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葉君傲正是發現了這些美好才動了心,她有這個資本,但葉君傲,他不配。
被男人拉著手腕的十三不做聲并甩開緊緊拉著她的手,她很抵觸這樣的接觸,也很抵觸這個男人這樣的靠近。
抵觸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他還是皇爵的老板,靠榨取小恩青春和血淚賺錢的無良奸商?! ?/p>
近來這些人似乎又盯上了她自小生長的地方,打算扒拉那一片自小有著根深蒂固回憶的房子,那是她的家,他們想毀了她的家毀了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此唯利是圖的人任誰都抵觸?! ?/p>
一人做事一人當,一人欠債一人償,關你屁事?! ?/p>
手被甩開的一霎那,葉君傲的心口輕微一陣鈍痛,這感覺很奇特,奇特讓他恍惚又焦躁?! ?/p>
第一次愿意去庇佑一個女人卻被她毫不猶豫拒絕,被否定,這讓他感到挫敗。
“葉君傲是你心上人?!薄 ?/p>
白燁郎看著葉君傲的失落心里很痛快,他自然知道答案,此刻的葉君傲在十三的心里什么都不是,甚至還很討厭?! ?/p>
沒人清楚當年那個絕烈的女孩是怎樣撕心裂肺為了那個小白臉的前程痛斷肝腸。
這樣深熾的愛他明白卻不同情,因為不值得,那樣沒用的小白臉自然不值得她去愛。
“不是。”回答得干脆,十三斂眼,心狠狠一痛,臉色變得浮白,只為心上人三個字,她的心上人,在哪里,還會有嗎?
“是你老公?!卑籽劾堑拖铝隧?,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p>
“不是?!笔n白的臉上又掛起了涼薄譏冷的笑,那么諷刺,她怎么會找這樣的人做老公,除非,天下男人死絕,至少話不能說得太滿?! ?/p>
“那么,你憑什么要一個跟你連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男人來替你還那筆債。”白眼狼穩坐泰山,偏頭用精銳的眸子挑釁地看向正用同樣精銳且陰沉的眸子與他對視的葉君傲?! ?/p>
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葉君傲,心很痛吧,這只是開始,你給我的痛我會十倍的回贈給你?! ?/p>
“你一大男人逼著個女人窮追不舍要錢是不是太不像男人?!毖[蹙眉看不下去,無論是對于看不順眼的白眼狼,還是對于自己欣賞的女人,更何況還有自己的朋友?! ?/p>
“這樣逼債的事情你薛家天天干,也沒見你變成太監?!卑籽劾堑难劬Χ⒅鴦偛艣]開的骰盅,他和這小子的賭局還沒完,如果這樣散場不是擺明了他怕他,這樣的丟臉事如何能發生在他的地頭上?! ?/p>
“白眼狼?!北蝗肆R成太監,薛嘯勃然大怒拍了桌子就要拔槍,被快速站起的藤展庭攔住?! ?/p>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了這樣雞毛蒜皮的事大動干戈實在沒有必要,別動氣,別動氣?!碧僬雇ユ移ばδ槾蛑鴪A場,剛才被薛嘯下了面子白燁郎這是在找場子?! ?/p>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他還要做生意,轉個笑臉即刻掏出支票本詢問白眼狼:“她欠你多少錢?!卞X能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何況他是真的想幫這個女人,畢竟是她救了自己的命,順著那點相似的緣分替她還了那筆債也算是一點報答。
“關你屁事?!卑谉罾奢p輕咬牙淡定地看著多管閑事的藤展庭,他也不問她是他什么人,這話還問不出口,不僅問不出口還很心虛?! ?/p>
但也惱這墻頭草就會唱白臉,老子今天就不給你臉?! ?/p>
藤展庭被噎住,白燁郎腦子進水了,不會就著臺階下,要知道剛才下賭注的時候可是全都汗流浹背,膽顫心驚,誰輸誰贏都不是好事,如今這樣就坡下驢的好事擺在眼前這小子反常。
薛嘯不再給面子,一手揭開了桌子上沉靜了半天的骰盅蓋子,心頭樂開了花:“六六五,白少,該你了,別借著跟女人追債的那點破事就支開話題,今兒,無論老子是輸是贏都替這姑娘把債還了,請吧,白少?!薄 ?/p>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里,看著這女人的眼神更加不一樣,這簡直就是個幸運女神?! ?/p>
破天荒這樣好的手氣頭一遭,六六五,除非他能搖出豹子,否則白眼狼的一根手指要定了,豹子,當他白眼狼是賭神啊,賭神早被廢了雙手下落不明?! ?/p>
藤展庭懊惱地坐回到椅子里,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依舊談笑風生的白眼狼,非要把順勢的局面弄成現在這樣,他煩躁的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怎么辦?! ?/p>
見局勢再次變得僵化,葉君傲怒氣沉凝不想再管,也沒心思再管,盯著如初見之時的女人,心里有氣,氣什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