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來了,在姐妹們的故意刁難下,我們領了紅包,他領走了他的新娘。
緊跟著,是婚禮現場,樓梯口緩緩向上去,擺放著是他們秀恩愛的照片,親朋好友紛紛來道賀,門庭若市,熟臉孔的,第一次碰面過的,都會相視而笑,為這場來之不易的幸福添加喜慶。
司儀拿著麥克風,招呼打點著。大人們開始握手示好、歡笑而談,小孩們結伴成群、嘻哈玩耍。
掃了一眼人群,還好他沒到。
心會如此這般在意,都是拜張柔柔所賜,告訴了我一個最壞的消息說,他會攜著他妻子一起,不明思議,不敢就這樣悄然碰面。怕見到他們,不知如何問好?看2到他們肩并肩走在一起,應如何叫我不去想?
突如,許強到了跟前:“找我嗎?”
說著和心不對口的話:“沒有,只是這場景氛圍很讓人歡喜。”
他雙手伸進褲腰帶上,隨著我的視線,看了看周圍,出了一句:“剛才叫你都不應,還在為公司傳的那些事?”
真的不能當一回事想,那是不可能的。
“這么能讓人不在意?本來就是一件沒有的事,說著說著,都當真了。”直接回應。
“要我幫幫你嗎?”
許強出手幫忙,一定能平息這騷動。但動用了他總裁的權利,可以遮掩別人一心的猜疑,可也免不了背后的一句話。
“不用,事情總會結束的,多做也無益。”不能煽動他,畢竟他也是傷害者其中一個,讓他攙和進來,更麻煩了起來。
他再次追問:“也對,事情都不是真的,但本人就是真的,你要怎么做?”
他是不是屠龍彰真有那么重要嗎?在心里過問了一邊。張柔柔問也是這樣問過我?現在許強再次問了,心里還是一樣不變的回答,只是回復變動了一下:“誰也沒有時光機,已經結束的,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先要削減他們認為‘我對屠龍彰還愛著’,不然就會一直延續著,他們的不解,也會使我不解。因為過問的越多,都不知道自己心向定不定,穩不穩。停在這樣也好,不要前進,不要突如其來,等著一切風平浪靜,平平淡淡。
曾經的,再回首,也是恍然如夢。
他微弱笑了一聲,掏出手,撫摸我平順的劉海:“從前的小女孩,要長大了。”
“我一直都這樣,行嗎。”不太甘心,他把我當小女孩看,實際他也大不了我多少。瞪著不服氣的雙眼,抬頭正視他。忘了,今天他是以伴郎的身份出示這場婚禮。一套黑西裝,整潔體面,打著蝴蝶系領帶,劉海撩起,整體五官清新可人,微笑起了,瞇起小眼。注意到他肩頭有白點,拍了拍他肩膀,贊許道:“今天的你帥了許多。”
轉而,他低頭彎腰,俯身在我耳際:“這樣我們倆才登對。”
怕他在這場景,做出一些不雅舉動,又明了,自己穿著禮服,根本沒力氣推開他。別開臉,退了幾步,依舊瞪著他。
又不想場面堅硬在哪兒,讓他尷尬。開口便道:“我不該贊美你的。”
可能被他的美貌,少許有點心動了。剛才燒紅的臉降了下來,按住平穩下來亂動的心臟,嘆出一口氣,碎碎的罵自己。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他溫柔的呵護,更加喘氣不安,不敢輕易抬頭,怕出丑。
“是不是又犯病了?”他開始擔心道。
“沒有,沒有。”怕他胡亂猜測,真把送進醫院。
扶著他手腕,抬頭睜眼,像過來一個世紀一樣,隔著他,看到了他們,靜靜地走了過來,就要過來了……
空氣中布滿了冷空氣,扶住他的手腕的手抖了起來,抓住他的袖子,捏成拳。當他們正對著我們,突然不敢直視了,卻又低頭。
許強意識到了什么,轉身,拉住手,給了我手心少許的溫暖。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他也看到了:“你們來了。”
從容不迫的許強問聲,我卻沒那么淡定了。
沒能見到他時,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見到他時,他一人出現,我開始憧憬;真正,現在見到他身邊已有了另一半,那些美好消失了。不知要怎么應對,那些輕易說出口‘說會忘的話’。
能認定他就是他,可現在呢?老天都不能告訴我怎么做了。
五雷轟頂,崩塌了,昨天已是越來越遙遠了,都把自己說過的那些豪放的話拋在腦后。他證實了,帶著他的妻子證實了他結婚了,之前沒有輕易的相信,只是事實沒有擺在面前,憑他、他人口中說出,沒讓我覺得有可信度。
現在,我信了。
剛才欣幸,他沒來,就會證實他沒結婚。可現在,說什么,給了理由,都不能回到當初的想法。不離不棄,把許強的抓著緊緊地,怕他松手,另一只緊拉住他袖子,壓著頭,躲在他背后。
接著,聽到許強又道:“你就是艾倫的妻子吧,你好,我叫許強。”
女人出聲:“你好,有麗。”
聲音細細地,柔柔地。許強把我拉住他的袖子的手往前一拉,挽住了他的手腕,人帶慣性往前傾,和他肩并肩站在了一塊。更是壓低頭了,因為這樣自己為自己的行為心慌。許強另一手便摟住我的腰,跩了我一下,低著頭忽有太高了,神智回了過來,他便道:“這是我女朋友,叫余小伊。”
久了,沒出聲。他便給我使了個眼色,摟著我的腰緊了一下。看了艾倫一眼,結巴了:“你…你好..我叫余小伊。”
這時,根本就把許強對我的稱呼忘了一干二凈。滿腦都是些不合邏輯的事,額頭開始冒汗,手更是抖了厲害,許強手握的更緊了。被他們看的透徹,許強解圍道:“我們倆第一次當伴郎伴娘,她也說過,會緊張,沒想到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事,第一次嗎,大家都有的。”艾倫說道。
“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們倆結婚呢。”艾倫身邊的女人,說道。
剛才聽出來了,她說她叫有麗。認真一看,她是一位華僑。
她盤起全部頭發,五官清秀,是中國美女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櫻桃小嘴,淡淡的粉底體現出她潔白的膚色,頻頻一笑,都能為她傾倒。
黑色七公分的高跟鞋,高貴優雅,擺著一件深綠色裙子,幾條胸前墜鏈把單調、整潔的裙子襯托了起來,手腕一副亮麗手表和金燦燦的手鏈,轉向他們的婚戒,和我當晚看到他的不同,這次他帶的戒指不是當晚我看到的那個。