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溪在床上翻來覆去,眉頭緊鎖,突然她從夢中驚醒,剛又做惡夢了,這么多年了,他總是會夢到當年自己爸爸帶著那個女人回家,還指責媽媽在外面偷情,他帶著懷有身孕的女人回來,讓自己和媽媽滾出家門,年幼的自己很是驚慌,躲在媽媽身后,只見媽媽淚眼模糊,后來知道是爸爸重男輕女,喜新厭舊,但是年幼的自己真的嚇到了,也使得她到現在常常噩夢,韻溪定定神,輕手輕腳的走到丫丫房間,小家伙睡的很香,似有笑意,能看到那個淺淺的的酒窩。韻溪將她被子往上面蓋了蓋,走出房間。覺得有點渴,到了杯水再次回房。
她的房間總是放著盆假的盆景,是盛開時的梨花,她站在旁邊傻傻的看著,回憶卻回到那片梨花林,那曾經是善哲給自己多少安慰,也是帶給自己多少開心的地方啊,她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亮,嘆息到:“可惜再也回不到那個時間。有熱氣擁在玻璃上,她又使勁哈口氣,她伸出細手在玻璃上寫到“季善哲…”落完最后一筆她定眼看那幾個字,熱氣慢慢的從玻璃上逃走,季善哲的名字也漸漸消失在韻溪眼前,韻溪有點憂傷,也許這就是宿命吧,她重新回到床上,腦子里卻總是刷新善哲小時候的調皮以及對自己的好。可能又再次見到善哲的原因吧,其實自己也一直不曾放下過。
沈菲在半夜醒來,她有點頭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錘錘自己重重的頭,過來好一會才明白是自己的房間,他努力回憶那段不太清楚的回憶,只知道自己去了酒吧,后面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她很口渴想起來喝點水,聽到善哲房間門開了,她又假裝睡著起來,善哲很快回到房間去,她輕手輕腳的起來到客廳,他發現善哲的房間沒有全部關上,她就在門縫里看到,善哲在電腦上看一個女生的照片,這個這個不就是那天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女生嗎?沈菲這會更明白了,善哲哥的心徹底在那個女生身上了,她氣的身體顫抖,她知道哭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突然沒忍住咳嗽了一聲,善哲趕緊關掉屏幕往門外走,沈菲拿著水杯往屋里走。
“菲菲,你口渴啦,好些沒?”
“沒事,我睡覺了”說著頭也沒回的關上門,她不想讓善哲看到自己不爭氣的眼淚,她背靠著門,眼淚像決了堤的水庫,再也關不上閥門。他悄悄的想給自己叔叔發了條短信:“我好難過”,輸完字,她又刪掉了,她暗下決心這次要靠自己。
韻溪剛好下公交車往回家的路上走。走到巷口聽到另外一個巷子有人叫賣糖葫蘆有賣糖她加快腳步往那邊巷子走去,她想給丫丫買串糖葫蘆。說是巷子是因為這里很少有車經過,倒不是這條道路太窄,這時突然有輛車沖過來,等韻溪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碰到韻溪了,其實車子已經減速了很多,碰到她時,是車子的慣性使然,韻溪被撞跌坐在地上,手上已出血,腿也痛的厲害,一時站不起來,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韻溪掙扎著想自己站起來,那個男子將手伸過去,“不用了,我可以”韻溪看到手以為對方來扶自己的,趕忙說不用了,接下來,韻溪沒想到對方伸出的手重重的二巴掌落在自己臉上,韻溪一下子蒙了,嘴角立刻流出血來,她抬頭,那個男子很高,帶著大大的目鏡,根本看不清楚長相,甩出一句話:“你最好離季善哲遠點,小心的你的小命,今天算是警告你。”韻溪知道這個不是想要警告自己的人,他只是執行者,她努力往車里看,她沒看清楚,車子已經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她的腿痛的厲害,沒法站起來,這時童濤和一個女子走過來,韻溪不想讓童濤看到,使出全身力氣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另一個小巷子。童濤看到一個身影特別像韻溪,但是又覺得不像,走路怎么會那樣呢,就疏忽了繼續跟身邊的那個美女說笑并肩走著。
“姐姐怎么了?”丫丫吃驚的看著姐姐,那雙大眼睛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姐姐沒事,剛不小心摔了一跤,放心沒事的,姐姐去換件衣服啊。”韻溪強顏歡笑的跟丫丫說,還故作沒事的樣子走回房間。退去衣服,右邊腿上一片紫色,一碰痛的厲害,屁股那也痛的厲害,坐下都起不來,手上還在流血,她慢慢的挪到鏡子前,嘴巴明顯的有點腫,她已經猜到是誰了。可是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問題啊。韻溪告誡自己我不會怕的,何況自己沒有做錯。她看看還在流血的手,就出去找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