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的頭腦亦或是她的手段,都是他不曾見過,也不曾接觸過的。從未聽聞探子回報說商朝有這樣一位郡主,蘇祈月的目光越發深了。
“你要怎么謝我?”擦拭干凈了袖箭,白錦歌回頭對著蘇祈月道,“這女人雖然沒什么腦子,但你應該也是想要除掉她的。”
不然,昨晚也不會做那場戲給她聽了。這句話,白錦歌沒有說出口,她深知太聰明的女人會被滅口這一道理,于是也不想多說。
蘇祈月不帶任何感情地望了眼地上的尸體,又將目光轉回到白錦歌身上:“你任性殺了衛丞相送本王的侍妾,還敢跟本王邀功?”
“哼。”白錦歌冷哼一聲,心中暗罵蘇祈月這過河拆橋的小人。然而對方明擺著不肯認賬,白錦歌也只得記下這一筆,日后慢慢算清了。
一步踢開玉嬈的尸體,白錦歌頭也不回地往里屋走去。然而不等她邁出步子,便覺得衣袖被人一扯,直接靠在了蘇祈月身上。
男子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箍在懷中,她掙扎,卻換來更緊的力道。
“這一次,本王就不追究了。”輕咬著她的耳朵,蘇祈月邪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不過這爛攤子,可得你去跟那衛丞相好好解釋解釋了。”
衛翎?白錦歌心中一陣厭惡,然而此刻她卻騎虎難下。畢竟她所有的計劃,都是要建立在蘇祈月對她存有好感的基礎上,如此一來……
“好,我答應你。”
只不過,你不要后悔罷了。
心中默念,白錦歌嘴角輕斜,看不出真假。
白錦歌原本以為,衛翎第二天就該上門興師問罪的。畢竟他不可能只放玉嬈這個蠢貨在祁王府盯梢,想必還會有其他臥底給他通風報信。
然而等了整整一日,白錦歌連個鬼都沒見著。
雖然想過蘇祈月很有可能是在整她,但她卻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蘇祈月畢竟是一國王爺,再加上因為“穹蒼之戰”的勝利,六國此時紛紛到訪,正是忙碌的時候。
再加上趙國皇帝長年體弱多病,蘇祈月便相當于他的代言人一般,出席大大小小各種場合,自然是沒有空閑來逗自己的。
如此一來,白錦歌只能理解為,這個衛翎,似乎做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不過,那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直是她白錦歌的做事手段。想要攻她一個措手不及,只怕那衛翎算盤打錯了!
“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從外邊傳來,白錦歌本已經梳洗就寢,便打發了小安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蘇祈月身邊第一護衛——青龍。
他有禮地對著白錦歌俯身,手上捧著一個雕花的錦盒:“夫人,這是王爺讓屬下拿來的。”
大半夜地跑來,就為了送這個破盒子?白錦歌明顯不信,她見青龍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大概明白了。
打發了小安去廚房兌些熱牛奶,白錦歌望著青龍那被面罩遮擋了大半張的臉道:“說吧,還有什么事。”
“王爺讓夫人明日早些起來,一起去狩獵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