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右相是說西城郊的那套私宅不是右相的?”卓翊軒清冷的看著李廣鴻,“還是,右相想要說你從沒有與南國私下勾結,買賣珊瑚海珍珠等海產以中飽私囊?”
“微臣惶恐!微臣絕沒有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李廣鴻額頭的冷汗直流,慌忙以磕頭來掩飾自己不安的神情,“一定是有人要誣陷微臣!請皇上明察!”
“大逆不道?哈哈哈---”卓翊軒忽然大笑起來,“右相說的太嚴重了,只是買賣些東西,算不上大逆不道!”
“皇上!”面對卓翊軒的喜怒無常,李廣鴻驚疑不定,“是、是微臣貪財了,請皇上責罰!”
“皇上!若是右相確實與南國勾結,隨意的買賣珍希的海產,就一定要嚴懲!”身為言官的蔣文顯立時嫉惡如仇的道。
“皇上!若右相愿將之前所得的財產全數上繳國庫,微臣覺得倒是可以念在右相以往的功績上網開一面!”另一位言官張恭時緊接著道。
“若皇上就此放寬了對右相的處置,日后又有人效仿,豈不是將我齊天的國法置之不顧了?”蔣文顯嚴詞以待,與張恭時爭鋒相對。
“但是右相對我朝的功績,難道就因為這件每個人都可能會出現的,偶爾的貪念而要抵消嗎?”張恭時也是半點不肯退讓的為右相開脫。
“我朝律法嚴明,若不---”
就在兩人不斷的爭執之時,忽然殿外傳來數聲“桀桀”的怪笑,然后,在所有文官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只見大殿之中赫然已經多了一個面罩黑巾的男子,怪笑聲正是出自此人之口。
“護駕!護駕!”一時間,文官們亂作一團,武官和杜智信立即上前將來人團團圍住。
“來者何人?”杜智信那日為了演戲,因而并沒有與此人正面交鋒,但這怪笑聲他是記得的。
“嘿嘿嘿!皇上!在下不是來搗亂的,只是來帶走他的!”蒙面人怪聲怪氣的指著面露欣喜之色的南逐風,壓根沒將包圍著他的人放在眼里,徑自對著龍椅上的卓翊軒道。
“哦?閣下是跟朕要這個人情呢?還是想要強行在朕的面前將人帶走?”卓翊軒泰然的問道,“而且,朕還不知道閣下是否做得了太子的主。”
蒙面人審度著眼前的形勢,他與卓翊軒交過手,也知道上次他是因為有他最愛的妃嬪在身邊投鼠忌器,沒有使出全力,才讓自己輕易的逃脫了。如今,百官中會武的有小半的人,而今年的武狀元也在殿上,想必再過一會兒,外面聽到騷動的禁衛軍將全部出動了。反觀自己,雖然將太子的穴道解了,也能抵擋一會兒,但他來的目的畢竟只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真的要在此時就與齊天結下梁子。
權衡之下,蒙面人道:“在下就當是厚著臉皮跟皇上討個人情了!至于皇上要提出怎樣的條件,想來在下還是能做一半的主的!”
“好!爽快!”卓翊軒贊賞的點了點頭,示意文武百官重新站回屬于他們自己的位置,然后道,“人,閣下可以帶走,但要等朕先將叛國的賊子拿下之后。閣下可否能多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