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子,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在感情上尤其如此。這大概就是人不快樂的根源吧!每次想到馬宇彤,總是在捉摸怎么才能追到她,但是從來不問問自己追到之后就一定快樂嗎?就一定幸福嗎?實際上,兩個人相處只要彼此都感到快樂,那就行了,何必非要握在手里呢?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沒法辦到的。就像馬宇彤所說:你我就只能這樣了。
馬宇彤回到學校,我約她吃晚飯。她很爽快地答應了。只有我們兩個人,坐在一間開窗的房間里,點了四個菜。夕陽照在彼此的臉上,氣氛很溫暖。她說了很多考察的事,其實是去旅行。去了麗江、大理、昆明。
“麗江大理風景很好。小河流水,風輕云淡,理想的居住地。”她開心地說著,臉上洋溢出的笑容十分甜美。
“我很想去那里居住。早晨和傍晚都可以沿著小河散步,在柳蔭下讀一本托爾斯泰的書,或者是梁實秋的散文。生活恬淡如泉水,淡淡中透出甘味。”
她很陶醉。
“真那么美嗎?你說得我好心動。”
“心動就對了。你應該去看看。我保證你會愛上那里。”
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這是什么?”
“送給你。你打開看看。”
我打開一看,是個駝鈴。
“這種駝鈴在麗江街上很多。我很喜歡,就送一個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很好看。很獨特。
“你送的東西,當然喜歡啦。”我說。
“你這話太像是敷衍了。”她一邊吃菜,一邊說我沒有誠意,是在敷衍。
我們就這樣聊了好一會兒。終于,她問起了小金魚。我立刻就臉紅起來。她見我尷尬的樣子,有些不解。
“對不起,它們全死了。”我很無奈地說。
“什么情況?”她很吃驚。
“兩種情況。第一條是我換水后放在窗臺,它自個兒從六樓跳到一樓。第二條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怎么會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換水后,第一條死了,之后第二條也跟著死了。我們宿舍的說是為情自殺。”
“你們真有想象力。你換水是不是直接用水管上的水?”
“是啊。”
“還為情自殺呢,我看是你們欠缺常識。水管水里面有漂白粉,消毒的。魚在這種水里不死才怪。”
“那怎么辦呢?”
“可以把水打來放在陽臺上曬一段時間,或者直接用純凈水換。”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們都以為它是為情自殺。”
“我真佩服你們。”
“所以啊。我很內疚。今晚請你吃飯補償一下。”
“這我接受。只是太可惜了,我養了快一年了。”
“是呀。我也覺得很可惜。我再買兩條給你吧。”
“算了,我快畢業了,沒時間養。那魚缸你也留著吧,就當我送你的。”
“謝謝。”
從餐廳出來,已經是黃昏。我們兩沿著河岸漫步回學校。清風拂面,我們彼此都很享受這段時光。在昏黃的燈光中,馬宇彤恬靜的臉蛋更加美麗動人。我心中醞釀著一句話,每次都是到唇邊又咽回去,然后又到唇邊。走到宿舍樓前,不說不行了,終于開口。
“想問你。”
“什么?”
“咱們真不能在一起嗎?”
“是的。我們只能這樣子。沒法再進一步。相信我,有更好的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