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艾倫夫婦,重返熱鬧婚禮現場。沒再繼續直問許強,只好獨自尋找心扉那摸不著謎團……
在新娘閑于一刻,把她拉進廁所。
“柔柔,問你一件事,你把艾倫夫婦之前會參與你們婚禮的事,告訴了許強是嗎?”怕隔墻有耳,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我沒告訴過他。”
“那告訴了李杰?”
“結婚本來就是一件夠忙的事,我們哪有那個空閑。”她朝我使白眼,明擺著,她對我著沖勁顯無奈。
補足心奇,也不管張柔柔能怎么看待,但畢竟問這么多不信任的話,對于閨蜜多少讓對方失去了信任感:“你都沒告訴其他人吧?”
“我沒那么八卦。況且,我胡亂說出去,你肯定不會饒過我的。”
不肯放過任何有漏洞的缺口,而張柔柔說,她去試探他的時候,是和她爸一起的。確保猜想不錯,追究到底:“你爸呢?”
“我爸跟許強不熟,能跟他說什么。”
重點來了。后續在這融洽婚禮中,他們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終于讓新婚兩對面紅耳塞的鬧了洞房,而到現在,自己一直在跟著許強的身影,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舉動能是什么。
為什么會問張柔柔,是不是她把艾倫夫婦會來消息告訴了許強,原因很簡單。他們(艾倫夫婦)沒來之前,我都在質疑他們能不能來,而就在他們來了我顫抖那時,看到他們來都覺得不可信。就在當時,雖說見到他們腦子不聽使喚,但我清醒的知道,許強說過‘你們來了。’之前,沒如此這般的在意,因為注意力完全在他們夫婦身上。
‘你們來了’從他嘴口說出,沒有感嘆,沒有驚訝。似乎很合常理,好像牢牢地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再來,就是他們要走時,許強也知道。
在心里深深地挖了個坑,為了填滿,緊跟許強,保持繼續…
以上,又從張柔柔嘴里知道,她沒對任何人說過,那么,許強又從哪里知道。
毫無防范下,他轉身而來,不能讓自己錯亂,擺出一張笑臉迎他。他道:“我送送你吧?”
“好。”
故作偽裝,可這一出口的字,并非是想要這樣的。一貫做樣子的我,現在也一樣,已經坐進了他的車內。
打開一絲縫隙窗戶,任風隨意飄來,心早已久凌亂。
專注開車的他,提醒我:“天冷了,你穿的那么少,還是把車窗關上。”
沒聽取他意見,耍起了叛逆,就坐在副駕駛上,雙耳明明聽見了,就是不肯動嘴回應,頭朝向窗外。
“小伊…”
忍住,不想聽他再次喚我的名字。已經有不少的理由在腦子里轉圈,心已經不能再平靜。可還不能落實,怕他又找奇怪的理由忽悠我。把粘在嘴巴的一絲頭發塞到了耳后,深吸一口氣,再次擺出笑臉:“能給支煙抽抽嗎?”
就這么突然怕跟他對質了,怕我們倆這片刻的安靜被打亂,怕我的叛逆朝他發脾氣,怕這不明思議事成了我們爭吵一回事兒。
他扭頭只看了一眼:“在包包里。”
非常想抽煙,因為又心神不定了。找到了一包煙,再次翻了翻包,找打火機。沒摸搜到打火機,卻看到一款熟悉的手表,是款赫柏林男士標,超薄,簡易,盡顯簡約之分,都把多余的秒針給除外了。表鏡是藍寶石水晶玻璃,表帶是黑色和針扣的表扣。
把它忽略,并找到了打火機。點燃,吐出一口白霧,重新注視這塊表,淡笑:“這塊表你還留著?”
“當然得留著,這可是你唯一送給我的禮物,只是最近怎么就停了,不走了,想拿去修修。”
那年,他生日。用了一個月工資給他買了一份生日禮物(手表)。當生日party即將接近尾聲……
獨自一人,他走進,問我:“你知道我今天許下什么愿嗎?”
“什么愿?”若裝好奇。
心一直掛念屠龍彰,其他事,根本就不當回事,就連他的生日party,自己也是為了湊個人數。
“愿大哥(屠龍彰)能回來。”他認真的看著遠方。
“你不是一直相信他能回來?”不明白,他一直都相信他能回來的,為何又要許愿呢。
“愿他能回來,也相信他能回來。”
此話,那時對于我來說很動聽,隱約著也有人相信,也成了我生活的動力。
心思回到這里,他還能相信屠龍彰能回來嗎?隨心問道:“你現在還能相信,你大哥能回來?”
紅燈前,車停了下來。
就在紅燈倒數了幾十秒內,他答復道:“我相信。”
望向他的側臉,一毫一絲的表情都沒有,詫異看他專注開車。腦子一遍遍略過他的話,不現實,就連愛他的我,都不敢相信了,被時間耗著連執著都沒有了,那他的那份執著又從哪來?
撇開,什么都不說,也沒道理讓他那么一直相信。
再次把煙送進嘴邊,吸進一口,搖頭:“你還是執迷不悟啊。”
無論有種種理由跟他對質,那也抵不過他的一個借口。搖頭示意自己,想和他對質的事先存入心底。
“為什么?為什么到現在還相信。”把以前和現在的疑問再次問了一遍。
“同樣的問題,你已經問過了。”手握著方向盤十分順手,看我一眼,又認真望向前方:“我還是一樣答復,因為他不會輕易拋下一個愛的人。”
想起那晚,他也是這樣送我回去的,也是這樣說的(在第8章處)。不敢在往下探討下去,怕起爭執。
但不能,不釋放出來,把剛才在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和現在他所回答,自己所發出的疑問,概括成了一句:“你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肯定?”
他笑言:“只是相信。”
他的答復,我十萬分的不滿意。好比如說,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只是他相信。那么婚禮現場,他們來了,他知道,他們要走了,他也知道。只靠他的相信,那...屠龍彰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