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蘇祈月清晨醒來時,竟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徑直走到窗邊,看也不看白錦歌一眼,不知在觀察什么。
待他走后,白錦歌走向他之前查探的窗檐,發現在那毫不起眼的角落位置,赫然印著兩個豆大的手印。看樣子,該是女子的指印。
很容易聯想到昨晚該是有人躲在那里偷聽。
至于聽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想來,這人肯定不會是在蘇祈月被迷暈之后才來的。畢竟她靜、坐了一夜,什么響動都沒有發現。
那么能解釋的,就只有二人糾纏時的那一刻吵鬧了。
想至此,白錦歌腦中一閃而過。握著窗檐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看來蘇祈月早就料到有人會來偷聽,而他所做,不過是為了迷惑敵人。
當然,順便也迷惑了白錦歌。
“蘇祈月……”白錦歌口中默念,想不到這人竟然如此高深的偽裝手段。竟連曾在現世身為臥底的白錦歌都辨不出分毫。
不過,更讓她好奇的,是那偷聽的女子到底是誰。估計,也是個高深莫測的臥底吧。
這樣想著,白錦歌的眼中露出一抹玩味。果真都是同行,那就看看,誰的偽裝本事,更甚一籌吧!
“夫人?夫人?”小安的喊聲將白錦歌的思緒拉回,她看了眼,目光中的不耐卻迫得小安不敢再張口說什么。
“什么事兒?”停了許久,白錦歌才開口詢問。
小安頓感松了口氣,小心翼翼道:“夫人,玉夫人在門外求見。”
玉夫人?想起那日被自己掌摑的女子,長相平平卻目光倔強。尤其是那無意躲開自己的一股力道,也不得不讓她越發覺得有趣了。
“讓她進來吧!”白錦歌道,“我倒要好好會會她。”
玉嬈進門的時候,白錦歌只覺得眼前一亮。
對方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粉藍的水袖裙裝,該露的該透的,絲毫不差。眉黛輕描,柔唇微抿,一雙眼睛依舊是早前的倔強不羈,如此搭配起來,倒還顯得有些怪異。
只等對方先答話,白錦歌目光放肆地在對方身上打量,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愿。
也許那玉嬈也知道白錦歌的性格,扭捏許久,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姐姐,妹妹今兒個來,是想跟您賠不是的。”
“姐姐?”白錦歌冷冷道,“我怎么不記得有你這么個妹妹?”
眼見玉嬈的臉添了一抹尷尬,白錦歌繼續道:“要說那日,你出言侮辱我在先,我打你也不過是盡了王府正妃的本分。畢竟,嫡庶有別,總不能亂了套。”
白錦歌的話,句句帶刺。旁人聽來,也許太過分,然而她卻一臉無害的模樣,讓人找不出錯來。
玉嬈自知討不到任何好處,也不再繼續裝出害怕的模樣。她迎著白錦歌冷寒的目光,語氣冷淡:“玉嬈不知做錯了什么,惹得夫人句句針對,還望夫人明說。”
“哎呀,這要我說什么好呢?”白錦歌冷笑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么辦?”
玉嬈被堵得說不出話,一雙手緊握成拳卻無法宣泄。
白錦歌好笑地看著她,仿佛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