其量不就是個(gè)傻王妃!”
雖然樂王是當(dāng)朝皇帝最為寵愛的皇子,十多年盛寵不衰當(dāng)年差一點(diǎn)就立為太子,要不是其中出了劉氏一門的叛案,他早已就是當(dāng)今的儲君了。但是可惜的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樂王的母妃也牽連在其中,最后在冷宮抑郁而死,也不會因此變成癡傻。
“王爺只是心智不及常人而已,何來癡傻?”管玉舞不卑不亢,不知情的都以為她是在為那樂王辯駁。
對于管玉凡的不屑,管玉舞沒由來地一陣厭惡,雖然她也不喜歡那個(gè)傻傻的男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喜歡有人說她壞話。
“你還挺會想的,但是傻子就是傻子,任你怎樣說也變不回正常的人!”說完管玉凡得意地冷笑著。
“夠了凡兒,你要口不擇言到什么時(shí)候!”管華年皺著墨眉,不悅地說著,然后看著沉靜冷漠的管玉舞出神,似乎在看管玉舞,又似乎想通過管玉舞尋找某人的身影。
當(dāng)初他會選擇自己的三女兒嫁給樂王,而不選擇不情愿的兩個(gè)大女兒,就是怕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樂王是呆傻,但是她的孩子,不容別人欺負(fù),就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所以他才會選到沉默寡言的三女兒,起碼不會出言頂撞做出出格的事。
只是,他怎么覺得,這個(gè)自己一直不去在意的女兒變得這么讓他猜不透了?
“敢問爹爹,公然侮辱皇家之人,是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又該如何懲處?”管玉舞謙虛地問,似是在詢問,卻似乎是在逼迫管華年做決定。
“管玉舞你!爹爹!”聽到管玉舞的話,管玉凡的臉色變得煞白,“娘,你看她!”
“老爺,凡兒不過是嬌蠻脾氣了點(diǎn),你就不要跟她真較勁!”大夫人上前看著管華年,語氣委婉地勸說。
管華年陰沉著臉不說話,只是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管玉舞,令管玉凡的心忽高忽低,緊攥著大夫人的衣袖。
“慈母多敗兒!看看你教出什么兒女!兩個(gè)給我閉門思過一月,抄周禮一百遍,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他們出房門半步!”說完,氣沖沖的管華年拂袖而去。
“爹——”管玉凡朝著管華年的背影大喊,卻絲毫不能動(dòng)搖管華年半步,于是只能把怨氣出在管玉舞身上,憤恨的目光幾乎要把管玉舞射死。
“既然哥哥既能喊又能叫的,并且有大娘姐姐們在照顧,三妹也就不打擾了,先行離去!”管玉舞暗暗嘆氣,其實(shí)她并不想與管玉凡為敵,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們總是水火不容的樣子,從前在現(xiàn)代是如此,在這更是不例外。
忽略那緊隨著身后的怨恨目光,管玉舞踏著蓮步,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