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嫩的小手,握著一方絲絹,顫顫巍巍為我擦拭血跡,“做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以后別這樣傻了。”
這是師父經(jīng)常對我說的話,我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我必須得保護(hù)你的。”
他眼里含著心疼,那張溫柔的臉,和師父的面孔重疊,他緩緩開口,“自己都傷了,怎么保護(hù)我?”
我苦澀一笑,是啊,自己都無法保護(hù)好自己,何談保護(hù)他人,師父佑我四百年,我卻回報不了他任何東西。
他低頭,湊近我的傷口,細(xì)細(xì)看著,“雪狼說,這陰蝕毒對我無效,我一會兒幫你吸毒時,你運(yùn)功將毒素催出來。”
我訥訥點(diǎn)頭,卻還不放心的反問一句,“真的對你無效?”
他輕笑,小小的年紀(jì)顯出云淡風(fēng)輕的自信,“雪狼你還不放心么?”
我后知后覺想起來,“對了,雪狼怎么會來?還有,那毒鬼老人呢?”
他一邊察看我的傷口,一邊直皺眉頭,“我同雪狼有契約,我召喚他,他自然會來,楓羽圣使擒了大雨趕上毒鬼老人,他們二人帶著我們要向北方去,剛好被雪狼截住,毒鬼老人修為不凡,雪狼怕被識破身份,施起術(shù)來束手束腳,讓他趁機(jī)逃了。”
“漏網(wǎng)之魚,總是不好啊……”小蛇妖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左手?jǐn)堊∥业难皖^湊近,漾開一抹明媚的笑意,“放心,他還會回來的,下次,不會讓他這么走運(yùn)。”
他這一笑可不要緊,只是辛苦了我的小心肝。
他的嘴唇緩緩覆上我皮開肉綻的傷口,軟軟嫩嫩,濕潤濡癢,激得我一陣心神蕩漾,連忙靜氣凝神,催逼毒素。
紅色的血液沾在他嫩嫩的唇邊,襯著水靈的膚色,鮮艷奪目,好吧,即便他目前還只是個孩童,我都有些心猿意馬,好想摁住他吧唧一口,我不停地催眠自己,穩(wěn)住,穩(wěn)住,穩(wěn)住……不能嚇壞了小孩子……
千里抬起頭來,將嘴里的血液吐出,閃著光亮光亮的眼睛,似笑非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咳咳,咳咳……”我別過頭,難道我如狼似虎的眼神被撲捉到了?嗷嗚……
秉著與其自己尬尷不如讓別人尬尷的道理,我淫.笑一聲,“如此傾國傾城、貌美如花之人擺在眼前,豈有不看之理?”
他果然紅了臉,故作淡定的遠(yuǎn)目,而后故作淡定的低下頭允吸毒血,黑發(fā)在背上柔柔散開,滑落到我胸前。
肩膀處突然一陣顫栗,他居然張嘴咬了我一口……抬起頭壞笑,“這是懲罰……”
我愕然,這……這……還是師父大人么……如此惡劣……
月上中空,雪狼才回來,只他一只回來。師父能懂他的心思,“雪狼找遍了中次荒林,也沒尋到河伯。”
我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大雨,不知所措,“那,怎么辦?”
師父擰眉,“河伯修為如何?”
“清虛境者。”
“如此,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先送大雨去醫(yī)治吧,他受傷太重。”
我已六神無主,只好點(diǎn)頭,懷里的道符卻在此時飛了出來,是王室小公主的聲音,“國師,你在哪里?父王好可怕,我好害怕,你快回來……”
千里傳音的道符,中原王沒用上,倒讓小公主派上了用場。
師父稚嫩的臉上突然就陰云密布,半瞇著眼瞼,黑色的眸子褪去清涼,深不見底,“先回中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